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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烟鹂没敢说,自己转学不是为了学习,有点心虚地和陈锋告别,脚步轻快地往街尾走。这么一耽误,已经到了落日时分。远方赤金色的太阳,像是一轮燃烧到了最后的玉盘,缓缓地坠入楼与楼的夹角之中。街尾的店刚刚装修过,门前的橱窗翻新,落地窗擦拭得干净剔透,里面摆满了各色鲜花。门头处的标牌刷了奶油白的油漆,黑色的毛笔重重写了“停翠”二字。笔锋苍劲有力,最后一笔,拖得长了,却又显得意态恣懒起来。谢烟鹂小时候也练过几天毛笔字,只是她闲不住,抓了毛笔在墙上画画,等谢仲华发现的时候,已经密密麻麻画满了整面墙的大作,她自己身上倒是干干净净,还振振有词说:“女孩子要讲卫生。”谢仲华闻言,脸比她的大作还黑,从此也不提让她练字陶冶情操的事儿了。谢烟鹂站在店外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她推了一下,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店内,冷气蔓延出来,连呼吸到的空气都清冽起来,谢烟鹂进入,入目可见的,是大丛的热带吊篮,被挂在房梁上,长而纤细的叶羽垂下,遮蔽落地窗中照耀进来的日光。叶片投下泠泠的剪影,空调里的风吹过来,一时枝摇影动。脚边放满了各色鲜花,不像一般花店中,被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鲜花都被斜插在硕大的玻璃花槽中,如同陆地上的水族馆,走动间,裸露在外的小腿擦过绉纱般的花瓣,留下柔软的触感。只是没有人。这一间花店,空空荡荡,各色花香,缠绵地混杂在一起,努力分辨,也只能闻得出玫瑰同铃兰两种味道。谢烟鹂微微皱眉,环顾四周,终于在房间最深,日光照不到的地方看到一个人影,正倚在那里,像是睡着了。她走过去,拂开堆在桌上的大蓬芍药同矢车菊,露出了鲜花后面,躺在那里的人。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t恤,头发带一点自来卷,露在外面的脖颈长而白皙。地方太小,他在角落,长得过分的腿有些委屈地蜷起,修长雪白的手上抓着一本翻开的书,虚虚地扣在脸上。书皮是黑色,上面用烫金的大字写着《玫瑰的秘密》。而他也如同睡在玫瑰花丛间,那样安静无声。谢烟鹂本想叫醒他,却又忽然有些好奇,犹豫一下,伸出手来。书一寸寸被抽开,书下的脸也一寸寸露了出来,最先看到的,是一双极浓密的眉,眉骨压得低,笼着下面一双闭着的狭长眼睛,眼尾斜斜向上,最末梢,点着一颗很淡很淡的痣,若是不仔细看,一定会错过。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丑。谢烟鹂挑了挑眉,表示赞赏,刚要继续抽开书来,就看到那双紧闭的眼睛上,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忽然,就睁开来。他的眼睛是近似于金色的冷棕,冷而锋利,望着她,如同一柄锋芒毕露的刀,轻而易举,就可俘获少女芳心。斜照的夕阳像是新娘的面纱,香气似浪,没过店内无数的鲜花。隔着花朵同夕阳,他们已经是全世界最近的两人。他凝视着她,眉峰皱起一点,视线专注一如情深,几乎令人生出被珍视的错觉。谢烟鹂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心猛地漏跳一拍——而后,“啪”地一声,把那本书,又扣回了他的脸上。刚睁开眼又被砸回去的蒋兆:……白日行凶的谢烟鹂:……两人相顾无言,到底还是蒋兆先开口。“入室抢劫?”他的声音带一点初醒后的沙哑,低而懒散地响在耳边,震得耳朵几乎有些酥痒。谢烟鹂“呃”了一声,刚揉了揉耳朵,听到他又问。“劫财还是劫色?”谢烟鹂:“……哈?”他漂亮的眼睛抬起来,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蝴蝶的翅膀,轻轻地掠过她的眉梢,便又将视线转开。“劫财没有。”他侧了一点头,嘴角挑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对着她戏谑地说,“劫色,你可以试试。”作者有话说:谢烟鹂:速度起来,迎接一场入室抢劫的爱情!第05章谢烟鹂想,一个自恋狂。谢烟鹂又想,不过自恋得有道理。以他的脸来看,确实达到了被劫标准。这么想的时候,谢烟鹂又忍不住去端详他。他正随手把书扔回桌上。书是硬壳、厚底,砸在那一大捧的花朵上,空气连便弥漫着鲜花受伤后的花汁香气。他大概是没睡醒,有点倦怠地耷拉下眼睛,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漫不经心地转着右手尾指上的一枚银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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