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卿怨气十足地站在旁边,只得无奈加入他们。 看到一半江望景困了,靠着纪宴卿肩膀就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就盖了块毛毯。 而季榆正缩在沙发角落怀中抱着抱枕瑟瑟发抖。 他把毛毯摘下来给季榆披好,关掉电视。 窗外夜色已经褪去,昏黄的路灯蜿蜒通向远方。 黎明到来前纪宴卿站在阳台抽烟,寒风吹过脸颊,他想起见到江望景的第一眼。 听到脚步声后,他回头看到了江望景。 心动于初,多年不曾改变。 我的爱人,万幸相逢 江望景没说什么,慢慢走到他面前,牵起他冰凉的手低头吻了上去。 阳台冷风阵阵,稀薄的烟味混着信息素的味道在鼻尖停留。 纪宴卿抽回手,转而把外套给他披在肩上,“外面冷,别着凉。” 远处的天际线逐渐明朗,江望景露出腼腆的笑,有些不好意思道:“纪宴卿,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江望景没谈过恋爱,脾气也坏的离谱。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爱人,一路蹒跚,跌跌撞撞的把爱捧在纪宴卿面前,用最笨拙的方式来彰显爱意。 可即便他拿出了全部的真诚也总觉得还欠缺点什么,有些拿不出手。 他胆怯,他懦弱。 幸亏纪宴卿也没嫌弃,让他拥有了一个完整有爱的家。 江望景刻进骨头里的自卑难以消除,纪宴卿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表达爱意,教他平等,让他爱己。 缺爱的孩子在千百次的求证后终于领悟开窍。 他得到了真心,一份独一无二的真心。 原来漆黑茫然的世界上是有人甘愿为他倾尽所有的付出。 “纪宴卿,你是我心底最深的执着,我爱你。” 话落,他先一步吻住纪宴卿的唇仰头和男人接吻。 那一吻如沐春风,融化了万年寒冰。 纪宴卿几乎没有犹豫,“是你给了我完整的爱,让我学会如何去回应你的感受。” 他的江望景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往后余生还请见谅。 日出时的诺言既为永恒。 从此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一吻结束,江望景抱住他,声音有点娇:“老公我好困,回房间睡觉吧。” “好。” 翌日清晨,卧室的门被叩响。 季榆哑着嗓子在外面喊:“哥,家里有药吗?我好像感冒了。” 昨夜做过一次,江望景这会儿才睡着不久。 听到季榆的声音,他缩在被子里困得直打哈欠。 江望景顶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睡眼惺忪准备起床去开门。 “宝贝你再睡会儿吧。”纪宴卿忙拉住他手腕制止:“我去看看这臭小子要干嘛。” 男人扶额,缓了几秒才下床去开门。 门一开,季榆和二哈似的探个脑袋往里面瞅。 被子鼓个大包,江望景像只毛毛虫一样缩在里面裹的严实。 纪宴卿将睡衣领子扯了一下遮了遮肩头的咬痕,把他拦在门外不让进。 好端端被拦,季榆一脸懵逼。 他不明所以地问:“我嫂子呢,还没起床吗?” 好吵。 纪宴卿敲他脑袋,“把你嫂子喊醒当心我抽你。” 季榆也不大喊大叫,言语略有不满地抱怨道:“我在沙发晾了一晚上,感冒了,要吃药。” “你先下楼给你嫂子买份早饭,我去杂物间给你找找看。” 季榆瞬间委屈感爆棚,扯着公鸭嗓喊叫,“大过年的谁家早餐店还开门啊。” 要是他愿意下楼,那不就直接找到药店把药买了吗? 还用得着费劲吧啦让纪宴卿给他找药? 靠,这哪是他哥啊,简直是路人。 也太见外了吧。 “小声点。”纪宴卿关了卧室门给他比个噤声的手势,再次示意他不要喊叫。 季榆气得咳嗽两声,转头躲去客房把门上了锁。 纪宴卿在外面站了半天,里面的人始终不肯出来。 纪宴卿没理他,转头下楼了。 过了大概半小时,纪宴卿在楼下叫他。 季榆把门拉开一条小缝偷偷瞄了一眼,没瞄到。他又怂又气,犹豫了几分钟还是屁颠屁颠跑下去,找纪宴卿。 免得他哥那小气鬼一生气,去找姓傅那老妈子告状。 找到餐厅时,季榆发现他哥并没有拿他开刀,而是做了早餐喊他下楼吃饭。 纪宴卿疲惫揉揉太阳穴,“感冒药摆桌边了,自己记得吃。” “我就知道我哥最好了。”季榆露出两颗虎牙,笑的明媚。 看他这样子病像是好了大半,不吃药也可以扛住。 纪宴卿一把抽走桌上感冒药的盒子,“得了吧,你个墙头草两边倒。昨天你还说你嫂子最好,今天就换我了。” 药盒子被轻轻置在门框顶处。 纪宴卿双手插兜靠在一边:“自己拿吧。” 季榆:“……” 季榆踮起脚尖去够,手忙脚乱一通奈何身高不够,怎么伸手都拿不到。 于是他小声嘟哝,“我要去告状!告诉我嫂子说你欺负我。” 纪宴卿戳他脑袋,淡然开口:“搞清楚,你嫂子是我老婆,他向着谁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