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来上床就是吃饭刷牙的小事?”“不是。”文徵说,“那天不是也挺突然的吗,你心情不好,我也就想着那随便了,大家你情我愿,或许没什么。”宋南津看着她的脸:“你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床上床下可不能当一回事。”“你的意思是床上比较爽,说话做事可以顺从一点,下床了不是那个你了,就不一样了。”“宋南津,”文徵尴尬得手指都要抓紧了:“我没有跟你开玩笑的意思,你能不能跟我讲话不要这么粗俗。”“粗俗吗。”宋南津笑了笑,“我倒是觉得这很亲切,显得两个人关系好,我很少和人讲这样直白的话,你是独一个,而且你忘了。”他凑近她,声线更轻。“你那天还说不够,叫我再深,你忘了吗。”人骤然被她推开。宋南津靠了回去,文徵背脊兀然紧贴车窗,呼吸都开始上下提紧。她有些无措地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别人,也没有什么手机通话。只有他们两人,深夜,车内,家外。“你疯了。”她呼吸收紧,面颊带红,甚至有点气恼。她这样宋南津倒有点还了一口气似的,心里舒坦了些。“原来你也会生气,我还以为你一直像那样情绪不会有什么动荡,只有你伤别人心的份,没有别人破你防的时候,做事说话有利给予关注,无利过河拆桥。是吗?”“我没有。”“好,那你那天为什么走。”“我朋友临时有事……”宋南津面上没半点变化:“都这时候了你还在应付我,还在找理由,还在撒谎。”“你朋友那儿我都问了。”“柳碧琳,当时没什么事,你的大学同学们,元旦都在家过节,他们都很好,你那天去了孙滢那儿,她男友不在,你去她那儿过了几天。”“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找琳琳了?”他置若罔闻,扯唇:“你朋友态度还算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当时惊讶了下,很快就把你朋友圈的大概信息都告诉了我,然后我才知道的。今天你们聚会,嗯,你们列表共友多,我能知道地方也不是难事?”文徵有些恼意了,说:“你怎么这样,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随便找我朋友那儿去,打听我的个人行程。宋南津,你能这样吗,仗着自己有点权利,总是这样不顾我个人隐私。”“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个人隐私什么又是夫妻权益。”宋南津声音也一下一下在梗:“我只知道在你心里我连朋友都比不过。我从没见过你朋友是什么样,也没有被你接纳过,哪怕被你接纳,被你喜欢,好,也是特定场景特定情况,我怎么侵犯你个人隐私权了?文徵,你自己摸摸你良心说话,我们之间到底谁才是厚道的那一个?”文徵脑子里也嗡嗡地在闪。她试图冷静。“我没有这么说,我可能只是需要一个整理思绪的时间,你,你……”可想到宋南津的话也很生气,又说:“更何况那天我也有哄你,我都让你体内了……这够意思了吧?大家谁也别说谁。”“那你是怎么想的。”“什么怎么想。”“那天。”来了。她就知道,宋南津肯定要问,要一个答案。可她现在心情不好,脑袋也没清醒。“我还没想好。”“所以?”“所以,”文徵微微顿了下,“当一夜情吧。”声音像石子坠入湖底。空气骤然死寂。她感受到了宋南津的僵滞。那一刻属于他那边身体的明显变化。好像有什么在无形中坠到地上。碎了。他说:“文徵,我从没有这样被一个女人玩过,没有。”文徵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想到电影一个片段。她想说一句那你现在感受到了。可大脑告诉她现在她有点上头,生气之余人不冷静,一些话不能说。所以她稍微组织了一下措辞:“当然,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大家现在这个关系,也就是正常夫妻生活,我觉得没有什么,哪怕我走也没什么,我又不是不回去,你看我也只是在朋友那儿待了几天,玩了一下,你今天还来接我,你就不能稍微大发慈悲一点,当这事过了吗。”“过不了。”他摇头:“永远过不了。”“好,那你要怎么样。”宋南津没说话,他们之间好像就这样僵持了。永远不会好。文徵胳膊发紧,腿也没忍住缩紧。她脑子里僵持一片,直直盯着眼前方向,忽然绷出来两个字:“离婚。”“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