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霓被亲得半边身子软了,强挣着去推他, 这人却得寸进尺, 一双大掌又来往她衣衫底下探。好在今日出门她穿得厚实, 不似平日宅在屋里,地龙暖热,衣衫轻薄,往往被他一击得手。这会儿季以舟从衫摆摸进去,里头一层叠一层,不得其门而入,正自努力破解,听得她嗓音软糯微哑,“哦”了一声:“忘了跟你说,本宫给你应了门贵妾,过两日就抬进来。”仿如一掬冰水,兜头浇在热情似火的男人头上。陆霓反应迅速,早已一偏头躲开他的唇舌,没让他一口把耳垂咬下来。季以舟手上动作一僵,蓦地咬牙,“你再说一遍!”“再说一百遍也是这话。”“我不过出门几日,你就给我抬……谁?”对她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季以舟更是气得牙痒痒。陆霓不动声色往边上又挪了挪,被侧边的栏柱挡住,这人蓦地欺身上来,一臂撑住身后柱子,将她围了个严实。“就是你那个表妹呀。”陆霓拿指头戳他心口。“什么表妹?”季以舟气糊涂了,捉住小手别过她身后,拦腰把人禁锢住。陆霓动弹不得,拿脚踢他,“就是你嫡母家那个崔四娘子,本宫上回还听见她喊你湛表哥……”这人手上的力道顿时收了些,竟然意味不明笑了一下。陆霓见他这个反应,满心不乐意,睨着他,“林娟如说你亲口答应了的,怎么样,高兴吧?”“你应了?”“应了啊。”陆霓一不留神就提了高腔,“不是你说的,有事叫本宫忍着,只管应下来。”还说他这么好心,原来有这么一出等着她呢。又是崔氏耍花招,季以舟没放在心上,见她生气,却高兴起来,偏要气她,“嗯……应得好!”陆霓优雅冷笑,“司徒大人喜欢就好。”季以舟得意不过两息,忽地反应过来,这回脸彻底冷了,说出的话透着森森寒气,一字一顿:“是你又想找面首吧?!”陆霓眨巴一下眼,这才想起上回——只要他不纳妾,她就不找面首的话。怎倒赖到本宫头上了!“无赖!你松手!”陆霓撑着他的肩就要站起来,季以舟跟着也起身,拦腰把她往上一提。靠围栏的坐榻只有一尺来高,陆霓一下被搁到上面站着,这就跟他差不多一般高。季以舟轻轻一推,把人抵在柱上,手伸进鹤氅里,开始解她外衫的盘扣。“你敢!”陆霓气极,忙去抓他的手。季以舟毫不示弱,“你看我敢不敢!”和她较着力,半天才解开两颗,季以舟不耐烦起来,两手攥住圆领,作势要撕,“别怪我没提醒殿下,这儿可没替换衣裳,要是臣一不小心扯烂了……”薄唇一勾,扬起个痞坏的笑脸,“殿下可得光着身子回府。”“你混帐!”他竟对她说这种浑话,陆霓扬手,简直想抽他个耳光。季以舟两手忙着,不闪不避,把脸往她跟前凑,“殿下想打,臣受着就是。”陆霓盯着他那张白皙的俊脸,竟然下不去手,又气不过,一把揪住他耳朵。“殿下舍不得打我……”季以舟顺着她的手歪过头,那双凤眸交织阴鸷和兴奋,透着十足的疯劲,“欢.好的时候,殿下不是很愉悦么,如今又想不作数?臣不会再纵着你了。”论力气,两个陆霓加起来也敌不过,被他肩膀轻轻顶住,背就抵着柱子动弹不得。错眼的功夫,他手势娴熟已将盘扣尽数挑开,解开外衫,又去拉里衬的系带。她急得语无伦次:“不、不行……被人看到怎么办,本宫不要……你这狂徒,光天化日的……你快停手!”“放心,此地只有你我,再无旁人。”外袄里衬被他逐一扒下来甩在一旁,上身只剩一件厚绸缎子里衣,下摆本是系在长裙里,腰间已被他扯得七零八落。他一手探到后腰解裙子,另一手将她外面罩着的鹤氅拢紧些,嗓音微沉,含着浓郁蛊惑。“殿下难道不想试试,幕天席地……和臣来一次?”“不想!”陆霓奋力摇头。“为何不?咱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在此让天地见证,不好么?”好什么好,那种事……只该在房里,怎能像未开化的蛮夷,跑到野外……对于长公主从小到大的礼仪教养来说,这种事简直匪夷所思,陆霓被他闹得脑子晕晕乎乎,说出来的话竟是:“万一、万一有人来呢。”“不会。”季以舟一口断定。诚然,她这一身白羊儿似的细皮嫩肉,他可不会让外人瞧去一眼,蓦地凶气毕露,“谁要是看见,我把他两只眼挖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