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都没怎么玩,段位还停留在两天前。大雨正在排位赛中,祝七点开观战,等对局结束,私聊问他:一起玩吗? 大雨:我在直播呢 大雨:组吗?打匹配? 祝七:那先不啦,等你播完吧,我先去冲段位,争取早点跟你一起排! 大雨:okok~ 祝七埋头冲段位,再抬头时天都快黑了。屋子里没开灯,昏暗一片。 他放下手机,边开灯边想,徐景祎午睡好久哦。 正想着,主卧门打开,徐景祎走出来,刚起床,头发虽然简单打理过,却也不如平时规整。可能是睡得略久,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晚上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只要是徐景祎做的,祝七都不挑。 徐景祎的做饭习惯是从不留剩,一餐饭菜一餐毕,精准控制每一餐的饭菜量。即便现在家里多了张嘴,出差那几天他也完全摸清了祝七的饭量。 这只小仓鼠比看上去能吃,就是不知道怎么吃得多还这么瘦、这么小只,肉都吃到哪里去了? 晚餐是简单的家常小炒,祝七吃了三碗饭,吃得肚皮鼓鼓地倒在沙发里,满足地放空。 想到回家乡后就吃不到徐景祎做的饭,一股淡淡的惆怅在心头徜徉开来。 “刚吃饱别躺下。”徐景祎说。 “噢。” 休息了约摸半小时,他们出发前往宠物医院。 路上,祝七频频看向徐景祎。 看得徐景祎实在忽视不了:“看我做什么?” “你睡醒之后就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就刚刚,说话的声音,”祝七说,“平时没有这么重的鼻音的。” 不会是要感冒了吧? 祝七有点难以将“生病”两个字跟徐景祎联系在一起。而且他看上去一点也没有身体不适的样子…… 到达宠物医院,这次祝七做心理建设的时间变少了,但打开车门的动作还是那么视死如归。 徐景祎安抚似的提醒他:“今天不是来看医生的。” 说得对,是来看猫猫的。 祝七胆子又壮了点。 仅仅只是过去一夜,小白的模样没有多少变化,还是瘦巴巴的,但毛毛吹干、血迹清理后,看着明显精神多了,护士也说治疗进行得很顺利,小白的状态好转得非常快。 一看见这祝七,小白来来回回地蹭笼子,叫声也变得细细软软的:“喵。” “看来它真的好喜欢你啊,”护士哭笑不得,“它对我们可不是这样的。” 祝七有点高兴,甚至被激起小小的虚荣心:“真的吗?” “对呀,我们给它喂饭的时候它都不理人的,也不怎么让摸,都是等我们走开才去吃饭。” 护士拿了根猫条给祝七喂。小白接受着祝七的抚摸,呼噜呼噜眯眼吃猫条的样子看得护士直摇头叹息:“看来它只认你呢。” 小白:“喵~” 祝七小小的虚荣心顿时得到大大的满足。 始终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徐景祎很轻地哂笑一声。 那叫声分明是在说:这还拿不下你? 无意间对上视线,鸳鸯眼的小白猫瑟缩一下,而后往祝七那儿拱得更起劲,一副害怕的样子:“喵……” 呜呜,好可怕的人类…… 祝七被猫拱得整只鼠幸福得快要晕头转向了:“乖呀,你别怕……他不是坏人,你看病的钱还是他出的呢。” 最后半句话他说得很小声。 小白继续拱,软绵绵地应:“喵。” 不管嘛,人家就是不喜欢他呜呜。 徐景祎:“……” 所以说他从小就尤其不喜欢猫这种生物。 但祝七喜欢,祝七喜欢到被拱了满脸猫毛还傻乎乎地乐呵。 离开前,他絮絮叨叨地叮嘱小白:“你要好好治病哦,我会再来看你的。” 小白:“喵~” 你下次一个人来好不好。 徐景祎拎住贴在笼子上的仓鼠的后领:“走了。” 祝七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直到看不见小白。 “……你为什么会喜欢猫?”上车后,徐景祎问。他很少有这种对某个问题发自内心感到无法理解的时候。 祝七回忆着说:“是小时候做的梦。我梦见一只很大很大的猫咪,它说它很喜欢我,让我躺在它身上睡觉,真的好舒服呀……对了,小白就很像那只大猫咪,白色的毛发、漂亮的蓝眼睛,不过小白只有一只眼睛是蓝色的。” “就因为一个梦?” “对呀,”祝七补充,“后来有一次我差点儿被蛇吃掉时候,是只猫救了我。也是只特别帅气的白猫。” 徐景祎安静两秒,说:“是吗。” 这么一想,祝七发现自己似乎从小就和白猫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他愉悦地喃喃念叨:“给小白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祝七从没养过宠物,不知道原来给宠物起名字是这么难的一件事。 徐景祎说,他可以养着小白直到小白被领养出去。护士说,可以不用着急把小白的领养信息发布出去,毕竟它现在身上没几两肉,病也还没治好,很难有人看上它的,至少等它病好得差不多、颜值也饱满一点的时候再挂出去,效果会大大提升。 于是祝七磨磨蹭蹭的,那几个实名认证好的社交平台上至今没上传一条关于领养小白的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