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明明是全世界最可爱的鸭嘴兽~张朝阳却是笑的更开,不这么打招呼,你估计都不会理我。“哦,我说错了,是鸭嘴兽先生,我看你在水里挺忙,是准备筑巢吗?”鸭嘴兽对于能够听懂人类的话一点不好奇,更不好奇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类能听懂它的话,只甩甩尾巴,继续哼哧哼哧上下游动。张朝阳看的有趣,伸出手帮忙,把两根枯木枝递过去……前后忙活几分钟,鸭嘴兽终于反应过来。这个人类在帮它筑巢!那不行!人类帮忙的话,巢穴位置会被发现的!“你走开,我的洞你不能看。”它们鸭嘴兽住的巢穴,除了自己,谁都不能告诉。张朝阳:“……”顿时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第一次接触鸭嘴兽,难道这种还未完全进化的动物,想法都是这么直接的吗?想什么说什么,一双眼睛根本藏不住事儿。这妥妥的就是一只水晶虾饺啊,皮包不住馅儿。“朋友,你现在在人类的池子里,其实就这么点地儿,怎么筑巢都是会被发现的。”张朝阳决定做个“残忍”的人,勇敢揭穿了这一事实。鸭嘴兽脑子嗡的一下,整只傻掉了。如果动物懂得国粹,这会儿大概出口就是:卧槽!无耻!瞧瞧这小家伙的眼神,瞪着本就不大的黑豆小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嘎嘎”声不断。“你咋这样捏,你咋这么可恶捏,你咋坏坏的捏,嘎嘎嘎——”张朝阳再一次惊呆了,这脱口而出的东北腔调,什么情况?“大兄弟,你东北来的啊?”张朝阳问完就想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华国还没有发现过活的鸭嘴兽足迹。鸭嘴兽哼气一声,又是“嘎嘎”两次叫,“俺们之前跟着一个动物学家,黄头发,黑框眼镜,大平头,他每天和我们唠嗑儿,我的同类,那只雌鸭嘴兽,你知道不,那人类一开口就是:哎呀老妹儿,今儿个天气真好,整点瓜子磕磕,回头再研究你哈……”这只鸭嘴兽对人类早已习惯,它见识过太多的动物学家,也见识过太多围着它发出惊叹的游客人类,眼前这个,小意思而已。不过说到之前的那个动物学家,鸭嘴兽还真的停下筑巢的行为,然后游到水塘边,将自己的脑袋露出来。鸭嘴兽的嘴巴是软的,类似皮革质地,油光发亮质感,但是配着它的毛茸茸脑袋,张朝阳还是有些想笑。“我能摸摸你的嘴巴吗?”他实在是手痒。鸭嘴兽身体一甩,很干脆将自己的身体和尾巴露出来,“嘴巴有什么好摸的,毛,我的毛才是最舒服的,还有我的大尾巴。”这一身毛,多么的柔软顺滑,而且在水里不会浸湿,一出水面就干爽,正着摸,反着摸,怎么摸都是一个字,爽!“那个动物学家可喜欢抱着我摸毛,尤其是我的大尾巴,给你摸摸,爽歪歪。”鸭嘴兽有意炫耀它的尾巴,张朝阳正愁怎么开口要抱,双方一拍即合,完美搭上。入手的瞬间,张朝阳一颗心都被熨帖平整了,滑,实在是丝滑了!堪比一身绝世好貂毛。“真的有这么丝滑吗?”鸭嘴兽看到人类享受的表情,有些搞不懂,为什么都对它的背部毛这么喜欢,明明大尾巴才是最好看的。“嘎嘎——嘎嘎嘎——”鸭嘴兽疯狂甩尾巴,不断求摸,“尾巴,尾巴摸摸。”“你叫什么?”张朝阳摸了人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一脸不好意思,“你那位动物学家,就没给你起个名字?”“有啊,不过难听,我不喜欢。”“那叫什么?”“不好听的。”“说说呗。”“小二黑。”空气忽然安静,沉默三秒钟后,张朝阳直接哈哈大笑起来,“小二黑?哈哈,怎么不叫你二狗子呢!哦不对,你是只鸭鸭啊,应该叫二鸭子,二鸭,二丫,哈哈哈……”鸭嘴兽仿佛又听见了那个动物学家给它取名时的笑声,也是这样子,一边取名一边疯狂大笑,也不知道笑什么,自己就能一个人乐呵老半天。然后和国外的动物学家分享小二黑这个名字,可惜外国人没一个笑的,还夸奖这名字取得好。最后,动物学家回来给它将起名字的事情,又笑了半天……鸭嘴兽一开始不懂,和动物学家相处的越久,越知道,小二黑这名字俗,忒俗!这会儿,它有些后悔了,怎么一时口快,又和别的人类讲了——“你不准笑,我不叫小二黑!”它从来就没接受过这个名字。张朝阳实在笑的肚子疼,但是鸭嘴兽气呼呼的在水里到处嘎嘎嘎,他只能努力憋着。憋的内伤了,就转移话题,问起它平时的生活习性和自小的生长环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