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罐,南秋时坐在小板凳上硬生生撅腚蹭了一个半小时,挣点钱真是不容易。又弄纸壳箱装好,一箱六罐,一共装了十七箱,她一箱一箱摆放好。随后又骑着自行车去库房找粗粮,玉米碴子、高粱米、黄豆。都放好后,按之前跟杨果的约定推出两辆较大,风格很普通的女式自行车。忙活完这些,一上午时间过去了。南秋时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闪身出了空间坐在床上吃着李子,个头较大,皮薄肉厚,一咬下去皮儿喀吱脆,连着里面的肉肉口感软硬适中,甜中带着微酸,让她停不下嘴。一连吃了四个才停下。这个季节滨市李子已经过季了一段时间,应该是没有卖的了,要不然她还能带点去于红梅家。算了,带点鸡蛋、肉去于红梅家吧,不拿那些不太适宜的东西,免得遭人怀疑。再有武装部那个万赫礼,给他准备点什么好呢,还得让人家给自己留意武装部那个后勤主任的动向呢。人情往来真麻烦。南秋时愁的直挠头。坐在那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直到肚子里叽里咕噜响起来,南秋时才掏出手表看看时间,已经中午了,该吃午饭了。她起身去翻找南家的粮食,才发现陈翠芬藏起来的粮食也很少,大概只有五斤左右的大米,面粉能稍微多一丢丢,其他都是些品质不怎么样的粗粮。过去的粗粮,比如玉米碴子跟现代不一样,没有脱皮这层工艺。南秋时看了看,果断放弃吃粗粮。着实没什么稀罕物。不过,这也很好了,总比吃不上强。南秋时不客气的拿出大米给自己蒸了大米饭,又从空间里拿出现成的菜,宫保鸡丁、凉拌海带丝,坐在桌前吃饭。……西甘路派出所。陈老太太一大早带着南家两个孩子,在派出所哭闹多时。“我的天爷啊,这叫什么事儿啊,都是自己家的事儿怎么还把人关起来了。”“这留下我们老的老,小的小怎么活呀?”“呜呜呜呜,哎哟,活不下去喽!”李小兰姐弟站在边上抹泪儿,陈强腿脚没好,来不了,陈建业媳妇儿也在托人找关系说情,在外面挨家跑。接待他们的小警察被陈老太太嚎的头疼,严肃喝道:“谁告诉你这是家事?封建包办婚姻、下药、耍流氓,这是家事?”再计较一些,可以说是买卖人口了。“我告诉你,这里是派出所 ,不是你撒泼耍赖的地方。有这时间哭闹,不如回去反省反省自己怎么教育的孩子,儿女都干出这种害人的事儿!”话音落下,周围人纷纷鄙夷的看着他们,儿女都是这么下作的人,家风是个大问题。陈老太太哭声戛然而止,脸色青红交加,颤颤巍巍道:“他……他们只是一时糊涂。”抹了一把眼泪,“我可以见见他们吗?”“可以。”警察也没理由不让人家去见家属。陈老太太带着孩子们见了陈翠芬三个人,又是一顿哭嚎,期间夹杂着骂人的话。不知他们聊了些什么,三个人如丧考批的出了派出所直奔机械家属楼。正在床上躺着看书的南秋时没等到陈老太太三人,倒是迎来了意外的人。“咚咚咚~”“谁呀?来了。”南秋时放好书,整理了一下炸毛的头发,去客厅开门,也不知道是谁来了。门一开。南秋时不认识,平静问道:“你们找谁?”“你是南秋时?”“对,你们是?”“自我介绍一下。”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子微笑了下:“我们是机械厂工会的人,今天是来看看你的。”“啊?”南秋时惊讶的看了看他们三个人,赶紧打开门,邀请道:“原来是各位领导,快请进,别在外面站着了。”让他们坐下,南秋时去拿家里的水杯给他们倒了三杯水。“请问领导们来是想问我们什么时候腾房吗?”南秋时没想到这么快,“能不能给我们几天时间整理一下。”“不是不是,小姑娘不用着急,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住房问题。”葛主席温和道:“昨天的事儿厂里已经知道了,咳,说起来他们的行为跟厂里有一定的关系,思想教育不到位。”三个人一脸歉意,多好一个孩子,遭受这样的事儿。“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晚了,我们今天代表厂里想对你做出些补偿。”葛主席把面前一包东西推到南秋时面前,又拿出一个红包,“这是厂里的一点心意,收下吧。”南秋时小嘴微张,惊讶了一下,随即说道:“领导您别这么说,这件事儿跟厂里没关系,只能说人本性如此,有时候会出现思想上的偏差,这不是厂里能控制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