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几个月,又有男人向我告白了,还是个地位高、权利大、钱财多的金主,除了年纪大了点、长得丑了点、后宫大小老婆多了点以外都是上上之选。还等什么亲!现在一分不出就能得到此等男子!另外还附送现成子女!个个美貌非常!免去婚后生孩子的烦恼哟!“说得这么好,你干脆留下来嫁给他算了,就算是小老婆也能吃香喝辣一辈子了。”迦尔鲁卡坐在凳子上翘着凳脚晃啊晃,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眼皮一跳,抓起桌上的那些金银玉器就往那幸灾乐祸的黑皮头上砸:“滚你丫的!”迦尔鲁卡精准地接住,还对我眨了眨眼:“别这样,这可是你那情郎送给你的信物!……哇啊!你别过来!”“啊啊啊啊——!斯帕尔多斯!你别拉着我!老娘要把这货的内脏从肚脐眼里拽出来!”“阿凡!你太毒了!活该你只被那种老头子看上!”“……你们两个都给我冷静点!”向来神色淡淡的斯帕尔多斯这会儿也没了往常的风度,一手抓着一个,深怕我俩打起来把房给拆了,无果只得苦恼地转头望向上座的某人。“王,也请您说说他们。”只可惜,他口中的王现在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煌帝国的贡酒确实不错……嗯?斯帕尔多斯你说什么了吗?”斯帕尔多斯绝望了,他最后也放开了我,到一边去继续耍面瘫了。我跟迦尔鲁卡对视了三十秒,最后一哼别过脸,谁都不理谁。打定主意这死黑皮不先跟我道歉,我就再也不理他了,要不然就真去嫁给那个皇帝,指定他当陪嫁丫鬟。结果才过了三分钟,迦尔鲁卡就先转过头了,比我以为的还要快的多得多。“喂……你应该不会真去嫁给那个老头吧?”“要嫁你嫁。”我低声地嘟囔了一句,却还是强硬着不转头。“所以说你打算怎么办?”“当然是拒绝啊。”我终于鄙视地看回了迦尔鲁卡,“他大老婆凶残成那样,我有几条命够跟她抢丈夫,再说了他根本就是认错人了啊!”“你的重点真奇怪,不过我看他其实挺不介意自己认错人这件事的。”迦尔鲁卡无所谓地摊摊手,“云儿一改口就叫凡儿了。”“求你了……别叫那个名字了。”“不过说起来,那个云儿到底是什么人?”旁边悠悠传来一个好奇的提问声。我转头望向发问者,整个人都震惊了——我看错你了!斯帕尔多斯先生!你眼中闪动着的绝对是八卦之光吧!表情再淡定也没用!辛巴德先生表示只要是美人,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立马丢下酒杯跑过来一起三八了:“啊,这个我知道,那可是天华这儿出了名的大美人,还被人称作是天下第一美。”“哈?天下第一?”迦尔鲁卡转头看看我又转回去拍桌子表示老子才不信,“长得跟阿凡像还能是天下第一美人吗?!哈哈哈哈哈哈——!”我嘴角一抽。这丫又看不起老娘,老娘这次豁出去了。我没等迦尔鲁卡笑完就一胳膊从边上勾住他的脖子,顺势贴近他的脸,微眯起眼睛故作冷艳地又低垂下眸子看着他,再加上三分媚态,其实就是刚跟练玉艳学的,而此时彼此距离近得连吐息的温热都能感觉得到。眼前的人表情立刻就僵了,瞳孔紧缩了一下,脸上竟也染上了些许微红。我一笑,伸出食指划过他的喉结,点到他的下巴:“这下信了吧。”迦尔鲁卡正才如梦初醒一般,疯狂摇了几下脑袋,迅速退后数步,手指着我一连颤了好几下:“你谁啊?!”我死鱼眼,顺便抠了个鼻:“你凡姐。”啧,真是弱爆了,明明看他跟那些大胸部的姐姐都打得火热。这货估计真从没把我当过女人。我无趣地收回目光,与其跟迦尔鲁卡斗气,我还不如想想接下去该怎么做。是的,现在的情况不算最糟糕,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在花园遭遇了煌帝国的最高领导,练红徳。在他没羞没臊占了把我的便宜后,是辛巴德先反应过来一把把我拉开,练红徳的脸色当场就难看了,但也只是一瞬,他马上就意识到其实是自己是失态了。辛巴德解释了我只是他的一名普通部下后,那个眼力捉急的皇帝终于发现了我虽然长得跟他口中的云儿很像,但是瞳孔毛发的颜色都是完全不同的,总的来说最多也就七分相似。但这七分已经足够练红徳对我打起了歪脑筋。云儿,就是很久之前同练红玉夏黄文他们一起去歌舞坊围观过的天下第一美人,云箢。我长得确实跟她很像,但也就是眉眼轮廓上,可经过埃尔萨梅的“整容”手术后,现在的长相跟她更接近了。从练红徳的表现和之后打听来的消息来看,我们大致能推测这个故事,无非就是皇帝看上了大美人,美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最终还是没有进宫,而是继续去游历世界,她本人的想法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身为皇帝却把看上的姑娘放走,尤其是这个看着那么凶残的皇帝,原因大概只有一个了——他有个比他更凶残的老婆。但这个猜测可能跟真相有出入,因为我清楚看见了练玉艳在看到皇帝抓我手一瞬间的表情……好吧,她由头到尾都是温和的笑,但她越是笑我就越觉得不好。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我或许不该那么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当面跟她起冲突。或许连练红徳都没有想到自己那位皇后的态度。我明显看到他脸色微变地看了练玉艳一眼,但是后者没有任何反应,这似乎让他有了些放心。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当天下午,练红徳在练玉艳走后有意无意地问过辛巴德我有无婚配,甚至还在此后派人送来了一些昂贵的首饰。我还挺喜欢的,沉沉的,用来砸迦尔鲁卡比板砖要顺手得多。好吧,诚如你所见,练红徳为了祭天大典,这天晚上就去斋戒了,要到三天后才会出关,在这期间只要迦尔鲁卡有事没事就来煽风点火,我其实还挺淡定的,毕竟到时候我会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倒是迦尔鲁卡,我多少还是能看出他在耍嘴皮子的表象下是真的有在担心我。斯帕尔多斯也淡定,他本来就认真严格,说难听点就是老实巴交,只会在我们快吵翻的时候出来维护下正义。辛巴德就不说了,爆料完就去喝那皇帝送的几坛好酒了,真是没心没肺。这么一算,当时最不淡定的人其实就是……那根麻花了。裘达尔当下就黑了脸,怎么都有种要去一刀捅死那老不修的感觉。忽然想到他很久以前就跟我提过很不爽捧这个皇帝了,这次不会顺手就结果了吧……不过他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这皇帝毕竟是他顶头上司的老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