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看了眼乐珩忝又看了眼身后的沙场,他们仿佛看到将士们就站在身后,笑着在向他们招手,这一幕看过去看的他们心中甚是难受。而后他们一同走过去,谁都没有打破寂静的气氛,只是将逝去的将士们抬到马车上,一个一个……在抬到第十个的时候,顾恩匀转头看着乐珩忝,“珩忝,别愣着了,快过来帮忙。”乐珩忝瞧着顾恩匀的动作,快步跑过去接住将士尸首,他抬头看了眼低头忙碌的十几个将士,心头一阵慰藉。他抬头看了眼顾恩匀,“你们怎么突然想开了?”顾恩匀轻声叹了口气,“这些弟兄们还有亲人等他们回去呢,我们又不是死物心终归不会那般冷。”乐珩忝笑着点头,“对啊,是人心头都是热的,再怎么冷漠也不会真的丢下他人不管。”顾恩匀只是点了点头,不语。乐珩忝未听到他言语一句,转头看过去,还未开口,前面的将士便道,“这几辆马车都已经满了,我先带这些弟兄们回去,你们两个就在这等着我们回来。”乐珩忝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应道,“好。”随罢,十几个将士赶着马车离开沙场,乐珩忝低头看到一个将士的尸首上面容被血渍覆盖,他蹲下身子从怀中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尸首面部的血渍,顾恩匀看着他的动作,依然不语。少许,顾恩匀才开口,“珩忝,你听过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吗?”乐珩忝的手猛然一顿,抬头看他,“什么?黑白无常?”顾恩匀点头,“嗯,你听过吗。”乐珩忝继续手中的动作,“之前的时候听他们提过,黑白无常是地府的鬼差,当人界有人死去时他们便会来人界将魂魄带去地府,他们都是道听途说,又没人真正的见过。”顾恩匀走到他身旁,“这里这么多尸首,你说在这里会不会见到黑白无常?”乐珩忝抬头看了眼沙场,尸首是挺多,这些尸首逝去多时,怕是魂魄早就被勾走了吧。顾恩匀见乐珩忝不回答他,继续道,“珩忝,你要是见到黑白无常会不会吓昏过去?”乐珩忝擦完了血渍,将手帕迭放进尸首的怀中,起身站起,“我觉得到时候吓昏过去的会是你。”顾恩匀一听这话,急忙道,“我?我怎么可能会被吓昏过去。”乐珩忝一脸不相信的瞧他,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亦是觉得他这话起的毫无厘头,亦是觉得他在壮胆子,如若真的见了黑白无常到时候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顾恩匀瞧着乐珩忝刚开口说一字,便听到不远处有人窃窃私语,顾恩匀瞬间停止了下话,脚步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珩…珩忝,你听到有人说话吗?”一听顾恩匀这般说,乐珩忝静静地听了听,这一听乐珩忝也被吓了一跳,“还真有人说话,只是这尸横遍野的沙场就你我两个活人,这声音又会是谁发出的?”少许,顾恩匀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躲在乐珩忝身后死死的抓着乐珩忝的衣袖,手不住的颤抖着,“珩…珩…珩…珩忝,我…我们不会真的碰到黑白无常了吧。”顾恩匀这话回荡在乐珩忝耳边,他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两个吊死鬼的模子,“不…不会吧。”顾恩匀的手抓着乐珩忝的衣袖微微颤抖着,不远处的声音愈来愈近,可就是看不到人影,乐珩忝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一抬头便看着一个身着黑衣之人朝这边走来。他稍稍松了口气,“恩匀,是人不是黑白无常。”顾恩匀一听从乐珩忝身后探出头,确定那人身形后才从乐珩忝身后走出来,“这人鬼鬼祟祟的作甚!难道不知道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吗!这人我一定好好说道说道。”随罢,他朝着那人走过去,那人瞧着大步流星走过来的人,猛然停下。顾恩匀见那人停下,快步走过去,“喂,你在这作甚!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我看你穿的人模人样的却不干正经事,你方才鬼鬼祟祟的莫不是他国派来的奸细?珩忝快过来,你我要是抓住了这人可是立了大功。”那人指着自己:“我?我是…”乐珩忝瞧着顾恩匀步步紧逼那人的步伐,急忙跑过去拉住顾恩匀,“恩匀,不要随意评论他人,不好意思方才我这位朋友冒犯公子了,不知公子来这沙场做什么?”那人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乐珩忝行了礼,“在下名叫邬弦,来此是为了…为了…”顾恩匀一手抓住邬弦,“说不出来了吧,你就是奸细,珩忝我们把他抓回去,说不定还能升个官。”乐珩忝蹙了蹙眉,抬手将顾恩匀的手收回去,“恩匀,在不清楚事情原委的情况下不可以随意评论他人,再者就算想升官也不能用这种方法,恩匀,快跟这位公子道歉。”顾恩匀抬头看了眼邬弦,嗤之以鼻道,“对不起。”乐珩忝转头看着顾恩匀,眉头蹙的更深了,邬弦瞧着乐珩忝,急忙道,“无事,也怪我事先没打声招呼吓到二位了,我此次来是有要事,但绝不是危害卜玺国的事,待我完成使命便会回去。”说罢,邬弦对着乐珩忝与顾恩匀行了礼,“在下还要赶路,告辞。”随罢,乐珩忝回了礼,“告辞。”顾恩匀瞧着乐珩忝目送那人的眼神,嗤笑一声,“人家都走好远了,珩忝,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乐珩忝急忙转过头来,脸颊稍稍微红,“哪,哪有。”顾恩匀看着乐珩忝难得一见的红了脸,更加肯定了方才的想法,厚脸皮的凑上前来,“要不要我帮你追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