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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乐雅越坐越冷,像坐进了冰窖。好在路程不长,车子停下,施乐雅立刻推开门,闷热的空气抵退了所有不切实际的思想。还好她有了可以忙碌的事情,有事可做,又有什么事不能忘记。夏季与秋季转换,江城很快就迎来了一场大雨。雨水,于热了一整个夏天的江城人来说是美妙的,但是对于有落水经历的施乐雅是煎熬的。第一场降温雨来的那天下午,施乐雅已经自己撑着伞走到半路。她一手握盲杖,一手打伞,深一脚,浅一脚,鞋子湿了,长长的裙摆湿着黏着小腿。她走得比平常还要慢,盲杖移动得也比平常更谨慎,但雨越下越大,还起了风,已经熟悉了的路突然变得陌生,过路的大车小车不断溅起水花,掀起急风。到路口,雨声太大,盖住了能帮助盲人和没办法辨识红绿灯的人顺利通行的提示音。施乐雅凭着记忆朝路边立着的ldquo无障碍设施rdquo牌子靠近,希望能听到辨别红绿灯的声音。路口跑过一辆双层大巴,灌了一股风急进施乐雅的伞里。施乐雅人瘦,没什么力气,伞直把她拖了几步调了个方向,撞在隔离路碍上。握不住的伞从手上飞了,盲杖脱手,人跌倒。冰凉的雨水瞬间砸了她满头满脸,施乐雅长伸着蹭得嫣红的手掌摸索,知道自己撞到了什么,但摸不到伞,也摸不到盲杖。地上的水浸得很快,身上腿上全浸了。雨水一刻不停,也越发的大了,滑过鼻尖的水像要倒钻进鼻腔。施乐雅整个人抖起来,像要窒息,脑袋一恍惚,似乎自己又掉进了水里。一时间她简直不敢呼吸,人开始迷糊,眩晕,恐惧。一个车子停靠的声音在近前响起,才把她从一个看不见的深处扯出来。有车门响,有脚步响,在靠近。ldquo有人吗,我是视障者,盲杖丢了,请帮帮我。rdquoldquo有人吗,我是视障者,盲杖丢了,请帮帮我。rdquo雨水从睫毛倒灌进眼眶里,施乐雅强睁着眼睛,眼皮被水泡过更是薄得能看见皮肤下泛紫的脉络。她清楚地听着那个脚步声过来,雨水砸上伞面的声音分明就在近前,却没有回音。施乐雅缩起撑在地上泡在雨水里的手指。ldquo有人吗,请帮帮我。rdquoldquo这就是你们的过得很好。rdquo施乐雅明显地一颤。头顶的雨霎时就停了,有一股热气在靠近,有一道压得极低的气压过来。一双结实的胳膊穿过她的膝弯,括着她的背,将她从地上横抱了起来。鼻息中闻到了那抹熟悉也陌生的味道。其实他和这个人真是陌生得很。时承景将人放到幻影后排,跟在背后的余北收了两把伞,也上了车。车门响过,时承景端坐后排,衬衫打湿。冷声道:ldquo开车。rdquo刚才还死寂在一旁的人立刻像泥人活了一样,伸手就去开车门。施乐雅危险的动静,余北不敢开车。ldquo我要,下车。rdquoldquo下车继续丢人现眼?开车!rdquoldquo我要下车!rdquo施乐雅继续推拽车门,似乎听不到时承景的警告。余北踩了下油门,最后还是踩了刹车。时承景一把就将挤在车门前的人拽开了,握了她一双肩膀禁锢在面前,看了会儿人。施乐雅嘴唇打颤,颜色发紫,像个乱发脾气的婴儿,要再不阻止随时就要抽过去。时承景眉头直打皱。ldquo我要下去。rdquo 施乐雅拧。ldquo下去干什么,脾气不是这么用的。rdquoldquo不要,你管。rdquoldquo别不识好歹!rdquo施乐雅继续挣,时承景握着人,两个人在力量上叫着劲。施乐雅脸上带着在她身上极少见的愤怒。这是时承景从老爷子安排见人到后来结婚,到如今的三年时间里从未见过的。车窗外风急雨急,车厢里安静得过分,很快,能将前排与后排隔开的隔板,偷偷地升了起来。时承景握着人的手松了一边,一把捏了施乐雅湿漉漉的下巴,将她的脸扣着拖到面前。施乐雅的反抗能力在时承景面前,就是一只刚孵化的小鸟遇上一头凶狠的老虎,老虎自然轻易的就随意摆弄她。时承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手里人。ldquo说清楚,到底在耍什么脾气?rdquo施乐雅不回答,时承景握人的力量又重了几分,ldquo回答!rdquo时承景说话的气息直抵在施乐雅脸上,两个人隔的很近,但他们不在一个世界。不管时承景问什么,施乐雅一个字不答,只是拼命想从他手里抽走下巴。她要离开这辆车,远离这个人。施乐雅挣得时承景再捏不住。时承景手指一松换了方法,一把就勾了施乐雅的后脖子,握着人再拖到面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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