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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临空的毛笔落在画布上,墨水随着笔尖的动作在画布上留下痕迹,水渍浸湿几息便干涸在纸面上。陈初衍的视线顺着闻礼写字的动作一点点移动,嘴边将闻礼写下的话呢喃而出,“堂下百花齐绽放,不如玉兰攀我吟。”[1]一字一句,风流尽显。闻礼云淡风情的把毛笔放在了一旁,他把画布倒转过来放在了陈初衍的眼底。标准的瘦金体将词句把风骨和荒唐展现的淋漓尽致。等闻礼写完句子,陈初衍这才开口,“猫崽有画,你也有,送给你的。”这句话算是回了刚才闻礼问的问题,他在干什么。他在给闻礼画一副画。闻礼挑眉,他把画布从陈初衍的眼底拿走。他垂眸看向手中的画,绽放的最美丽的玉兰花与陈初衍脸颊上带着面具的花型相应和。陈初衍脖子上带着的佛珠跟画卷上紧紧缠绕着花苞的枝丫亦相互照应。闻礼冷白的指腹抚摸过画卷上的毛笔字,题在画卷左上方的毛笔字犹如陈初衍的浓黑的眼睫一样,“小玉兰,花开了吗?”陈初衍以为闻礼在问他玉兰花有没有开,他侧过头,伸出手指着画卷上绽放的玉兰花,不明所以的回答,“当然开了,我刚摘下来的,你看多漂亮。”闻礼的视线顺着陈初衍的话扫了一眼画卷上的白玉兰一眼,便转眸看向陈初衍,眼眸含笑,略略沉吟,“确实,我的小玉兰,的确开的很好。”视线久久不移开。看的陈初衍觉得浑身莫名的有些发麻,他听清楚闻礼的话后,突然就想明白画卷上提笔的后半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了。不如玉兰攀我吟。若是玉兰是他,那不就是......陈初衍从闻礼的手里把画卷抢了过来卷了起来,他心里砰砰砰跳个不停。闻礼怎么越来越骚了,结婚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闻礼正想继续开口打趣,却不曾想放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闻启停。想起上个星期见的那一面,闻礼随手接通电话点了开放。闻启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阿礼,这边的研究已经进行了一部分,我需要一样东西。”陈初衍听到陌生的声音,他看向闻礼的手机屏幕,在看见闻启停的名字时。他这才抬眸看了一眼闻礼,心下多了几分怀疑。他想起上次自己的体检报告还在闻礼手里,又联想到闻启停的身份,他脑海中瞬间就浮现了一个想法。闻礼慢条斯理的敲击着桌面,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询问,“你需要什么?”闻启停略微松了一口气,“你最近两天把陈初衍带来一趟,我这边需要他一管血。”听完闻启停的话,陈初衍就明白他们之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并不知道闻礼让闻启停针对他的病症进行研究了。毕竟陈初衍从未想过这一辈子能多活几年。虽然死之前知道过两年后有人会研究出来抗击这种病症的药物,但他从未想过借闻礼的身份或者地位。去寻找那位‘名医’。在今天闻礼询问他那个问题之前,陈初衍就抱着这个心思活完剩下的时光算了。可刚才他已经把陈初衍永远不会离开闻礼这句话说出了口,那这个病,他就一定要治的,无论过程有多艰辛。陈初衍想为了闻礼,再努力的活久一点点,就算陪不了闻礼一辈子,也尽力多陪他一段时光。这样他们之间或许就会少一些遗憾。毕竟春天过后,玉兰总是要凋谢的。他不一定会有下一个春天。但闻礼这么优秀的一个人,生活里少了一朵白玉兰,还会有其他更多更好看的花朵等着他去攀折。纵使闻礼拥有其他花朵的这个想法让陈初衍莫名觉得有些悲伤,可那是他离开之后的事了。他已经拥有闻礼了。纵使年华短暂,可极致绚烂。说句卑劣的话,若是有一天他死去,遗憾的永远不会是他。闻礼并没有错过陈初衍所展现出来的一丝愁绪。他淡漠的声线响起,“我知道了,后天我会带他去找你。”闻启停:“行。”他那边似乎是真的很忙,在得到闻礼准确的回答后便立马挂掉了电话。正巧这时候文伯走了出来,他来到桌子旁边站定,视线在陈初衍和闻礼之间看了一会儿,发现两人的状态似乎跟早晨没有任何的差别。以为这两个人还没和好,暗自叹了一口气。文伯提起来这的正事,对着闻礼问道,“闻姝小姐今天晚上想在沅水苑住一晚,闻少,你们今天晚上是回闻公馆还是住在这?”闻礼并没有先回答这个问题,他看向陈初衍,清冷的神态平静无波,“牙牙想住在哪?”陈初衍神色收敛,微风吹过他的脖颈,忽而觉得身上很凉,或许是刚才太过于沉浸在上一世死前的光景,以及回想起生机从身上流失的原因。所以他莫名觉得好冷,明明夕阳带来的暖意还没从白天消逝。陈初衍愣了数秒才回答道,“今天晚上待在这里吧。”他有点不想路途辛苦的回闻公馆,精神太累了,浑身好像都要脱力了。此刻陈初衍才明白,原来他并没有放下上一世的死亡。也对,他不过也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而已,即使重新回来之后,由于闻礼的存在格外顺风顺水。可终究是不能把上一世面对死亡的恐惧感从心中消除的,他怕死亡,更怕他做不到已经说出口的承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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