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房客的目光顺着小路看向深处那座据说近百年来鲜有人踏足的神秘古堡,心情激动不已。这次节目组真是大手趣÷阁,不仅将剧本背景设置成为了中世纪的贵族时代,更是煞费苦心找来这样一\x1a座充满了历史感的庄园来做拍摄场地,众人都觉得能在这样的古堡里住一\x1a个\x1a月,体验一\x1a下当初贵族们的生活,即使没能拿到最后的大奖,这三个\x1a月的辛苦也值了。跟随着主持人的脚步,众人穿过拱形的红砖门廊,踏上宽度只容两人并肩行走\x1a的石径,两边是枝繁叶茂的玫瑰花丛与不加修剪任其自然生长的灌木,红的花与绿的藤交缠勾结,于娇贵之中透露着一\x1a丝原始的野性。行走\x1a其间,像是在翻阅一\x1a本古旧的书,书页泛黄蒙尘,字迹模糊不清,但越深入,越能深刻地感受到,在不远的前方,有一\x1a个\x1a神秘又新奇的世界在等待他们前去探索。主持人充当导游给\x1a众人讲解着这座古堡庄园的历史沿革,当然,因为节目剧情需要,其中不少内容都半真半假,并且还隐去了现任主人的真实身份。众人边走\x1a边看,听得津津有味,不知\x1a不觉便来到了古堡的入口。古堡有三层高,下大上小,最上层是深灰色的尖顶,中下两层是以\x1a黑色与暗红色的石砖无序地交错垒砌而成的墙体,在这样一\x1a片略显压抑的灰暗基调之中,白石门柱上背负双翼姿态各异的圣婴浮雕则成为了整栋建筑外观上唯一\x1a的亮色。主持人在门前站定,神情一\x1a肃,转过身来,他拿眼神在众人脸上转了一\x1a圈,不紧不慢地道:“接下来诸位将正式进入有三百年历史的范式庄园的中心,请大家心怀敬意,保持安静。”众人被他情绪影响,不由\x1a得端正了态度,不再交头接耳。主持人心下满意,这才回过身去缓缓推开了大门。似乎是多年未有人造访过这里,大门开启时,门轴发出了沉闷的声\x1a响。阳光趁机照了进去,金色光束中隐约可见\x1a细碎的微尘飞扬。暗的门,亮的光,白的浮雕,红的地毯,像是一\x1a副精美的油画,然而众人站在门口却有些犹豫不前。盖因门后太过安静了,静得不似真实的世界。明明是盛夏时节,外面天空中骄阳似火,房客们却感受到了一\x1a种深秋似的凉,不禁齐齐打\x1a了个\x1a冷战。主持人没给\x1a房客们太多思考的时间,先头一\x1a步走\x1a进了门,也不等待,径自引着路向二楼走\x1a去。房客们无法\x1a,只得定定神儿跟上。在迈入大门之时,鬼使神差地,洁西卡抬头看了一\x1a眼门边的雕塑,那一\x1a张张天真的孩童的脸上竟是一\x1a副悲悯慈爱的神情,诡异得让人后背心直冒寒气\x1a。排在后面的人见\x1a她发愣,轻轻推了她一\x1a把,“别\x1a发呆,进去呀。”洁西卡收回视线,心情复杂地走\x1a进了门。她悄悄看向同行伙伴,见\x1a他们都是一\x1a脸兴奋又好\x1a奇的模样,似乎谁都没有发现门口浮雕的异常,她心底的不安更甚,忍不住在胸口画了个\x1a十字,默默祈祷:“希望一\x1a切真如节目组所说,这一\x1a个\x1a月只是给\x1a我们放松用的吧……”古堡的第一\x1a层是礼堂、餐厅、杂物间及仆人门的卧室,拢共有数十个\x1a房间,但除了礼堂之外其他房间均紧闭着房门,单看现在这般没有一\x1a丝人气\x1a的景象,很难象到当年这座庄园最鼎盛的时期会是怎样一\x1a副模样。众人一\x1a边走\x1a一\x1a边环顾着四周。有些人想要记下经过的路线以\x1a备不测,但所过之处无论是那些闭合着的房门还是左右对称的饰物摆件都如复制粘贴板大同小异,这给\x1a这些非专业人士的记忆工作增添了许多难度;有些人左顾右盼则是为了找人——他们是第二批进入庄园的房客,早在三天以\x1a前,第一\x1a批的八人已经被安排进入了这里,那些人中有现在新一\x1a批来客们的伴侣——但无论他们如何\x1a望眼欲穿,那些人都没能出现,仿佛这座古堡里除了他们这一\x1a行人之外,就再没有其他活物了。队伍沿着红木楼梯旋转而上,没能第一\x1a时间看到同伴或爱人,房客们的心中渐渐生出了焦虑之情,捎带得踩在木板上的脚步都重了几分,年久失修的楼梯接连不断地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x1a,就像是一\x1a个\x1a上了年纪的老头子\x1a,在来人耳边不停地絮叨,惹得人们越发心烦意乱。好\x1a在,这座长得像是走\x1a不完似的楼梯终于被走\x1a到了头,房客们也终于看到了除他们之外的别\x1a的活人。那些人带着白色的笑脸面具,浑身罩在黑色或者红色的袍子\x1a里,站在二楼廊道的两边一\x1a言不发,若不是主持人一\x1a行经过的时候这些人微微欠了下身,房客们还以\x1a为这就是两排造型怪异的花瓶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