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就是一月,一日未到,也不行。”陆霓试图和他讲道理,一贯清亮的嗓音因急喘略带沙哑,软糯糯的,更有种撩人意味。“当年与你春风一度,本宫是情非得己。”季以舟眸中掠过些许凉意,薄唇微掀,含着戏谑在她耳畔道:“刚才你情动了,这一次……骗不了我。”身体的回应是骗不了人的,就如他自己。“本宫要的……不是这些。”若她想耽于情爱,大可放下争夺之心,一开始便对太后伏首臣服,糊涂一世,安安稳稳做她的长公主。季以舟散漫抚过她的脸颊,手在她颈后有一下没一下揉捏,“殿下是臣的女人,也会是臣的妻子,想要什么,臣都会满足你。”各予所需,公平合理。若情爱可以得到实质的回报,总比虚无飘渺的空口许诺强。陆霓缓缓抬手,抚上他尤带情念的腥红眼角。“如此,还请司徒大人在祭天大典上,看顾宁王一二。”季以舟强有力的臂膊,蓦地缠上那截柔若无骨的腰,带着她滚倒在榻。“那么,臣要先讨些利息。”高大身躯如玉山倾覆,极具强势和压迫感,陆霓猝不及防跟他贴了个严丝合缝,“季以舟,你个无赖,本宫说了……”“臣答应过的,自会作数。”季以舟埋进她纤柔雪颈深嗅,恋恋不舍从她身上挪开点,侧躺在边上。陆霓一翻身向外爬去,他大掌轻轻一按,便压得她动弹不得。她被拖回来时弓腰蜷成一只虾米,被他揽住腰裹在怀里,背脊与他胸膛契合地贴紧。季以舟懒懒伏在她颈窝,“不来真的,看在当年臣给殿下当过解药的份儿上,总该给点儿甜头,当作补偿也好。”陆霓心里哀叹孽缘,当年是她主动撩拨得他,如今形势调转,换她有求于人,还要他做君子,委实说不过去。就算说得过,也打不过。尤其是……他这张脸太过媚惑诱人,紧接着,灵巧的手指挑开腰间系带,轻车熟路探进她的衫子。抚落腰肢的刹那,她顿觉浑身酸软,热意蕴在眼眶,泪水涟涟,贝齿蓦地咬紧唇瓣,却没能阻止一声挟了哭腔的吟叹。她的腰还是那么细那么软,仿佛轻易就可折断在掌下,细腻的肌质滑不留手,抚动间带起的战粟,他早就刻骨铭心。没了消愁的蒙蔽,强烈的羞耻感,与一波接一波汹涌的浪潮一同席卷,陆霓数次羞愤欲死,却又在他的极尽挑动下,下一刻,魂儿飞上了天。待到他总算罢手饶过她时,晨初的朝阳早已越过屋脊,又坠落在窗后。时光如水,沉迷其间的人忘乎所以。两人衣衫凌乱不堪,陆霓的一头青丝,早在摇曳间尽数散落,铺洒半张床榻。季以舟枕在她乌发间,怀里的人软成一滩水,慵懒抬起惺忪水眸,媚眼如丝仍未散尽。“老实告诉本宫,你后来是不是真得了恐女症?”陆霓声音出口,哑得几不可闻。季以舟指尖蹭了蹭鼻子,嗯了声,垂眸看她。“挨过你那一下后,见了女人就退避三舍。”骗鬼呢,陆霓恨声道:“那你怎会懂这么些……”折腾人的手段。她还记得三年前那次,他分明是生疏又莽撞,刚才却像个花丛老手,从容不迫使在她身上的那些招数,绝不是正经夫妻该有的。诓她说不来真的,刚才那样……比真的更彻底。“你是说……”季以舟搂着她,凑在耳边问,“那殿下觉得……好不好?”陆霓粉颊又红了。宫中藏书阁里,春图也有不少,她那次回来后,生了好奇也翻阅过。图册所描绘的,皆为取悦男子,而刚才季以舟做的,虽孟浪荒唐,却并非只顾自己享乐。那些耐心细致的点点滴滴,羞得她不敢睁眼,身体最诚实的反应,却是被他取悦了。“军营里都是男人,这些事儿,听得多自然就懂了。”季以舟嗤地一笑,拍了拍她,起身下榻,到桌边倒了盏水回来,“喝点。”陆霓半趴在榻上,把头转到里侧,软声哼了哼,身上的劲儿还没回过来,嗓子干涩,可她懒得动。季以舟便自己喝了,上来掰过她的脸,小口渡给她。陆霓扭头挣动,被他强硬堵住,那双漆黑的眸含着一抹笑,话未出口,却意思明确:不喝也得喝。待她咽了水,生出两分气力,嗔道:“本宫才不要……”吃你的口水!季以舟伸手抹过她唇畔,手指顺着遗落的水渍一路探进松散的领口,又引起一阵战粟。“殿下刚才可没少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