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那件事以后。朋友组局。她在房里忙作业,收到宋南津短信,要她去某会所。那时候每次看到宋南津这三个字的消息,她的心都会下意识一颤。她见过一两个,原先鲜少跟着宋南津出去的那几次里。那个叫刘青的,有印象,确实嚣张,可在宋南津面前也要给几分薄面。那时她青涩,不敢说话,对方还调侃着喊她妹妹。宋南津说了一句:“谁让你喊的?”别人说妹妹这个称号是宋南津一人仅有,别人谁都不能碰。看朋友们着急的那样,文徵犹豫了许久才说出这个想法:“我可能有个人能找,但也只是有机会,你们别抱太大希望。”宋南津这两天都在公司忙,据说昨天还飞了趟航班今天回。周末,他不在家,那大概率在组局。坐车上,文徵思绪收拢。开着车的朋友问:“真的能行吗?你确定你有认识的人,徵徵你藏龙卧虎啊,什么时候还认识那种场子的人。”文徵说:“没,就是资助人家的哥哥,是认识,就想着能不能说一下。”“你帮我们亲自去啊,麻烦你了。”“没事。”本来也想要不给宋南津发个消息,料想大概率他也不会回。文徵不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大概可以这么说。任何一个两年都没聊天的列表突然发一句就是找你帮忙,大概谁都不会愉快?位置去得快,是牌局,宋南津两年前就经常会去打的。没进去就听着里头热闹喧嚣的声。圈内熟人,声势浩荡。宋南津就坐位置上,文徵跟前台说了,可怕别人过去说不好事,还是自己过去了,没到门外,一眼看到一群男男女女里胳膊搭在他椅背上的女人。对方混杂在人群中看人家的牌,可视线又绕着弯回到宋南津身上,说:“打哪张呀?”看一眼,文徵又无声把视线收回了,和跟着前来的前台说:“算了,还是劳烦您进去喊他一声吧。”屋内,别人过来通报时大家视线下意识往外望了眼,没瞧见人影。有人笑了,故意调侃:“怎么这么胆小,来找他哥都不敢进。”宋南津也转头往外睨了下,也就看着边上晃眼一过的一抹衣角,知道是她站着。心里有点心知肚明。猜到她约摸是为了什么。别人以为他该说两句。他没吭声,又转过了头,片刻,继续打牌。等了没一会儿,服务员反而出来了。文徵问:“他怎么说?”对方说:“文小姐,宋先生说要你自己进去。”第9章“他真这么说?”“是的。”文徵目光落回去,迈步想进去,那一刻里头的男女忽然笑了起来,明明是场上出了个有趣的牌,那种张扬却令文徵一瞬有些无所适从。如今再仔细看一眼这场子,哪个不是资本场打滚浸润多年的?酒局能过三巡也不皱一下眉,那些在任何知名权贵面前也肆无忌惮的交际花。文徵看到了他身旁的那些男男女女。鲜艳热烈。隔着一道墙,跟她静寂的周遭像两个世界。他明知道她不适应这种场子才说希望他出来的。现在这节骨眼进去,怎么说正事?他故意的。想到这,文徵站了会就扭头离开了。她最后没有进去。只是给宋南津发了消息,表达来意,说来找过他了。跟服务员示意过后良久也没等到人,反而是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宋南津只瞥一眼就猜到她发的大概是什么内容。旁边女人俏声说:“宋先生,这把您牌很好啊,肯定自摸。”宋南津侧目看外边,忽然失了什么打牌兴致。耳边再热络他心里也一潭死水。她人都到跟前了都不愿迈那一步跟他低头,哪怕那么一句。-这事,文徵很抱歉地和朋友表达了歉意。“我哥他们在玩,感觉进去也不好说事,这样,晚点我回去帮你问问,可以吗?”实在是没办法,可以回去再等等宋南津那边怎么说,她想过了,反正是宋南津认识的人,或许回去可以看他半夜回不回,再找机会和他好好说说。他也不是什么特别难讲话的人,通情达理,好好说,应该可以。朋友柳碧琳也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爽快道:“好,我们也不急,你能愿意帮我们,已经很感激啦。”文徵弯唇,心里才算踏实了点。这两年再次跟宋南津碰到。她觉得她和对方之间的关系应该有所缓和。大家这两年都有新的成长变化,见到能心平气和聊天,本身是一种进步。她不再是他的众矢之的,或许,他能慢慢释怀,能跟她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