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掐灭了那团火。 桑言松了一口气,一根根掰开傅玄野的手指,和傅玄野分开了些。 才招呼药童进来帮忙。 桑言的嘴巴和舌头已经麻木了,仿佛不是自己的。 桑言梳洗好,赶紧用了祁狩拿给他的药膏,涂抹在唇瓣上。 那火辣辣的痛感才被压制下去。 桑言疑惑,他的视线落在傅玄野的薄唇上,为何傅玄野的嘴唇不肿? 经过几天的温养,傅玄野苍白的唇上多了些血色。 桑言闭了闭眼,昨晚发生的事情放电影般,在桑言脑海里播放。 那种做坏事的背德感,让桑言想一头撞了去。 他赶紧移开视线,不去看傅玄野。 每次双修后,桑言都不敢面对傅玄野。 那种玷污了男神的罪恶感,让他无地自容。 完全就是自己在占男神便宜啊! 桑言打算去外面透口气。 殷怀春和祁狩走了进来,拦住桑言,给他做身体检查。 桑言吞咽口水,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提早用了药膏。 桑言下意识摸了摸嘴巴,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殷怀春按照往常一样给桑言和傅玄野诊脉。 “嗯,这次药浴的效果比上次更好,毒素已经祛除了大半,运气好,再有一次药浴,就能完全祛除毒素。” 桑言心不在焉的听着,殷怀春要给傅玄野施针,指挥愣在一旁的桑言。 “宽衣啊!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 “啊!” 桑言解傅玄野的衣服,一个活结,半天没有解开,硬生生被他打成了死结。 最后还是药童过来帮忙,才解开傅玄野身上的衣服。 殷怀春似乎没注意到桑言的异样,根根细长的银针落在傅玄野的穴位上。 “这小子的根骨不错,经脉已经在恢复了。不错不错!” 殷怀春一边夸,一边指导桑言和祁狩。 桑言耳朵听着,埋头记着笔记,一点不敢往傅玄野身上瞟,害怕又出现意外事故。 这里这么多人,在这个时候起火,那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殷怀春施完针,交代药浴时间在五天后。 傅玄野这次昏睡了三天才醒。 每天殷怀春要过来两次,给傅玄野扎针。 殷怀春的医术精湛,狐族珍贵的药材也不吝啬,傅玄野的上肢经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的腿也开始有知觉,殷怀春教过桑言按摩的手法,每天只要有空闲时间,桑言就会给傅玄野按按腿。 两人之间明明没发生什么,但傅玄野发现,桑言似乎在躲着他。 桑言从不和傅玄野独处,总要叫几个药童在屋里待着。 或者不许祁狩离开。 甚至吃饭也坐得极远,通常狼吞虎咽,两口吃完,就跑没影了。 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傅玄野反思,却找不到桑言如此异常的原因,每次想和桑言聊聊,桑言总能找到借口离开。 药童准备好药浴,等着傅玄野进去泡。 傅玄野坐在一旁,往常桑言都会在房间里,陪着他一起泡药浴。 今晚,桑言不知去了哪里,傅玄野一整天都没见到他。 “桑言呢?”傅玄野问。 “少主说今晚有事,要晚点回来。”药童回答。 傅玄野喉结动了动,胸口刺痛,闷着一口气。 原来是出去玩儿了吗? 傅玄野盯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双腿,眸色暗沉下来。 药童扶着傅玄野进入浴桶里,汤药的药性刺激着傅玄野体内的余毒。 不到半刻钟,傅玄野就陷入了昏迷。 明月高悬夜空,桑言独自坐在小院中央,小杯喝着酒。 银色的月光落下,仿佛给他披了一件轻纱,宛如谪仙下凡,美得让人望尘莫及。 药童来到身边,拱手道: “少主!傅仙君睡过去了!” “嗯,你们在外面守着,里面有任何动静,都不要进来。” “是!少主!” 桑言仰头,把杯中酒喝净,站起身,走进了房间。 铺面而来的热气,让桑言腿有些发软。 最后一次,殷怀春说,只要把傅玄野体内的毒祛除干净,他腿上的经脉也会逐渐愈合。 到时候,傅玄野再也不用轮椅,再也不用被人指指点点,称作废物了。 桑言思绪翻飞,一只脚踏入滚烫的汤药中。 他体内的冰寒毒受到召唤一般,发作起来。 桑言像往常一样,抓着傅玄野的手,运行灵力。 他闭上眼,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片火海。 桑言像是化成了一只蝴蝶,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上,漫无目的的飞着。 这片火海没有尽头,桑言飞了很久,他精疲力竭,炙热的温度几乎要把他弱小的身躯烤融化。 他没有力气展翅,就快落入火海里。 突然出现一阵疾风,把桑言卷起,扔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 桑言摔得头晕眼花,恍惚间,他看到有团巨大的紫色雾气在不断靠近自己。 那团雾气中间有跟红线,连接着自己。 难道是傅玄野吗! 随着雾气的靠近,桑言能闻到一股熟悉的冷木松香,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