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说:[我陪朋友来,不是什么女伴。]宋南津在笑,眼眸淡淡。他看见他屏幕亮了,他也不看,不碰手机。文徵也不说话了。之后的什么文徵也忘了,有人和她说话心不在焉,有人要敬她酒也没心思理。这种场合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连柳碧琳和他们熟了也能聊两句,文徵就沉默地坐那儿,其间韩君华问过她,文徵也态度淡淡,说不出什么。久之,韩君华差不多也摸索出这位小姐的意思。他见过挺多女人,成年人的交际么,如果对眼了其实发展也挺快,可对方这样子,没那意思。一餐饭各怀心思吃完,没费多少时间工夫。临走的时候韩君华递了名片,和文徵说:“抱歉,刚刚冒昧说你是我女伴,只是顺口的,在国外参加宴会多了其实女□□也算女伴,我没那个意思。”文徵说:“知道。”韩君华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本来想说那电话联系?可看看文徵那样子,笑着,没说了。她在找宋南津身影,可他走了,也没等她。文徵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肯定是生气了,或许当时看她第一眼就颇有点别的意见,毕竟说的那话不也是么。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消息是发了,跟他说话也不理,没办法。出去了和柳碧琳道别,文徵准备回家了,到路边裹着冷风准备在手机上点打车软件,一辆黑色轿车适时慢慢驶她身旁。宋南津坐驾驶座,目光直视,看也没看她。但他指节搁方向盘上她就知道他意思。文徵沉默,伸手要去拉车门。“咔”地一声。车门落锁。她握着门把手开了个寂寞。路边川流不息,元旦佳节前后街道氛围浓厚,可这天的风也冷得紧。打在文徵冻得有点发红的手上。她站门边,低着头,手还把在上边。微微尴尬。宋南津直直盯着挡风玻璃,说:“真厉害。”“我可以解释。”“你觉得我还愿意听吗?”他唇轻扯:“我愿意听的时候你可以说,我不愿意听了,你算什么?”文徵心尖扎了下。“对不起。”宋南津一言未发,发动引擎,踩下油门疾驰而去。车尾气伴随着这座城市呼啸的冷风吹起文徵头发。她独自站在路边,忽然觉得有点冷。还有点空落落的,心里那块。她想她或许还是受了点影响的,说不在意宋南津,事实上,多少还是有点失落。文徵扯着唇笑。他不愿载也没事,这本就是他该做的,他的义务,他这样还好,她不用再那么徘徊。文徵打开手机,还是照例想打车。可没过多久,她忽然有所感应地抬眼,冰凉的手指轻颤。刚刚驶出去的黑色迈凯伦又开最低档慢慢倒退回来,还是刚刚那副光景,车上的男人也还是那个。可宋南津还是没什么表情,这次车门自己往上打开了。“上车。”-这条街道午休时间容易堵车,车流多,沿大道过去是新式街道。但午休时间过去,上班族在赶节假日前最后一天班。道路畅通无阻。宋南津一直没说话,文徵轻声呼吸,看了眼路边,压抑了十分钟后试着打破寂静。“哥。”确实有点尴尬,说话对方不接的话就蛮窘的。文徵说:“最近姐妹有点事,我帮着做了下剪辑和文字放新闻板块,然后姐妹说请我吃饭,我就来了,她对那个韩君华有意思,她说只是朋友交流,我没多想,最近我不是每天都出来的,一周有一天休息放松,然后我不是他女伴,你也看得见,其实那句话就是他开玩笑。他自己也说了。”他没说话。她又说:“你可不可以和我说句话,哪怕应我一声。”他说:“那句宋先生。再喊一遍?”文徵手指蜷了蜷,犹疑两秒,颤巍巍地说:“老公。”有点蹩脚还带点青涩颤意的语调。他听笑了。“现在换了政策,知道这样我会生气,难逃一劫,所以主动服软?”“不是,”文徵说,“上次不是你要我改口吗,其实我一直在酝酿了,也想喊的。”“嗯,可以。”“这件事你能不能听我说,你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他点触控,放歌。一首《钟无艳》。文徵沉默,她抿唇。而宋南津没有回应,也没有声音,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听她说话。事实上这挺尴尬的,她讲话,他拿歌打断。她又试着开口:“本来也只是一些事情上的,我朋友知道我缺钱就想说找途径,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