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们该走了。”“啊?去哪?”“去幽山!”“哎,不是要等那萧公子吗?”“不等,去找昭昭。”“哎,哎,夫人你等等我啊。”牢头的定亲大事5幽山, 忘川路旁。萧琞站在亭子里,看着慢步走来的妇人和男人,微微勾了勾嘴角, 果然是直接来了幽山啊。金来多搀扶着男人,抬眼见萧琞, 不由心头抖了抖,果然萧公子在这里等着了。妇人眯眼看向萧琞, 啧了一声, 大步向前走去。男人见状, 忙挣脱金来多的搀扶,急急跟上。金来多也忙跟了上去。“老爷,夫人, 你们慢点!”金来多一边忙喊着。妇人直接冲到萧琞跟前,看了看四周,皱眉, “昭昭呢?”萧琞恭敬躬身拱手, “大人还在睡,伯母,天色已明, 用些早膳如何?”妇人盯着萧琞好一会儿, 才转身直接进了亭子,“好。顺便聊聊。”男人赶来,对着萧琞带着几分尴尬的拱手, 随后忙进了亭子,坐到了妇人的身侧。萧琞慢步进了亭子, 亭子的石桌上已经摆了很多膳食,有鸡丝粥, 包子,烧饼等。热乎乎的。妇人没有多说话,直接端起鸡丝粥就吃了起来。男人见状,也拿起包子吃了起来。萧琞就自己倒了杯茶,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躬身拱手,“两位,萧琞面容丑陋,怕惊吓了两位,便未曾摘下,眼下两位是否需要萧琞摘下?”妇人看着萧琞脸上的面具,白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幽深的好看的眼睛,开口说道,“是我们唐突了才是,还请萧公子摘下面具。”萧琞便抬手慢慢的摘下脸上的面具,半边若谪仙,半边若恶鬼的脸就这么的出现了。男人的脸色闪过一抹震惊和惊恐,妇人也呆了呆。随后妇人轻叹一声,男人也收回了脸上的震惊和惊恐,垂下了眼。萧琞便微微拱手,重又坐下,端起茶,神色平静的,慢慢的喝着,动作自然闲适,透着不经意的矜贵。“……你倒是像你母亲。”妇人喝完了粥,拿起一个烧饼,一边慢慢的吃着,一边看着萧琞,突兀的带着几分叹息的开口说着。萧琞动作一顿,看向妇人,有些意外,“伯母见过我母亲?”“二十年前的事了,也是偶然,我去了淮南的观音寺见一位老友,刚好就遇见了你母亲,我在树林里吃着我老友送我的烧饼,你母亲来了,说是闻到味儿很香,问能不能分她一点吃的,我就给了一半,我们在树林里一边吃一边聊,她说她有个让人担心的儿子,我那时候刚好生了昭昭没有多久,我说我本来希望生一个女儿,儿子太麻烦了。又不听话又不可爱……她说她本来也希望生个女儿,没想到生出来也是一个不省心的儿子……”说到此处,妇人笑了起来,看向萧琞,眼神复杂透着几分怀念,“我那时候不知道你母亲的身份,只是知道她的儿子叫萧琞。才十岁。天资聪敏,极其聪慧。”萧琞垂下眼,沉默。“我也没想到,二十年后,你会来向林家求亲,求的,还是昭昭。”妇人说着,长叹一声,摸出怀里的一个小小的荷包,荷包是雪白色的,上头用金丝绣着一轮太阳。萧琞瞳孔微微一缩,那是母亲的荷包?“你母亲说,送个荷包算是结缘。若我将来遇到麻烦了,可以拿这个荷包,向她的儿子求助一件事。她说她的儿子将来必定是十分厉害的。”妇人说着,将荷包轻轻推了过去,“如今,算我来求你,放了昭昭如何?”萧琞攥紧了手,眼睛一沉,神色瞬间冷凝了下来。一旁的男人看了看萧琞的突然阴郁下来的脸色,有些踌躇的看向妇人。妇人目光紧紧盯着萧琞。一时间,亭子里静默无声,而空气渐渐凝滞了起来。半晌,萧琞才沉声开口,“伯母,在您的心里,大人只值一个荷包吗?”妇人一愣。男人呆了呆。“对我而言,大人是无价之宝。”萧琞继续缓慢低沉说着,倒了杯茶递给妇人,“还望伯母莫要再提此事了。”妇人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笑容爽朗愉悦,“你说的对,是我老糊涂了,我林家的昭昭自然是无价之宝!”一旁的男人松了口气,这时候开口了,带着几分踌躇尴尬,“那,萧公子,既然这样的话,不若听听我们林家的祖训规矩如何?”萧琞闻言,立即拱手,“请说。”“我林家先人中,也有和男子结亲的,这个规矩祖训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有的。也不多,就三条,一条就是若是结亲了,双方都不可以有任何妾室女子之类,也不可以有子嗣。”说到此处,男人迟疑的问道,“萧公子,你这个没有问题吧?”“自然是没有问题。”萧琞说着,微微一笑。他一点都不想要自己的子嗣,当然,大人更不会有!“第二条呢,就是将来若是和离了,财产平分,且今后老死不相往来,不可再见!”“最后一条,若是与男子结亲不顺,被舍弃或者和离,林氏子孙需进入祖祠,终身不得而出。”萧琞听着最后一条,若有所思。男人轻咳一声,看向若有所思的萧琞,低声开口,带着几分神色凝重,“萧公子,因为这最后一条的祖训,还请萧公子为了昭昭再好好的慎重考虑一下。”萧琞却是摇头,看向男人和妇人,站起,深深躬身拱手,“我萧琞与林氏嫡三子林三春,此生白头,绝不离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