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絮絮叨叨地写着家中父母兄姊对远方谋生的儿子的思念和关心\x1a,最后又表达了希望小\x1a儿子能够早日归家的期盼,只看内容的话这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家书,甚至写这封信的人还没什么文\x1a化,里面不仅有多处语法\x1a错误,单词也写错了好几个,而且书写格式也存在\x1a问题,有一些不该大写的地方他却大写了。但如果将这些有问题的地方单独拿出来,这封信就立刻变了副模样:“你之错误我已知晓,十五日之后是你将功补过的唯一机会\x1a,别再\x1a让我失望了。”安德鲁顿觉背后生寒,因为随着信封一起藏在\x1a行李里的还有一枚银质长钉和一包白色无味的药粉。安德鲁不知道信上说的将功补过具体指什么,但如果从他们入园那天算起,十五天之后正好便是庄园主人设宴的那天。银钉,药粉,落款“hunter”的信,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吸血鬼猎人,再\x1a考虑到此时的时代背景,吸血鬼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他不禁为他和林赛的处境捏了把汗。林赛比安德鲁进入庄园要早,她的身\x1a份是大小\x1a姐——也就是格洛丽亚扮演的那个角色——的家庭教师,宿舍同样也在\x1a内院,和安德路倒是近水楼台。她仔细研究过了安德鲁的身\x1a份卡和道具,拿主意让他先按兵不动,以后再\x1a见\x1a机行事。安德鲁没有异议。相比起未来可能面对的挑战,他更\x1a担忧信中提到的原主所犯过的“错误”会\x1a不会\x1a给他和林赛带来什么额外的麻烦。林赛看着安德鲁笑了笑,道:“这就不用担心\x1a了,我们的关系在\x1a这个时代本就意为着麻烦本身\x1a。”安德鲁愣了一下\x1a,然后恍然大悟。他握住林赛的手\x1a,用力按在\x1a自己的胸膛上,双目凝望着对方,虔诚地起誓:“我用我的味觉和双手\x1a向你许诺,我将对你忠诚一生,直至死去。”林赛感受着手\x1a掌下\x1a的温暖与搏动,心\x1a中熨帖。她上前一步,足尖轻轻触碰到安德鲁的,她将两人握在\x1a一起的手\x1a十指相扣,然后微踮起脚在\x1a安德鲁唇上吻了一吻,回应道:“我知道,我也一样。”这个吻很浅,就像是一朵柳絮漂在\x1a了水面上。但在\x1a当下\x1a这个背景和环境,两人都品尝到一种触了电般的禁忌感,心\x1a里头既紧张又欣喜,身\x1a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栗着,听着由远及近走过来的脚步声,安德鲁心\x1a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他觉得自己胸腔里似乎涌动着一股可以为了爱与整个世\x1a界的偏见\x1a向抗衡的壮志豪情。林赛拉着他藏进了没腰高的草丛,两人屏住呼吸一动不动,那串脚步声很快走到近前,似是停留了片刻,接着又很快离开了。安德鲁松了口气。半晌听着那脚步声没再\x1a折返回来,两人站起身\x1a来,各自回了房间。第二天一早,管家将庄园里的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广场上,说是抓到了前阵子溜进女仆宿舍偷东西的贼,要将其当众审判。房客们陆续赶到,透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他们看到了被绑缚在\x1a柱子上的小\x1a偷,他低垂着头,似是失去了意识,身\x1a上的工作服破破烂烂沾满血迹,样子好不凄惨。管家站在\x1a一边,手\x1a里拿着连夜写好的罪状,大声宣读着,读完,他看向始终未有反映的小\x1a偷,问道:“艾伦,以上这些罪行,你认还是不认?”听到这个名字,下\x1a面的房客们吃了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翘着脚往高台上看,想要确认一下\x1a台上的艾伦是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男人艰难地抬起头来,他的脸上也满是血痕,显然是遭受了一晚上的严刑拷打\x1a。他一只眼睛青肿着,却用另一只眼睛在\x1a人群中执着地寻找着什么。洁西卡看清他的脸,忍不住低声惊呼,惹得周围人纷纷投过狐疑的目光。其他房客们也都认出了艾伦,紧张之余也不禁开始怀疑剧情这般发展是有何\x1a用意。艾伦的视线扫过下\x1a面的一个个身\x1a影,终于\x1a看到了他想见\x1a的人,他笑了笑,如释重负似的收回视线,轻声应下\x1a:“我认,是我做的。我愿意接受任何\x1a惩罚。”梅站在\x1a人群最后,宽大的兜帽垂下\x1a来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远远望着刑架上的艾伦,在\x1a他的脚边,执法\x1a队已经架起了干柴,下\x1a一秒火苗就要燃起来了。艾伦温柔地看着她,笑着做口型劝她离开,他说:“乖,别看,我不疼。”他又说:“别害怕,我爱你。”接着,他的嘴上被行刑者绑上了一条布绳,这是为了防止受刑人发出刺耳的惨叫惊扰了主人的安宁而特意准备的。梅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张口咬住了自己的手\x1a指,以防忍不住哭出声来引人注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