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说:[世界和平。]费奥多尔说:[好巧,我也是。]把异能力者豆沙了,这世界可不就和平了吗?随后,两个人都露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鬼话吗”的同款表情,毫无诚意地交换了假笑,发出呵呵呵的声音,就把这个话题轻轻带过。当时的费奥多尔全当在听一个笑话,现在回头看,太宰治那一串的呵呵呵里,估计更多是准备看自己的笑话。可不就是个笑话吗![死屋之鼠]被太宰治利用了个彻底。两方人可以说是出发点完全相同——把异能力者全坑进来,能坑多少傻der就坑多少傻der。结果目的地南辕北辙。他太宰治竟然转身一变,用那么正气那么可笑的论坛任务,表明了想当救世主的决心。[瞧,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那块屏幕里的内容仿佛是某种明晃晃的嘲讽。自从创立了死屋之鼠、搞事无数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头一次滑铁卢,不但被白嫖了这么多年建立的暗处人脉,还帮太宰治把所有敌友全坑了个遍!俄罗斯人此刻想刀人的心达到巅峰,但更可恶的是,自己的这份心思也绝对在对方的掌控之中。承认自己失误了不难,及时纠错才是聪明人。费奥多尔·偷渡人员·陀思妥耶夫斯基当机立断,离开了自己原本准备好的观众席。太宰治下一步想都不用想,绝对是图穷匕见过河拆桥。这时,就体现出选址选在雷钵街的好处了。这地方混乱、隐蔽、好藏人,多年的逃亡和藏匿经验让费奥多尔自信不会被任何人抓到!他潜伏了一周,然后和自己的同伙碰了个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俄罗斯人和他的小丑同伙被从天而降的粉色蝠鲼迎头猛拍!俄罗斯人比较柔弱,直接脑震荡倒下。另一个魔术师装扮的银发同伙身手比较好,坚持了10秒,然后倒在了福泽社长的无情长刀下。[死屋之鼠]的两个成员之所以这么快被揪出来,原因有三:一,武侦借了咒灵。二,武侦借了「堕落论」。三,武侦有江户川乱步。其实满足第三个条件就可以了,但为了加快进度条防止出意外,太宰·游戏的发起者·治难得良心发现,正大光明给帮他干活的武装侦探社开起了后门儿。陀思妥耶夫斯基在醒来后挣动了一下。他被绑过很多次,连欧洲那的异能者监狱默尔索都蹲过。那里的国际监狱管理森严、插翅难飞,相比之下太宰安排的这个关押地点显得极为简陋。不提墙面上一看就很晦气的符咒,那些从天花板吊垂绑手的麻绳一看就很脆很容易起火。但这玩意儿似乎携带了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人无法动弹。费奥多尔抬头看向对面,看见果戈里那家伙也被捆得严严实实,就知道这次的狱有点难越了。缺乏情报的俄罗斯人还不知道,这哪里是难,这是绝对不可能,就算越了也没办法回横滨搞事。因为太宰治手一挥积分一花,把这麻烦家伙关到高专的地牢里去了!就算陀思和果戈里骗了好哄的咒术师逃出去,外边也蹲着三个特级。这三尊大佛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家伙。被面对面绑在一起的果戈里明显没有自己的同伙那么忧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银发小伙的表情算得上幸灾乐祸,又有点可惜,“没想到把你搞成这样的不是我,有点遗憾呢!提问——如果把你的罪行都供出去,你说不准能间接死在我手上?”“那对你来说才是真正的遗憾。”陀思冷笑。果戈里想咬死他,这点俄罗斯人一直知道,但合格的宿敌更应该衡量局势,用脑袋而不是感情来主导合作。眼下就是不得不合作的情况。陀思妥耶夫斯基紫瞳里暗芒涌现,“还是先操心你自己…你的异能力已经消失了吧?”“不然呢?希望我留下来陪你?”果戈里笑嘻嘻道:“之后你让我捅一刀的话,也不是不能满足你这个条件。”“你查到了什么?”陀思不想和这家伙多废话,他们碰面后的情报还没交流,在太宰治那个家伙明显懒得隔断俘虏的情况下,这点“意外”留出来的时间显得格外珍贵。果戈里道:“异特科什么都没有哦,我刚出来异能就没了,好险好险。”陀思:“没有[书]?”果戈里耸耸肩,“我怎么可能私吞。”“其他的呢?”“没有哦,结界出不去,什么游戏管理员我一个也没找到,”果戈里已经有点困了,他打了个哈欠,“哦对了,游戏还有潜在规定,不能杀人,这个情报你也没必要听了吧?都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聊了半天啥都没有,不就这个意思么。“你们会迎来毁灭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语气一变,听上去轻柔又阴沉,“就算异能力全部消失,人类的贪欲也会带来可怖的灾难。”“这就不麻烦你操心啦~”幕后的家伙果然在监控他们的谈话,太宰治推开那扇明显就不怎么隔音的破旧牢门,背着手溜达了进来。他围着红围巾,明显心情很好,拿着手机把摄像头开开,“还有什么要宣言?一块说了,我好给另一边的家伙看看。”陀思:“……”这家伙癫癫的,说的话连他都跟不上节奏了。说好的一起写剧本,结果你偷跑?“没什么好说的,”俄罗斯人不动声色试探,“你的砝码已经掷下了,这是一场豪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