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无法祭祀祥瑞而感到惋惜,还是因为及时派人喊回太子,而感到庆幸。他转回头,语气不耐:“行吧,派人去太子府说一声,让太子不用去了。”传话太监领命而去:“是。”张天师及时捧着药丸迎上去:“陛下消消气,来一颗静心丹。”老皇帝捻起小小的黑色药丸,一口吞了。他朝着秦骛摆了摆手:“下去吧。”秦骛起身离开。回到九华殿,秦骛吩咐属下:“明日派人去跟老皇帝说我病了,不去焚香。我歇几天,饭菜和热水都放在门口,没事别来前殿。”属下们不问为什么,只是抱拳领命:“是。”“扶容那边还要留意着,他那儿有什么事情,要随时禀报。”“是。”秦骛说完这话,便转身回了正殿。秦骛在外间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花,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进了里间。没有属下敢进里间,秦骛出门的时候,也没把窗户关上,现在风夹着雪花吹进来,纷纷扬扬,洒满半边屋子。秦骛没有关上窗户,而是走到案前,在案前坐下,继续摆弄他的铜香炉。*这天晚上,一过子时。太子府的扶容和九华殿的秦骛,同时开始生病。原本扶容早早地就睡了,他睡外间,太子殿下睡在里间,对外说是守夜,实际上是牢牢看住太子殿下,省得他出事。天气冷,扶容裹着两床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睡的正香。忽然,他在梦里感觉到一阵奇怪的失重感。仿佛他掉下了悬崖,一个劲地往下坠,一直没到底。不知道过了多久,梦中传来“嘭”的一声巨响,扶容终于落了地。可是在梦里,他也被摔得五脏六腑都发起疼来。扶容一下子就被疼醒了。他浑身都疼,扶容想,可能是白日里,他故意坠马,现在疼起来了。扶容试着动一下手,结果他动动手指都疼。他有摔得这么厉害吗?真的好疼。扶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慢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床头的东西给推下去。里间的秦昭睡得浅,马上就被他惊动了。“扶容?”秦昭披起衣裳,走出来看看,轻声道,“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秦昭点起蜡烛,这才看见扶容脸色惨白地躺在榻上。秦昭快步上前,在榻边坐下,摸摸他的额头:“怎么了?”扶容几乎发不出声音:“身上疼……”秦昭俯下身,听清他说了什么,又摸摸他的额头,这才没多久,扶容就疼得出冷汗了。“好了好了,没事,孤去让他们喊大夫。”“嗯……”秦昭大步出去,语气急切,对守在门外的侍从们说:“快去把府里的大夫喊过来,拿着孤的牌子,去请太医来,就说孤病了。”一听太子情况这么严重,侍从们也不敢耽搁,连忙跑着出去:“是。”秦昭又回去守着扶容,帮他擦擦汗:“很疼吗?想是白日里你从马背上摔下来的缘故,额头上的伤也还没好,孤……大夫马上就来了,再坚持一下。”扶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就像有马车从他身上碾过去似的,身上的骨头全都断了,钻心的疼。秦昭看着他,眼里满是焦急和心疼。不多时,大夫便提着药箱,匆匆赶到了。秦昭给大夫让出位置:“快。”“是,殿下。”大夫行了个礼,开始给扶容诊脉。可是这时,扶容已经昏死过去了。甫一探到扶容的脉象,大夫就大惊失色:“这……”秦昭问:“怎么回事?”“这……”大夫紧紧地拧着眉,十分为难,“这……怎么会是濒死之人的脉象?”秦昭一听这话,也皱了眉:“怎么可能?扶容不过是前阵子磕了脑袋,如今新肉也长出来了。他早晨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可是这个缘故?孤晚上给他抹了药,可是药有什么不对?”秦昭回想着扶容这阵子经受过的所有事情,吩咐人把扶容抹过的药、吃过的东西、用过的器具,全都拿了过来。一时间,整个太子府都被惊动了。“老大夫,东西都在这里了,您快看看。”“是。”大夫皱着眉,把扶容用过的东西一样一样看过去,“并无不妥。”昏迷的扶容脸色惨白,连双唇都没有了颜色。秦昭看了他一眼,跑到外面喊了一声:“太医来了没有?”不知道过了多久,侍从才领着两个太医匆匆赶来。“殿下……”“免礼,孤无妨,快进去看看扶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