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睁眼的第一反应,却是抬头去看楚彧的情况。见他眉头舒展,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这才放下心来。正看着,腰上突然一紧,本来熟睡的楚彧睁开了眼。“看什么?”楚彧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低沉沙哑,眼底倦意未散却已经浮上了笑意。“看你。”贺允之大大方方和他对视:“还难受么?”楚彧摇头。“没事了就好。”贺允之道:“起么?”“再陪我躺会儿。”楚彧往天在王府都是要晨练的,倒是难得这么赖床。贺允之躺下来,看着他笑:“好。”其实这会儿也睡不着了,但贺允之还是纵容的陪着楚彧胡闹,只要躺在身边的是心尖尖上的那个人,即便一句话也不说,心里也是放松熨帖的。直到天色亮开,两人才起来。楚彧拿来那幅画递给贺允之:“你看,就是这个。”贺允之接过来仔细端详,发现跟他们之前得来的那幅并没有什么不同,不禁疑惑的看向楚彧。楚彧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你拿夜明珠照一下。”贺允之闻言照做,从怀里摸出夜明珠对着画变换角度照了照,总算看出了不同来。“这画打眼一看没有区别,无论是画本身,还是隐藏的山河舆图,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其中细微的变化。”楚彧伸手在画上两个地方分别点了点:“比如这里,还有这里,与之前那幅,便是呈西南呼应。”贺允之点点头:“这样的话,所谓的八幅画,若是全部组合起来,会不会就是东南西北,可这样该是四幅才对,难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玄机?”“只能找到其余几幅才知道了。”楚彧觉得没那么简单:“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如此大费周章,若说只是宝藏,应该不至于这般故弄玄虚才是?”“谁知道呢。”即便是已经看过了,再看画中人物,贺允之还是忍不住惊艳:“不知道剩下几幅是不是也和这两幅一样,若是,能分毫不差画出八幅来,这尤子卿在元启帝赵祯心里,地位还真是可见一斑。”“这有何难?”楚彧道:“换了我,我也能做到。”贺允之斜眼瞥他。“你别不信……”“信。”贺允之将画收起来,毫不走心的夸赞道:“我们王爷最厉害了。”楚彧不满:“你能走点心夸么?”“哦。”贺允之转头认真看着楚彧:“彧哥最棒了,画的自己出神入化,当初布古城一见,允之惊为佳作,至今记忆犹深。”楚彧:“……”忽然微微一笑:“嗯,允之画的‘我’,可谓巧思绝妙,我也一样,记忆犹深。”贺允之翻了个白眼,起身走了出去。楚彧忙起身跟出去。“今儿还去军营么?”贺允之侧目瞥他一眼。楚彧顿了顿:“去的。”贺允之看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怎么了?”楚彧被他看得发虚。“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贺允之抬手捧住他的脸:“都不看我的眼睛,看来是了。”楚彧:“……”“不能说么?”贺允之眨眼。“没什么不能说的。”楚彧看不得贺允之委屈,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看你一个人辛苦。”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只需点到即止,便足够心照不宣。贺允之自然是听懂了,面上有一瞬间的惊讶,却笑了笑道:“不辛苦的。”楚彧没说话,只摸了摸贺允之的脸。被楚彧那么深情的看着,贺允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对视了没一会儿就转开了视线。叫来毛六伺候梳洗后,又找府医给换了药,两人看着时辰,没用早膳,便辞别父母离开了。“允之!”分开前,楚彧突然叫住了贺允之。“嗯?”贺允之上马车的动作顿住,转头看了过去。楚彧几步走到他面前,犹豫片刻才问道:“要不要随我去军营看看?”“我可以吗?”贺允之眼睛一亮。“可以。”楚彧道。“那成,我随你去!”贺允之很高兴,转头吩咐毛六:“你去鸿胪寺给我告个假。”“是。”毛六应完顿了顿:“那……”“允之有我照顾,你就不用跟着伺候了。”看出毛六的顾虑,楚彧道。毛六撅了撅嘴:“哦,那奴才这就去了。”楚彧忽然道:“白翎在家呢,让他陪你玩儿!”毛六垮起的脸这才好了一点,点点头便要跑走,被楚彧一把拉住。“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毛六耐着性子道。“坐马车去,我带允之骑马。”楚彧说罢转头征询贺允之的意见:“你以为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