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得更多了。滴滴地流出。花灵眼一突,大叫一声。“江夜离!你有毛病是不是!”她拄着拐杖走过去,气凶凶地夺过他手上的美工刀。“你不相信我。”他喃喃地指控。“你不要我。”“我没有不相信你!”她吼,随手将刀扔在地上,两手捧起他流血的左手腕。该死的,划得还挺深的。她望着,心疼在她的心底泛滥。“你好端端的,非要弄出血干嘛……你这个笨蛋,你这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笨蛋……”说着说着,声音里的哽咽着更多了。她倔强地抬手将眼角溢出的泪水一擦,随之在房里找出医药箱。她拉着他坐在床沿,给他包扎伤口。他眼眸含笑地看着她的举动。终于,她不再忽视他,也不再把他当空气了。她心疼他。太好了。只要她能正眼看他,流这点血,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愿意为她啊。花灵抿着樱唇,努力不让自己继续骂这个,笨得要死的男人。她细细地拿消毒药水和棉签清洗他的伤口。“嘶~”消毒药水的刺痛让他微微低地吸了口气。“活该。”她低骂了句。他只是笑。伸手,骨节分明的右掌亲昵地抚摸着她那头柔顺的披肩长发。早在他住进她家里第二天,他就想,这么做了。“我自杀过三次。”从头顶传来的话让花灵讶然抬头。“三,三次?”她不敢相信地喊出这个数字。张叔是说过,他躺在浴开屋里自杀,满浴开缸都是血水。他的手抚上了她小麦色的柔嫩脸庞。“对,三次,两次割腕,一次跳楼。跳楼那次,被我大哥发现得早,死死把我拉住了,不然,可能你就见不到现在的我了。”“……”花灵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想把这个不知生命是什么的笨蛋抓起来狠狠的揍一顿。人家都拼命想活着,结果他老人家却偏偏寻死。“要不要我跳个楼给你看看?”他状似玩笑地说出这句话。花灵却恼怒地瞪着他,“姓江的,如果你再敢开这些玩笑,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我就喜欢,看你这么着急我的样子,真的,好美。”他轻似呢喃地说着,指腹轻柔在她的脸颊上摩挲。爱恋地,温柔地。他唇边勾起的浅笑,是花灵从来没有见过的。她望得出神。“哼!”好一会儿,回过神的她只是哼了声,低下眼,继续处理他的伤口。心里,不知怎么的,竟勾起了丝丝的甜意。两手利落地替他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将他的衬衫袖子挽下,扣好。她的贴心他看在眼里,溢满的深情更多。他握住她的右手,用他今天异常性感磁性的声音对她说。“我明天就让律师将我的财产全部转给你,然后,我再努力的赚钱,给你慢慢花,让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只要每个月给我点零用钱就好了。”哎玛,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甜,花灵,你矜持住。不要受到波动啊。不要被他的三言两语给哄住了呀。花灵一双审视的眼睛望着他。她问自己,这个男人,值得吗?无可否认的,他的那些话的他的举动,让她震憾万分。从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为她这么的疯狂。但她想,如果错过了,那她这辈子,应该就不会,遇到了……不知怎么的,花灵的唇边抿开了丝丝的笑意。她咳了声,挺直了腰板,口不对心地说,“我可没说原谅你了哈。”僵在原地。江夜离瞬间被悲伤包围。难道,他做了这么多,还不行吗?她,好狠的心啊。难道就想看着他受尽折磨?只听花灵又说,“呐,看在你今天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在一个月内表现得好的话,那我就……”她停下了声音,眼角余光调皮地往他看去。“就什么?”他充满希冀地问,感觉人生又布满了阳光。花灵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故意说得不在意,“就那样啊。”“那样?”江夜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一拉,她便跌坐在他的腿上。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花灵咬了咬下唇,有些女生的娇羞。她低头脑袋,扭捏地说出一句话,“在一起啦。”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这是江夜离这三年来,第一次笑得这么的开心。他俯身在她耳畔轻轻地说,“好,我等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