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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灿霓怕散会找不到商宇,悄悄潜入高三教学楼找人,想在庆典开始前留一张影。她没有一张和商宇的合影。当然她跟最亲爱的妈妈也没有,正是此事给了她教训。被好心人提醒人在天台,元灿霓便揣着手机兴冲冲爬楼梯。如果时间能重来,她宁可提早放弃这份执着。商宇颀长的背影先映入眼帘,哪怕穿上陌生的西服,元灿霓依旧一眼认出。但不止他一人。商宇对面是一袭白裙的白映晗,一字领烘托出脖颈的优美,素净的颜色衬得单眼皮愈发单薄与脆弱。白映晗当然弱不禁风,站不稳似的,倚进商宇怀里。或者是商宇先握住白映晗赤-裸的肩头。总之商宇和白映晗黏在一起,构成一个浑然天成的拥抱。如果只有视觉冲击,元灿霓过后也许会自欺欺人地美化或删减记忆,直至淡忘,但偏偏商宇为她呈上更为清晰的听觉实证。商宇跟白映晗说:ldquo我答应你,我们一起去美国。rdquo第36章元灿霓曾经坚定, 商宇寄予她ldquo家rdquo的感觉。她对ldquo家rdquo的概念与感受全来自妈妈笃定而唯一的爱。当商宇的爱劈成两爿,不再具有唯一性,ldquo家rdquo的标签不复存在。因为不曾占有, 无法简单界定为背叛, 但元灿霓朦朦胧胧想归类这份陌生而深刻感触。有意难平,有震惊,有苦楚,就连五味杂陈不能精准概括它对于一个十七岁少女的冲击。如果没有重逢,也不知道她到了商奶奶的年纪,会不会淡忘细节。商奶奶将眼镜推上头顶, 用手帕悄然印着眼角,依旧抹不走声音中的潮湿。ldquo我记得妹妹刚走半年多, 有一天阿宇就领了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回家吃饭, 我的心里啊, 又难过, 又觉得是一种缘分。妹妹跟我们就没有那么多缘分。rdquo抽噎盖过语气,商奶奶只剩苍老的哽噎,眼镜再度推离鼻梁。ldquo妈helliphelliprdquo桂明珊轻揽商奶奶的肩膀, 用劲握了握,ldquo孩子都是上天奖励的幸运, 妹妹没有那个福气。但是家里现在也多一个妹妹了啊helliphelliprdquo桂明珊的眼神如暖流入心, 元灿霓偶然撞上,有种投入同胞长辈怀里的错觉。自从妈妈去世以后, 几乎没有长辈再抚摸她的发顶,更遑论拥抱。芳姨比较传统内敛, 不会口头说爱, 也不会拥抱她。虽然元灿霓刚从商宇身上填补空缺, 本质全然迥异。她不可能变成商宇,却有可能变成芳姨、桂明姗或商奶奶。同胞间特有的共同命运感让她倍感亲切,也更具安全感。她们那般热忱地爱着商宇的妹妹,她近距离感受,难以隐藏乞爱的焦渴。所以当年她才会那么嫉妒白映晗。白映晗就是另一个备受家人呵护的妹妹。ldquo以后妹妹还会以另外的形式回来。rdquo桂明姗开解道,试图以希望化解悲伤。商奶奶抽抽搭搭,扭头看向元灿霓和商宇:ldquo你们以后生个女儿最好啦。rdquo不清楚商宇有几分信任她的病历,元灿霓差点骗倒自己。她从他人身上找ldquo家rdquo的支援,难以想象自己能给小孩支撑起一个家。回头便觉得嫉妒白映晗的念头过于促狭。有些人想寻找好的生活,有些人仅仅想活着。ldquo奶奶,妹妹要是听见你在她面前还催生,晚上要托梦来抱怨。rdquo商宇随口调侃一句,刚从死亡边缘重生,寂寥之中析出一丝平和,少了几分哀戚。只是随意掠了身旁一眼,佳人在侧,几抹哀戚可能很快要给其他情绪替代,勉强够上妹妹弥留之际的嘱咐。她要家人替她好好活着。从墓园出来,元灿霓跟商宇回了荔茵嘉园。家中没有电梯,商宇伤后回来一段时间都住一楼,搬到燕灵湖后房间便腾给同样腿脚不便的商奶奶。所以就算是住了十几年的自家二楼,商宇上去也尤为麻烦。他特意让文叔帮背着上去。虽然可以挪步走一小段路,他暂未攻破高抬膝盖的难关。ldquo你要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拿啊。rdquo元灿霓跟在后方搬他的轮椅。ldquo带你看个地方。rdquo从文叔背上下来,商宇倒比背人的先喘了口气。ldquo你以前的房间吗?rdquo按方位看的确是,虽然她也没来过几回,高中的大多时候他们要么约在图书馆写作业,要么直接回校。商宇却路过以前的房间,开了隔壁的一间的门。一股沉闷气味铺面而来,几乎冲倒了元灿霓。商宇扇了扇鼻端,ldquo太久没开过helliphelliprdquo房间窗帘紧闭,昏暗中白布朦胧起伏,看不出家具原有模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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