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斑驳的窗外慢慢地响起雨声,陈初衍的注意力从闻礼身上转移到外面的太阳雨上。京华市一向多雨。陈初衍没想到今天这么好的阳光,这春雨还是下了起来。不过。噼里啪啦的雨声和着阳光,倒是多了几分情趣。闻礼没有起身,依旧半蹲在陈初衍面前抬头看着他,眼神痴迷。落地窗外下着雨,他没看雨,陈初衍也没看他。可,他一直在看着陈初衍。久久难移视线。炙热的目光让陈初衍难以再望向窗外,他转眸看向半蹲着的闻礼,眼前的青年让人看不清情绪。陈初衍歪了歪头,“唔?”闻礼眼睫微动,碧色的眸子顺着陈初衍的下颚向上看去,和陈初衍疑惑地视线对上,轻笑了一声,“宝宝。”陈初衍心脏蓦地停跳了一拍。他捏紧了床单,嘴里嘟囔了一句很少用的方言,“做乜事啊?”听起来莫名觉得像是撒娇似的话语让闻礼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抬手蹭了蹭陈初衍的嘴角,温热的指腹混着淡淡的烟味缠上陈初衍的皮肤。带着极致的性张力。男人的力道不轻不重,但暗示感贼强。他学着陈初衍的语调,慢悠悠地笑,“bb,俾我锡下你啦。”静静地对视了几秒。陈初衍望着闻礼的薄唇慌了一下神,小巧的喉结滚动,眼睫颤抖的不停。怎么会有人想接吻还要询问的呀?闻礼第一次亲他脸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有礼貌。闻礼深邃的视线没有丝毫的移动。他微微敛眸,叹息了一声,挺直了宽阔的背脊,伸出手捏住了陈初衍的下巴,抬头,吻了上去。强势的动作让陈初衍难以挣脱,他瞪大着眸子与闻礼对视。闻礼的薄唇明明看着无比冰凉,却在此刻显得无比炽热,能将他的唇灼伤。在他愣神间,陈初衍感受到唇瓣被闻礼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男人微微张开薄唇,一抹温热触碰到他的唇瓣。吻着他的人在舔舐过后移开了一些位置。陈初衍听到闻礼压抑的声线带着笑意,“亲爱的,接吻要张嘴。”闻言,陈初衍立马紧闭上了眼睛,而半蹲着的闻礼在他闭眼的那刻起身站了起来将他推到在了床上。他刚想睁眼,却措不及防的被闻礼捂住了眼睛。疯狂的吻再次压下来,方才还淡淡的烟味此刻却无比浓厚。陈初衍呜咽了一声,像是被巨狼咬住的猎物,难以挣脱,灰暗的掌心控制了他的视线。思绪有一丝的空白,眼底湿润。陈初衍听到闻礼低声说,“牙牙,等晚上回去我想......”后半句的话被紧紧贴着的胸膛里的心跳压住,他听不清切,可意识尚未消逝,他懂闻礼的后半句是什么。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应当,日日合欢。*闻宅。文伯将一杯热茶放在了闻楷面前的桌子上。但他在闻楷抬手之前,却慢悠悠地将茶水移到了坐在闻楷对面的陈之涯面前,“之涯少爷,您请。”文伯喝着茶乐呵呵的笑着。陈之涯几乎不让闻楷见他,更别说昨天闻楷不顾他的反对让闻礼和陈初衍来到闻宅。更是气的昨天一天没让闻楷进佛戾斋一步。了然这一切的文伯觉得如今当然是先哄着陈之涯比较重要。接过茶杯的陈之涯现下一头黑色长发,面无脂粉,跟陈初衍的容貌有七分相似。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四十岁的人,模样像是二十出头的模样,但鬓角那抹发白的长发,却让人莫名感觉沧桑。陈之涯接过文伯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他抬眸看向一旁拎着鸟笼逗着雀儿的闻楷,眉毛微蹙,眼角生出一抹皱纹,毫不客气的开口,“放了它。”闻楷拿着鸟笼内的鸟食喂着笼里羽毛都精致无比的鸟儿,“娇养的鸟儿放出去是会死的。”这鸟他养了许久,吃的食儿是专门寻的人特殊调配的,喝的水是山泉。它洗个澡都得让两三个人顺着羽毛一点点的洗,毫无捕猎能力,这样只配观赏的雀儿,不应当放出去。陈之涯拍了一下桌子,“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只鸟。”闻楷古井无波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陈之涯,轻笑一声,“只只,我已经答应你放了闻启停那小子,其他的事情,不要得寸进尺。”陈之涯眸中闪过一抹悲伤,他捏紧了桌角,沉默许久。片刻,他眉心那抹跟陈初衍有些相似的红痣猝然失去颜色。他哽咽出声,“你为什么让阿礼带牙牙来这,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做事风格?”闻楷见雀儿实在吃不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的无趣,他把鸟笼递给了文伯,迈着步子来到陈之涯的身后,“只只,你要明白,人都是会变的。”陈之涯:“......”闻楷垂着眼,眼角的皱纹很是明显,他那双跟闻礼很是相似的桃花眸微眯,望着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心中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他叹息了一声,“只只,那些小孩子的事情不值得你费心,你乖一点,别想太多。”陈之涯对闻楷这种哄着情人似的语气不耐,他瞪了闻楷一眼,起身离开。淮区内,自从闻楷出生,便没有人可以给闻楷甩脸色看。以前闻楷的父亲不敢。即使是现在已经掌权了的闻礼,纵使再不喜欢他这个父亲,也不会如此对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