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蓝趁机过来打岔:“五娘辛苦啦!来,婢子给您揉揉肩,捶捶腿。”杜清檀还真的让她揉揉捏捏,和于公、于婆说道:“猜猜我今天挣了多少钱!”老于头夫妇齐齐摇头:“猜不着,不过今天这阵势挺大的。”杜清檀伸出五根手指。于婆就道:“五千钱?”杜清檀故弄玄虚地摇头:“再猜。”老于头捣乱:“五百文?”采蓝翻了个白眼:“才刚左家公子给诊金也不止这点吧。”杜清檀从袖中掏出金锭,呵呵笑。“用独孤做抵押,和人打赌挣的。”单纯的食医不好做啊,幸亏她懂得这些别人不知道的疑难杂症。捎带着提升一下声望,再顺带救救人,也是一举两得。老于头夫妇果然好奇:“还能用独孤公子做抵押呢?怎么回事呀?”杨氏竖着耳朵听,表面上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正事不做,好的不学。”这回杜清檀不讲了,让采蓝讲。采蓝讲着讲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五娘,您明知道吃鱼脍会得虫病,为啥还请我们吃啊?”杜清檀很随意地道:“又不是天天吃,经常吃,偶尔吃一次倒也无妨。”采蓝就骄傲幸福地道:“珍馐楼的店家感激五娘,都没收我们的钱,还说以后咱们再去会优惠呢。”杨氏突然道:“什么喜事要请客?”因为这个房子是咱家的了呀!采蓝差点就说漏了嘴,幸亏杜清檀及时堵住。“武八娘顺利和离,并带回了壮实郎,我替她高兴。加上早就想答谢独孤和莺儿,这便请了客。”杨氏默了默,突然指着她道:“你说你,人家都和离过一回,这就要二婚再嫁了,你头婚都还没有……”杜清檀生无可恋:“行,我抓紧成亲,赶紧的和离,这就跟得上八娘了。”杨氏气得跳起来:“你还有理了!气死我了!”杜清檀秒怂,护着头脸道:“您再这样,我真出家当女观去了啊!”杨氏拿她没法子,就坐着哭。“我也不是你亲娘,当然管不上你了。小叔弟妹,我对不起你们啊,列祖列宗,都怪我没用啊……”杜清檀装死不动,反正杨氏哭累就不哭了。不想门被敲响,周三笑眯眯地道:“嗳,老太公听着闹腾得厉害,让小的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杨氏哪能让邻居看笑话呢,立马擦干净眼泪,比周三还要笑得灿烂些。“没事儿,没事儿,是刚才有人来看病,人多了些。”杜清檀站在她身后,笑容灿烂地对着周三招手。母(大伯母)慈子(侄女)孝。“好嘞!没事就好!小的这就去回禀老太公。”周三笑眯眯地走了。杨氏转过身:“杜清檀!你听着……咦,人呢?”于婆一指厨房。一般杜清檀进了厨房,就不能再打扰,万一刀子伤到手,不是好玩的。杨氏只好强行忍住,愁眉不展地和于婆商量:“我可怎么办啊?”于婆道:“您别和她硬碰硬,不如先去找独孤公子说说。”杨氏仔细一想也是。必须问清楚独孤不求是怎么回事,如若没有诚心,必须叫他和杜清檀断了。晚间,杜清檀趁着全家都睡了,站在院子里打五禽戏。一会儿功夫就出了一身热汗,正弯着腰打水呢,又一粒什么东西打在她身上。这回她都不问是谁了,直接走到墙下,仰着头道:“什么事?”独孤不求道:“我这白天也没机会和你说悄悄话……”“你说。”杜清檀大方得很:“现在没有其他人,想说什么都可以。”独孤不求总觉得她似乎别有暗示。于是他就抓住了机会:“你不会听信丹娜夫人的话,以为我真和她有什么吧?”“没有吗?”“当然没有了!我在这种事上,绝不会骗你。”独孤不求“嘿嘿”的笑。“小杜,你很在意这件事啊,莫非是在吃醋?”“你不是让我考虑,假意与你在一起吗?既然这样,你就不该再和别人有所牵连了。”杜清檀说这话时,语速平稳,正义凛然。隔着黑暗,独孤不求几乎都能看到她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唉……”他叹了口气:“今天是意外,啊,不对,小杜!”他欢快地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答应啦!那你也不能再和别人有牵连啊。”“我和谁有牵连?”杜清檀反问。“没有,没有。”独孤不求笑道:“还有件事,我可能会去一趟洛阳,要是你发现我突然不见了,不要奇怪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