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遇到傻逼了。谢烟鹂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茶杯,淡淡一笑:“是你啊。这么快就被保释出来了?”舒笑睫脸色猛地一僵。上次被当做妓丨女扭送警局,哪怕很快就被舒家派人保释出来,并且将她的姓名自报道中隐去。可对舒笑睫来说,仍旧是难以磨灭的奇耻大辱。此刻又被谢烟鹂当众提起,她忍怒装傻道:“什么保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谢烟鹂嗤笑一声:“看来你记性不太好,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被警员当众带走的了……”舒笑睫生怕她真的说出来,慌张打断她说:“谢烟鹂!”谢烟鹂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是要和我道歉吗?”“我凭什么跟你道歉……”舒笑睫猛地反应过来,僵硬地看着谢烟鹂,谢烟鹂只是含笑望着她,似乎笃定,她不敢让在场众人知道,她究竟为何锒铛入狱。这样的胜券在握,这样的轻描淡写。将她衬托得,如此狼狈。舒笑睫恨死了谢烟鹂,死死盯着她许久,到底咬牙切齿说:“不好意思,是我刚刚口不择言。”“没关系。”谢烟鹂懒洋洋打个哈欠,“别站在门口挡路了。”舒笑睫:……舒笑睫一口气哽在胸口,被男伴拽了一下,才恨恨地入座。过了一会儿,杜启英回来,和谢烟鹂道歉说:“遇到朋友,聊了两句。你自己没事吧?”“没事。”谢烟鹂随口说,“就是有些饿了。”杜启英温柔道:“这里河鲜做的最妙,尤其一道三葱爆河虾更是一绝,待会儿你可以尝尝。”过了一会儿,人差不多到齐了,宴会开席,菜品依次上桌。谢烟鹂在这样的场合,胃口一向不佳,只是旁边杜启英一直为她夹菜添茶,十分妥帖。旁人推杯换盏,都将谢烟鹂隔了过去。谢烟鹂乐得自在,偶尔察觉到对面舒笑睫的眼神,愤怒中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兴奋。似乎在期待着,马上将有好戏上演。谢烟鹂蹙眉,旁边与她邻座的人忽然道:“杜生,谢小姐,我来敬二位一杯。”谢烟鹂本想拒绝,杜启英在她耳边低声说:“这位姓朱,梦明传媒的二公子。”拒绝的话就咽了回去,谢烟鹂落落大方地举起酒杯:“是我该敬您。”朱公子已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旁边杜启英笑道:“朱少好酒量。”说罢,也饮下满满一杯。两人都看着谢烟鹂,谢烟鹂无奈,含笑道:“看来我也得舍命陪君子了。”她不爱喝酒,不过酒量还算不错,一杯酒下肚,也只是面颊微微发烫。酒入喉中,绵香醇厚,确实是好酒。谢烟鹂喝完之后,旁边杜启英替她换了一杯清茶,关心道:“酒会不会太烈?”“还好。”杜启英却有点忧虑:“在座的都来头不小,各个都跟沈叔叔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既然喝了朱少敬的酒,别人再敬,你要是不喝,就是不给面子了。不然我还是带你先走,沈叔叔下次有机会再见。”都到这个时候,谢烟鹂哪会轻易离开?她只是笑:“饮酒而已,又有什么难的。”“那就好。”杜启英也笑,“就当是我杞人忧天了。”他话音落下,便又有人来敬酒,似乎成了风潮,竟然络绎不绝。谢烟鹂陪着杜启英喝了五六杯酒,忽然觉得有些头晕,杜启英看她脸色不太好,体贴问她:“醉了?”“没有。”谢烟鹂起身,“我先去趟洗手间……”却被人拦住。拦她的人是舒笑睫,和男伴一起端着酒,走了过来:“谢小姐,我也来敬你一杯。”谢烟鹂对她,没什么耐心:“有这个必要吗?”“怎么没有。”舒笑睫甜笑道,“你喝了别人的酒,却不喝我们的,难道是瞧不起我和阿文?”舒笑睫的男伴也道:“笑睫之前不懂事,得罪了你,谢小姐,我们是诚心来赔礼道歉的。听说你想见我父亲,这样,我敬你三杯,咱们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我待会儿亲自领你去见他。”谢烟鹂先看杜启英,他仍是一脸温柔的微笑,向着谢烟鹂介绍说:“这位是沈超文,沈叔叔的小儿子,今日我能带你来,多亏了有他在。”沈超文道:“启英,你替我劝一劝谢小姐,难道真的不肯喝我敬的酒?”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谢烟鹂还没察觉到,事情不对,那她就太过迟钝了。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喝酒。酒里有不对?怪不得只是喝了几杯,她的反应就这么大。这是一个针对她的局。是要看她出丑,还是想要干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