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什么我的？rdquo元灿霓略显困惑，怎么不是说ldquo我很喜欢rdquo？商宇挑眉，双足随意置于地面，膝盖自然打开，双腿比搁脚踏时修长，ldquo情侣款的鞋子啊，穿上让我看看。rdquo元灿霓懵懵懂懂回房换好鞋子，款式一模一样，只不过鞋码有差别。导购员压根没说是情侣款，她自作主张的。ldquo看吧。rdquo元灿霓故意站到他双足之间，让两双鞋子并排，给他瞧清楚。也许他们伪装兄妹太久，又是新手夫妻，情侣款鞋子的确没有情侣的感觉，倒跟上学一起穿白鞋子似的，集体感多于亲昵。当他们一齐从鞋子抬头，四目相撞，元灿霓又颠覆刚才的想法。也许还是存在零星暧昧。只要他稍微欠身，张臂就能抱住她的腰，用脸颊贴上她柔软的腹部，也或者偏上一点，埋到更软绵的波谷。肚脐以下蹿过一阵酥暖，潮润而黏糊。商宇眼神稍变，仿佛能洞穿她心。元灿霓眼皮一跳，下意识后撤，呼吸平复一瞬，才理清这潜意识从何而来。她怕又听见ldquo不行rdquo。ldquo礼物，你喜欢吗？rdquoldquo你说呢？rdquo商宇指端又轻敲两下扶手，泄露心底躁意。她不知哪里又惹毛他，来不及细察，自己的焦躁都无法压抑。ldquo我很喜欢你送我的。rdquo声音异常急切，宣誓似的。商宇微仰头，望住她，ldquo明天你就穿这双去上班，不许换其他。rdquo她反问：ldquo那你穿吗？rdquoldquo除了睡觉洗澡不穿。rdquo他的掌心轻砸扶手，连带抚摸，双眸幽幽盯着她，下定决心似的。元灿霓竟然读出别样的柔情，有些受不住，别开眼。也暗暗放弃跟往事较劲，真要收获一个同等的ldquo很喜欢rdquo，估计更加气结。ldquo吃饱了，去运动一下，走。rdquo商宇划着轮椅去往电梯望向。什么走？她可没答应走。ldquo今天可是你生日。rdquo元灿霓追上前。直觉警告她，还是不提情人节为妙，默契过节是一回事，开诚布公说不定有人嘴硬。原本还计划一起在家庭影院看电影，伸手不见五指，闭眼不要三观，她还能顺水推舟抱一下人，体会情人节的奥义。商宇听着电梯门前，扭头看着她，ldquo你上班坐了一天，该运动一下。rdquo元灿霓：ldquohelliphelliprdquo这人竟然忘记她下班走了半小时的路。他的目光撤回到半路，不经意扫一眼她的腹部，ldquo小肚子都坐出来了。rdquoldquo哪有！rdquo元灿霓不见外地反手束起毛衣的腰身，一时间曲线毕现。ldquo好像有一点helliphelliprdquo上一次腹部增大，她误以为长胖，没太在意，结果查出卵巢畸胎瘤。这个东西可能复发也可能长在另一侧，她得趁早做个复查。她上面的曲线太过丰润圆满，商宇怔了怔，没在意下面的，登时尴尬挪开眼。ldquo开玩笑，别当真。rdquo他稍低头，便能藏住脸上全部情绪，勉强体会到轮椅ldquo身高差rdquo的唯一好处。ldquo我去试试鞋子。rdquo他划进电梯，自言自语。元灿霓趁热打铁说正事：ldquo我听说元进凯的酒吧趁着情人节开业了。rdquo商宇早有耳闻，ldquo他只是一个小股东，没什么话语权，估计还在怄气。rdquoldquo我让尹朝帮盯着点，免得那天被扫黄打非。你知道尹朝说什么吗，他说担心元进凯卖药，就是那种lsquo快乐水rsquo之类。rdquo电梯旋即抵达负二层，元灿霓和商宇边行边聊。商宇沉吟道：ldquo酒吧这地方鱼龙混杂，要真卖了也不是什么新闻。rdquo起先没想到他真的会根据她的回应做抉择，等他真的落实，元灿霓又在担心自己影响他的决策。她人微言轻，从来没干扰过谁的决定，影响谁的人生进程，无法置信这份红颜误事的偏袒。ldquo如果，我是说如果，往酒吧投了钱，回不了本怎么办？rdquo商宇的反应跟涉及残疾时在两个极端，语气和表情有股老僧入定的淡然。ldquo无所谓，这点钱还亏得起，没有投资是稳赚不亏。rdquo结婚才是他最冒进的投资，也最亏不起。他望向她，反而勾起她的好奇，以为还有大道理，作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哪知他只吐出一句：ldquo只要你开心就好。rdquo从诧然到心动，元灿霓仿佛断片，记不清情绪产生的缘由，只顾着徜徉其中。而后便是怀疑。怀疑幻听，怀疑幻视，怀疑一切。商宇不知道在补足未完成的坦白，还是察觉出她需要他的强调才能踏实，又说一句：ldquo钱什么的，自从出了意外就看淡了。rdquo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