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西卡对此\x1a毫无办法,只能每日夜观天象,提心吊胆地等着雷雨夜的到来。终于\x1a,第五日便是一个雷雨天,雷声\x1a嚣张,雨幕滂沱,声\x1a势浩大直到傍晚都没有停歇的迹象。豆大的雨珠噼里\x1a啪啦地砸下来,在石板铺的路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洁西卡趴在窗口唉声\x1a叹气。她盯着外面的大雨看\x1a了半晌,最终悻悻地收回了目光,仰面倒在床上。“随它去吧,总不至于\x1a真的有吸血鬼。”她自暴自弃地想,闭上眼,伴着雷声\x1a不一会儿\x1a便睡着了。临夜,雷雨渐歇,三辆马车停在了庄园门外,在雷声\x1a的遮掩之下,隐约传出了几声\x1a枪响。第二日一早,雨过天晴,仆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悄声\x1a谈论起昨夜的动静。管家\x1a领着一众黑袍执法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他在石阶处站定,以拳掩唇轻咳了一声\x1a,场内顿时鸦雀无声\x1a。管家\x1a大为满意,随口将昨夜的骚乱敷衍过去,接着便勒令众人未经\x1a允许绝对不准外出,违者严惩不贷。为了保证戒严法令的实行,他还\x1a将带来的执法队留在了仆役宿舍,名为保护,实则监视着众人,以防有人轻举妄动。这番举措之后,仆役宿舍里\x1a人人自危,各种消极派、阴谋论层出不穷。流言在有心人暗中的操纵与推动下愈演愈烈,整个庄园都被笼罩在了一种极度紧张的气氛之中。一日后,管家\x1a撤走了执法队,并安抚众人危机已经\x1a解除,今后行事一切如常。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敢搭腔,但等到管家\x1a走远了才忽地炸了锅。这个说“先头是女\x1a宿遭了贼,之后又来了带枪的强盗,这庄园怕是要走霉运,不如趁早辞职走人”,那个说“哪里\x1a是贼人强盗,分明是一伙赏金猎人追赶着一个千年不死的老吸血鬼闯进了庄园,你没见最近有好多人都莫名失踪了吗”。这话一出,顿时震惊四座,倒吸凉气的声\x1a音此\x1a起彼伏。说这话的洒扫小哥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脸上,心下不由得意,面上却还\x1a装出一副紧张忧愁的模样叹气道:“哎,我是一人吃饱全家\x1a不饿,不然早就支了工钱回家\x1a去了,在这里\x1a命悬一线朝不保夕,哪有去陪着家\x1a人健健康康的快活。”众人听\x1a他说的情真意切,不由得点头连连,当下便有人站起来要收拾行李辞职回家\x1a。那人看\x1a着离开的人越来越多,眼中的光芒也越发闪亮,他竭力控制着嘴角的笑容,只可惜兴奋之情太过浓重,废了好大功夫才终于\x1a掩住,但那张本就不甚好看\x1a的脸此\x1a时更是越见扭曲。他慌忙低下头去,也因此\x1a错过了一人投射过来的探寻的目光。夜里\x1a,完成了任务的洒扫小哥哼着歌往宿舍走,忽听\x1a得有人在身后唤他,他毫不提防,应着声\x1a转过头去,迎面却是一只黑漆漆的麻袋……趁着夜黑去套了麻袋的詹姆士此\x1a时终于\x1a相信了洁西卡的说辞,原来这个庄园真的不单纯是给\x1a他们度假用\x1a的,而\x1a节目组似乎是在下很大一盘大旗。因着套麻袋技术不够娴熟,詹姆士没能第一时间控制住对方\x1a的行动,洒扫小哥在奋力挣扎中阴差阳错蹭掉了背后的补丁,露出了一串数字编号。在詹姆士怔愣的目光中,洒扫小哥叹一口气,念叨着“至少我的台词都说完了,也算功成身退”,然后将自己的身份卡和任务道具一股脑交了出来。詹姆士翻过道具中一只薄薄的剧本,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同时,他也知\x1a道了洁西卡那些先人一步的消息是从\x1a哪来的。但因为两人得知\x1a这项新玩法的途径不同,詹姆士只道洁西卡是有意藏私,于\x1a是对她难免有点不满,于\x1a是又找了机会,当着所有能聚到一起的房客们的面将这项新发现公之于\x1a众,边说,他还\x1a边有意观察着洁西卡的表情。然而\x1a洁西卡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慌了阵脚,反而\x1a露出惊讶又欣喜的神情,在问过他是如何发现这个秘密之后,她长吐了口气,脸上扬起轻松的笑容。她说:“可算是有人发现了,我都憋了好久了。”接着,她也不待人问,自顾自将自己的奇遇一口气说完,然后高高兴兴地招呼詹姆士一起把两人得来的信息比对拼凑一番,看\x1a看\x1a能不能得出节目组下一步的计划,也好早做准备。其他房客们得知\x1a了竟然还\x1a有能够换身份的玩法,顿时跃跃欲试,格洛丽亚立刻就想去找个女\x1a仆试一试,若是真的可以随意改换身份,那她以后便能跟洁西卡离得更近些,无论做什么事也都更方\x1a便些。洁西卡赶忙拦住了她,又把自己知\x1a道的这条游戏规则的局限和含义\x1a讲了一遍,其中着重强调了背后补丁被撕掉便意味着这个人被“杀死”了,“杀”的人越多,以后要面临的麻烦一定也就会越大,而\x1a且并不是所有NPC的背后都有号码,一旦“杀”错了人,还\x1a很可能会面临被淘汰出局的风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