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光线都从白昼到昏暗调的天黑,哭也没用。这就是宋南津,他一点都不可怜,他比谁都心狠。最后房间安静下来,已经明明暗暗没有光了。外面烟火炮竹声更响。楼下好像又来了人,热络更多了。文徵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装睡,脑袋浑浑噩噩的,听着身后他拣起衣服穿的声音。她不想下去,事实上,除了事后慢慢缓劲的那种感觉,人清醒的一瞬间也有点开始后悔。她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满身都是奇怪的荷尔蒙味,哪怕洗了澡也褪不去。她有点心虚,那是心理上的。像做了一场坏事,爽的时候很爽,爽完了,又有点懊悔。她不知道这几个小时自己在干嘛,她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清白,她把宋南津睡了,然后呢,她要怎么办?穿好了衣服,宋南津视线也落到她背影上。文徵很瘦,哪怕冬□□服穿再多的时候也看得出这姑娘没多少斤,她那种时候一般都很乖,甚至会主动迎合。但他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醒来后是什么光景,对他是笑是哭,又会是什么态度。他不知道。大概率是要翻脸不认人的。那年可不就是么。可就是吃一堑长一智,他这次长记性了。所以宋南津也不是很着急。哪怕文徵要做什么,想跑,他不会允许,大不了跟她谈判,把一切都摆出来谈清楚,她也别说那些话。宋南津拣起桌上打火机,本来是想出去抽根烟,可动作停顿,过了会还是放回去了。他撑着胳膊到她身旁,捋她头发,轻声说:”徵徵,抱你去洗,好吗。“一句徵徵没把她喊醒。倒是人后背明显僵了许多。他手掌又去贴她后背:“徵徵?”文徵睁开了眼,有点为难地慢慢转身:“你先下去,好吗。”“不洗了?”“我一会儿自己去。”“我现在抱你去,我房间水温应该刚好。”“真不用了。”文徵下意识后缩,怕自己退半步的动作太明显,没敢看他,又换了个口吻:“我只是现在有点累,也不想动,我挺害怕的,你下去让他们有个安心,别提我,行吗?”他半天没有说话,看了她半天。“文徵。”“嗯?”“你是不是后悔了。”一针见血。她连忙说:“没有。”说这句时吓得快坐起来。因为她看见宋南津眼神都变了。她手臂抱了抱他,虚虚地环他腰,安抚着说:“真没有,我挺好的。真就是有点累,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下去就好了。你先别管我了,行吗?”宋南津看了她一阵,扯唇:“行。”他出去了,听见房门开关声文徵身体才彻底放松下来,轻叹一声气。想起什么。她连忙打开手机给孙滢发了条私人消息:[姐妹,帮我买盒紧急避孕药,别给我,放你那儿。]-宋南津换好衣服下去时已经是晚七点,客厅里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穿了一身黑,休闲装,单手揣口袋里,下去时几位亲戚喊他,他也就淡应。去了厨房灶台边,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拿打火机点燃。一场性生活,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好像精神好不少。依旧懒倦的,可神色很惬意,舒适,别人看了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只知道他透着那股子魅力味。他靠盥洗台边望窗外的夜,淡淡抽烟,吐一口烟圈,听外边那些亲戚讲话客套。也就是这会工夫,外头招待人回来的宋兰春看见了他,脚步一顿。事实上。宋兰春总看自己这侄子挺亲切的。可能是天生羡慕,以前羡慕她哥那种优异的资本能力,学习能力,回头来自己有了儿女也羡慕人家儿女这种优异。宋南津总有常人做不到的能力的,成绩、学识、情商、甚至是模样,总比同龄人甚至是长辈还出众,那种出众已经到了她一个长辈看了都酸的程度。宋兰春自己在兄弟姐妹里排第二,万年老二,宋兰春不甘心,她从不觉得自己比人差,所以看到人家孩子这么优秀还长相不凡的时候,她真希望宋南津是自己孩子。在厨房外踌躇半天,宋兰春还是走了进去。“南津,你下来了。”靠那儿的宋南津看了过来。指节点点烟灰,落地板上。他道:“姑母。”宋兰春笑笑:“别跟姑姑那么客气,吃饭了吗,一下午没吃该饿了吧,你叔叔马上到,等他到了我们就开席。”“还好,下午回来前吃过了。”“哦,没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