('赤司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那你去吧,还有青峰,你一起照顾下,这场比赛结束,我们还会留下来继续看照荣的比赛。”我连连点头,转身快步跟上已看不见了的灰崎:“嗯,我知道了!”别说,灰崎这家伙伤着还能蹦跶得那么快,又因为不熟路,我转了两个弯才看到了那个竖起的白毛。大概都去看比赛了,大厅走道上空荡荡的,除了我们就没见着别人了。灰崎扶着墙,一路走得磕磕碰碰的,看来打架的旧伤是真的犯了。从背后看过去仍旧是帝光8号的球衣,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的气氛有点儿凄清,此刻灰崎的背影意外看起来有点……落寞?我叹了口气,而后大跨步赶了上去。“……喂,你干嘛?”灰崎显然是被突然蹦出的我吓了一跳。我没先搭理他,架起他的一只手臂往身上抗,让他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到了我身上,不忘顺便丢过去个白眼:“就是看你穿着帝光的球服在公共场合蹦跶觉得碍眼透了。”“喂!你……啊呀!”“不好意思,踩到你了。”“妈的!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嗯,故意的。”“……”也许是我的淡定太不给灰崎面子,找茬的期待落了空,总之他之后就沉默了,不再做声。我乐得清静,打心眼里也不太愿意多说什么。不过这货可真有够重的,没走两步我都觉得自己要一脑门汗了,这种身板的男人真是要命。我咬咬牙,死命提着劲儿不放手,这儿离医务室不算特别远,再坚持一下就可以扔掉他了。“你不是不爽我很久了吗?”灰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不否认,我确实不爽这家伙到了极致,尤其是之前的破事。但是我也一直记得在那次驹木的意外事件后的某一天,桃井对我说过,灰崎其实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坏,他毕竟身披着帝光的球服,那个时候明明是一身伤了,但听说我们去了驹木后还是立刻赶了过去,瞬间慌张焦急的样子是骗不了人的。或许就是桃井的这番话让我到现在也没有真正完全否定掉他作为帝光一员所做的事,当然,不爽还是牢牢占了九成。我瞥他一眼,最后叹口气又提劲把他往身上带点儿。“没事,其实我的真名叫圣母来着。”我随便扯了个破理由堵住他的嘴,“啊啊~我是用爱与温暖普照大地的。”身边的人一下还真的就安静了下来,估计是被我这个扯淡的话给噎住了。我奇怪地往边上瞅瞅,只见灰崎扯起了个笑,不知道又有什么坏心眼儿。“原来是这样啊,圣母。”他说着就开始抖擞了,也不知道乐个什么劲儿,“那就谢啦。“言罢,他身体的重量一下更沉了,几乎没有再有什么顾虑似的全压了过来。我嘴角一抽,一口老血就要酝酿而出,可到最后也只能一遍一遍安慰自己是个圣母,要微笑。结果换来的是边上这厮不停的抖动,也不知道在闷声笑啥。快走到医务室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那两个跟着青峰的家伙坐在门口的走道上扯皮。我嚎了一声,他俩才噼噼啪啪地跑过来帮忙把死沉死沉的灰崎抗下来往医务室一丢。我累个半死地走进去,一眼看到的就是青峰睡得跟个什么似的,香甜的程度让我以为这其实是他家。最可怕的还是他嘴里仍旧念念有词,也不知道是“小麻衣”还是“小麻美”,含含糊糊听不清。但是不管他嘴里的那个姑娘是谁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的美梦在灰崎杀猪一般的惨叫中结束了。“我还没使劲呢!”另一张床边上,那个目测四十五岁上下的女大夫就那么让一个一八几的汉子叫唤得跟个大姑娘似的,实在太凶残了。“谁啊!”另一张床上的青峰走起来,整个人都感觉像在冒黑气,“老子好不容易梦到一回小麻衣。”“妈的!有种你来试试!”“……你怎么也跑过来了?”“被暗算了。”灰崎愤恨地说着,忽然又一声惨叫,转过去对那大夫说,“大妈你下手轻点啊!那可是……啊!”我扶额了半天,最后对那两小哥挥挥手,叫他们先回去看比赛要紧。得到两句“你辛苦了”我也挺高兴的,但要是他们俩不要跑那么快我会更感激。这种医务室混乱的局面直到那大夫拿出支就比手腕细一圈的针筒才结束。敷了伤药后,灰崎哼唧了两声也不再叫唤了,跟青峰两个一正一反躺在相邻的两张床上。我趁这会儿两个人好不容易安静了会儿,赶紧搬出赤司的话,告诉他们接下去的半天都得在这儿呆着,有什么事儿就叫我,我随时候着。但是也就是这么安静了一会儿,一个是睡多了不想睡,一个是又气又疼睡不着,两边都不想跟对方套太多近乎,于是寂寞了就不约而同地找上这儿唯三的人,我了。“你们到底要干嘛?”我死鱼眼一沉,看着床上的俩大爷就浑身发毛。“无聊了。”青峰打了个哈欠,“等下比赛结束以后,他们不是还要留下来看接下去的一场比赛吗。”“对啊,你刚才都说我们要在这里呆一个下午了。”灰崎紧接了一句。“所以……你们到底要干嘛?”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还有……这青峰灰崎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合拍了啊!“枝子啊,要不然跳支舞来看看。“灰崎趴在床上撑着下巴深究地看着我。青峰闻言也凑过来盯着我看,从头到脚一个来回打量后:“跳舞没有看头,实在不行就唱首歌好了。”“你们……你们俩要死啊!”我就知道没有好事!“不是你跟赤司说要负责照顾好我们的吗?”灰崎皮笑肉不笑地冲我挤眉弄眼,“欠揍”俩字就差写脸上了。我瞬间吃瘪,黑线挂了一脑袋:“少拿他来压我。呃……那、那念课文行不行?”好吧,我承认自己没有骨气,哭瞎了。“那多没意思。”青峰挥了挥手驳回。我两个青筋一爆,忍不住就大吼了:“你们俩爱听不听!不乐意的话,我就叫赤司过来给你们唱歌跳舞!”“……你还是念课文吧。”“嗯,同意。”两个人瞬间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仿佛真的看到赤司在眼前跳舞了似的。搞了半天,这两大块头就这么点胆量,又或许是脑补得太过生动形象,完全就当真了。我啧啧啧了半天,暗笑他们真是没用。可之后,我的身后就响起了此刻我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是的,那仿佛还伴着阵阵阴风的声音——“你刚才说要叫谁唱歌跳舞?” 作者有话要说:二蛋好心焦、最近看这专栏的收藏数就离百差了那么一揪揪、于是在此各种打滚卖萌猥琐笑来求作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