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洗掉标记?” 想了解你很容易 从酒店先逃跑的人却知道他整天的行踪。 江望景耳热,错愕地望向纪宴卿,大声质问:“姓纪的,你查我?!” 医院他确实去了,想洗标记也是真的。 毕竟好端端被标记了,谁心里不膈应,有这种想法也正常。 可惜去晚了,才没能洗掉。 两人距离很近,莫名有种被揭穿的亏心感贯穿大脑,江望景思绪乱哄哄。 纪宴卿冷沉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江望景,我想了解你很容易。” 江望景又羞又恼火,气急败坏扬起手想扇纪宴卿一记耳光。 手腕刚抬到半空,就被男人抓紧向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拉,揽进怀抱。 烈酒混着薄荷气泡水的味道暴露在空气中。 清淡中透出一丝甘甜,像又不像一个alpha能释放出的信息素。何况这还是个顶a。 江望景气急了,憋闷的感觉濒临失控。信息素浓度过高,无法控制的释放出来。 纪宴卿在他颈侧轻轻嗅了一下,言语暧昧:“这个味道我喜欢。” “混在一起,很好闻。”像是句调情的话,同时又在大张旗鼓宣读战果。 招惹谁不好,非惹到现在的江望景,那可算是捏到软柿子了。 尴尬、狼狈。 他再也不打算藏着味道等到信息素散去,下定了决心要把标记洗掉,哪怕是临时的也要洗! “纪宴卿,别给脸不要。” 纪宴卿啧啧两声,霎时眼中染上情欲,“别凶,你越这样我就越想把你弄哭。” “我警告你!松手!” 铺天盖地的坏情绪要把他淹没。江望景手心紧握,捏的都出了层细汗。 男人攥他胳膊的力道不大,alpha却疼的龇牙咧嘴。 因为那件事的缘故,江望景现在精神孱弱的厉害。 手腕反扭了一下,骨头都要碎了。 江望景推开他,踉跄后退半步,骂出一连串脏话来平衡心情。 心疼的揉揉手腕,小声嘟囔,“单身狗,缺爱就去相亲啊。我凭哪门子管你臭毛病。” “谁让你求我,乖乖吃瘪吧。” 说不过,骂不赢。 江望景想走了,纪宴卿来了非但扰他兴致不说,还踏马的嘴欠。 真该死。 alpha不吭声,低头扣手半天,装作不在意的问:“开车了吗?” “想砸我车?” 江望景点点头,不加掩饰地“嗯”了一声。 纪宴卿:“淮a11111。” 纪宴卿又道:“停车场有监控,我的车左转第四排第一个车位。” “老子!”江望景朝他竖中指。 纪宴卿省去多余的废话,直截了当告诉结果,“如果是别人,我不会追究。如果是你,我会追究到底。” “你有种!”江望景恶狠狠瞪他一眼,扬长而去。 离开光怪陆离的酒吧,江望景在门边靠着醒了醒酒。 凌晨的夜很冷。厚重的外套挡不住萧瑟秋风。 江望景走进停车场很顺利的找到那辆车,一脸阴损地笑了。 他不能砸,不代表别人不能。 反正纪宴卿自己说过,除他之外就不会追究任何责任。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喂?现在出门。来趟free酒吧。”江望景对着电话,露出得逞的笑容,“越快越好,打车费十倍报销。” 不到十分钟,一辆计程车匆匆驶来,来者是他好友裴序。 “把钱转我微信,别赖账啊。” 裴序睡眼惺忪,头顶箍着眼罩,还穿了睡衣,凌晨三点半能叫出门的朋友,必定是过命交情。 江望景眉眼弯弯,笑的嘴都合不拢。 他带着裴序走到纪宴卿那辆豪车前,“砸了它,明天请你吃饭。” “?” 裴序抬眸看了车标,瞬间困意全无,他摸摸江望景额头。 “大半夜不睡觉,你是疯了还是吃错药了?” “你看这车牌号,至少都值个百八十万。要是被车主找来,非得扒我层皮不可。” 软磨硬泡半天,裴序不肯动手。 江望景只好实话实说:“这车是纪宴卿的。” “他……回国了。” 话音刚落,裴序四周环绕一大圈,拎了灭火器把前窗砸出个大窟窿,玻璃四分五裂碎开。 “他大爷的,你早说啊。一辆破车值多少钱,明儿个他要是追究,哥赔他辆新的。” 青年将睡衣裹紧,拉着江望景打车走了。 裴序要比江望景小个半岁,论家境都属于同一个圈子。 a市家境尤为殷实的不多,同龄等岁中大家该认识的都认识。 至于关系嘛,点头之交,别僵太死就行。 江望景和裴序是例外。混蛋见混蛋,相见恨晚。所以打从一开始两人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上学那阵,逃课,打架,被罚站,总有他俩。 裴序家与纪家也有合作关系,所以活在阴影中的不止江望景一个。 但是裴序没江望景那么死心眼,别人说归说他可不在乎。唠叨多了耳朵也要磨出茧子。 裴序看得开,我行我素。 人送外号狗见愁。 谁人生中还不能有个耀眼的存在,反正裴序认了,并且摆烂的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