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正迈着步子向着他们走过来。若是陈初衍确定他不是在做梦,或许都会觉得这一切都是眼前人变出的困境。在他走神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闻礼摘下了帽子和口罩塞进了口袋里,在那人弯腰说着话时,他向陈初衍介绍道,“这是汀平大师,你也可以叫他的另一个名字,容青怀。”“容青怀?他和容华有什么关系?”陈初衍还没反应过来就问出了口,后来才觉得这样有些唐突,连忙道歉。容青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让闻礼念念不忘的人,他把怀里的白兔递给陈初衍,“没关系,方才看你似乎很喜欢兔子,给你玩会儿。”说完带着两个人向着那个茅屋走去。闻礼只是挑了挑眉,扫了一眼他的背影后跟陈初衍说道,“没事,他不在意这些的,容华是他儿子。”这下是真的把陈初衍震惊到了。他猜过容青怀可能是容华的哥哥之类的亲戚,却从未想过容华是他的儿子。容青怀明明长着一张跟闻礼年纪差不多大的脸。他该不会真的是妖怪吧。那他和谢允竹是什么关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容华是谢允竹名义上的弟弟,但容华好像又跟沣区容家没有任何的关系。陈初衍脑海风暴,但紧闭着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生怕别人觉得他是神经病。闻礼含笑的看着陈初衍乱想也不解释。他们来到一个石墩子做成的桌子前坐下,容青怀给他们俩倒了两杯茶。陈初衍略微有些拘谨的坐下,但眼神还是时不时的瞥向容青怀的方向,一副好奇又不敢叭叭的模样。闻礼喝了一口茶后,在容青怀的暗示下离开了这个地方。在离开前,他在陈初衍的茶杯里放了些桂花,“你先跟兔子玩会儿,我马上回来。”容青怀带着闻礼来到了距离那棵树下不远处的地方,他们并肩而立看着远处的陈初衍。容青怀恍然笑了一下,睨了一眼身旁的人,带着几分不满,“我说你怎么看不上子川,原来爱人真真绝色。”容子川是容家的二少爷,比闻礼小两岁,在他们那大院里,打小酒缠着闻礼,说以后要嫁给闻礼当老婆。甚至在十八岁成人礼那年当众出柜跟闻礼表白。闻礼轻飘飘的一句‘我早有爱人’堵了回去,至此生气出国再也没回来过。容青怀早就跟容子川说过闻礼已有良配,可他偏不信,非要认那个死理。闻礼的心门他扣不开,少年心气,不撞南墙不回头。说起来容子川和闻礼挺像的,不过闻礼求的是正缘,还多世纠葛,容子川却只是年少情愫遮了眼罢了。闻礼没有在意他的调笑,反倒是冷笑了一声,“那大师可说笑了,我跟谢郁州比还是差了远了。”容青怀:“......”他瞬间拉下嘴角,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这才跟传说中的大师模样更像了一点,他瞪了一眼闻礼。“怎么说话呢,你的礼貌被狗吃了吗?”出家人不打诳语,但容青怀显然不在意这些。显然除了浑身的装扮以外,他没有半分像和尚。若是别人跟他多接触一阵子,估计都会怀疑他是假和尚。闻礼自知理亏的没有再提起关于那个人的事情。容青怀还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完了。”闻礼知道容青怀憋着的坏心思是什么,在他开口之前,他抢先开口,“本来我也得跪祠堂,不用您老特意通知我父亲了。”容青怀听到这句话,心里的怒气才散了几分。他这才提起正事,“我知道你带陈初衍来是为了什么,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多求则不利你该懂这个道理,言尽于此,回去吧。”转而言之,闻礼这趟白来了。闻礼默默地垂下了眼眸,抿着唇没有说话。良久,他才向前迈了一步,“我不信。”正当容青怀准备讥讽的时候。他听到走在他前面的闻礼再次开口,“难道当时你也信吗?”别人不知道,闻礼他们父辈那些人可都心知肚明汀平大师当初干了什么大事。容青怀翻了个白眼:“不会说话可以不说。”闻礼冷哼了一声在陈初衍的旁边坐了下来,陈初衍玩了一会儿兔子就把它松开了。兔子也比较乖,没有乱跑,坐在石墩子上拿着草一点点咀嚼着。陈初衍看向前方坐着的容青怀,纠结了一会儿才开口,“大师,你可以帮我看看吗?”容青怀饶有趣味的扫了一眼旁边一本正经的闻礼后,把手腕上的佛串放在桌上,“来伸手我看看,你想问什么?”若是陈初衍一个人来,那他肯定会问姻缘,可在闻礼面前,陈初衍犹豫了一下才问了学业,“学业。”容青怀收回手,措辞了一下再开口,“其实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他那双眼尾上挑的狐貍眼微眯,声音犹如珍珠落玉盘般透人心扉,“何况,心不死则道不生,你的道你已经清楚了,慢慢来吧。”陈初衍从他的话中察觉到容青怀似乎知道些什么,他暗自瞄了一眼闻礼,见闻礼只是垂着眸继续品茶,便只笑了笑点头。容青怀也没有再继续多说,反而是提起一些其他的话题,“容华那小子最近还好吗?”陈初衍没有避讳什么,直言不讳的说道,“挺好的,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了晚餐,今天早晨他和谢允竹一起离开了,应该是要回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