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能待个一段时间的。我爸妈还好,老是那样。”“哦。”宋兰春刚洗完菜手还湿着,甩了两下手嘀咕:“还这个态度。”宋南津问:“姑母怎么了?”宋兰春回:“没什么,吃饭。”她跟她这冷淡式的侄子,没什么话好讲。黎纤在沙发上化妆呢,茶几摆了一堆瓶瓶罐罐,人蹲边上对着镜子描描画画。看宋南津过来就不冷不热喊了声哥。今天是一家人吃饭,待会儿什么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她妈的一些事业伙伴都要过来,黎纤爱面子,就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事经常来了。宋南津倒是态度淡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他看了眼楼上:“文徵呢。”黎纤说:“你还会问她呢?”宋南津:“怎么。”“就是新奇,你跟我们平常不是理都不理的么,还会主动关心。”宋南津没说话,就是盯着她。黎纤感受到氛围,悄悄抬眸看了眼,就视线对了一下。手里睫毛膏赶紧放下了,规矩说:“洗手间呢,她可能今天吃不下了,下班回来就不太舒服,看那样子,有点难受。”“难受?”“是,被她家亲戚折腾着呢。”“什么意思。”“你猜咯。”黎纤继续往眼皮上涂睫毛膏,宋南津盯着她搔首弄姿的样,没吭声。说这么几个字都没说话。气压有点实在低得不成了,黎纤放下东西说:“看我干嘛,你也要学化妆啊?”宋南津道:“你知道我没什么跟你开玩笑的习惯。”她坐直,强调:“姨妈,大姨妈,女孩子生理期你不懂?”宋南津侧目:“懂了。”黎纤小声嘀咕:“直男。”宋南津把车钥匙随手丢茶几上,往楼上走,临了经过又看到黎纤歪七扭八的坐姿:“背挺直,坐没坐相像什么样子。”黎纤下意识挺正,可后知后觉见他上去了又在背后吐舌头,小声说:“就知道训我,有本事说文徵。”-文徵洗了把脸,小腹还是有点疼,冰冰凉凉的。本来好点了,知道张寄那个事,今天一整天上班浑浑噩噩,人不舒服导致上班也不大顺利,下班前还挨了批。朋友要文徵别管了,她挂了电话后就没再过问。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可一些事,脱离又不是一两日。想到张寄在电话里血气方刚的着急样子,她有瞬间记起那年他骑自行车载着她在城市穿行。他问她:“文徵,你有没有幻想过未来这里也有我们一片天地?这里有钱人太多,可纸醉金迷不止属于他们,看到那栋高楼了吗,总有一天,我们也会住进去。”文徵深吸一口气。收拾好情绪开门,陡然面对门外站着的男人,脚步停滞。宋南津站在她面前,身形颀长,姿态却又毫无波澜,说他无动于衷,可那双眼又确实是盯着她。一扇门开合,角落逼仄。他们面对一前一后。有些像回到了从前某个瞬间。不知道说什么,直到他开口:“借过。”文徵收神,连忙拿着东西准备出去。可要经过时他忽然开口:“吵架了么。”空气安静,镜子倒映着他削瘦的脸,以及在他身旁她纤瘦的身躯。“看你好像也挺难过的,饭都吃不下。”她说:“没有。”“那是出现了什么问题?”“没……”“文徵,你撒谎的时候最喜欢往旁边看,你自己知道吗。”她心提紧了些。“生理期,肚子疼,可以吗?”“可以。”一盒药忽然被丢到她怀里,文徵下意识接了个满怀。“生理期就吃药,让自己捱着算什么。”文徵无言以对。他扭开水龙头洗手,接着又出去了。晚上饭桌,大家吃饭相安无事。宋兰春举杯,说:“我们很久没有聚一起吃饭了。文徵,你南津哥哥前两天刚从美国回来,你们要联络好关系,你呢,工作那么顺利,薪资也很不错,姑母为你高兴。”文徵举杯,眼神下意识往身旁的宋南津那儿望一眼。等了一秒,他算是给面子,举了下杯子,轻微相碰。宋兰春说了会文徵职业相关的事,问她新工作怎么样,文徵一一答了。接着又问宋南津:“你呢,南津,二十七了,有没有考虑找女朋友。”宋南津淡定吃饭:“暂时没想法。”“你在国外那么久都没两个看中的?”“嗯。”“朋友圈子那么广,没个美女啊。”“姑母要是想给我介绍也不是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