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司机?”程姐冷笑,“看他一眼都晦气。”……苏余游荡回去。周非池见到人,眼睛被划亮,快步向前,四平八稳的语气,“晚上吃红烧肘子,还烙了个葱油饼。”他这模样,也不知在楼下等了多久。苏余有话藏不住,直楞楞地向他确认。“周非池。”“嗯?”“你没和她睡啊。”“……”“是不是?”“……”“你说话呀。”“嗯。”周学长平平淡淡地解释,“硬不起来。”第16章 苏余 隐秘的快乐,更多的渴求。还有三个字没说——除了你。周非池想说的,但又觉得说出了口不礼貌。不过,苏余仍能从他的目光里读出答案。周学长不仅忠勇,如今还学会了勾人心神的留白技巧。苏余说,她还骂我有病,我觉得她也有病。难怪,去年在机场接机时,程总对她的态度就很冷淡。都是有迹可循的。周非池冷不丁道,你是真大方。苏余说,那时候我不喜欢你。周非池很快问,现在呢。苏余想听那晚的故事。听完故事才跟他交换答案。还能有什么故事。不过是一个,被男人狠狠伤过,无尽失望的女人,怀恨于心且不甘心,看到几分相似的人,都想暴揍一顿的替身文学。周非池去到酒店房间。程姐阴沉着一张脸,冷言冷语。周非池看到桌面上的两只手机,一只好的,一只是古老款式,屏幕有裂痕。周非池问,手机换屏吗,我这能换,给你打折。此刻听故事的苏余,被他的工匠精神震撼到。无心插柳,插在了程姐的心坎上。程姐的儿子病逝很多年,这只手机里,有小孩生前的音频。但手机被她前夫摔坏,已经不能使用了。周非池给她修了三小时手机。当听到儿子唱歌的声音时,程姐痛哭流涕。沉默许久,苏余问,“你去的时候,是不是真想跟她上床。”周非池说,“你真以为我是鸭?”苏余抿紧唇。周非池想揍她,又舍不得。“你这直言直语的习惯,不好。”“喔。”苏余很乖,“那我以后改。”“没想给别人睡。”周非池说,“你在争项目,我去给你探探风,她要不同意,就把她绑了。”苏余惊恐,“周非池,你要遵纪守法。”周非池笑着嗯了声,“我会尊重你,也会守着你。”两人走进楼道。墙上装着声控灯,静悄悄的没被惊扰。苏余说话,灯亮。她勾着周非池的小手指,很小声,“怎么尊重我?”周非池不说话。几秒,声控灯摆烂地熄灭。黑暗的一瞬,苏余被推至墙壁,汹涌的吻倾盖而下。周非池的手温柔地垫在墙壁与她背之间,怕她冷。楼道里,随时可亮的灯,狂野的周学长。苏余被动承受,怯弱得不敢出声。隐秘的快乐,更多的渴求,欲拒还迎的矛盾,都被周非池死死拿捏住。他才是最懂她的人。高楼层的关门声,低楼层的脚步声,一上一下凑热闹,挤亮了灯。灯影晃晃悠悠,在陈旧的墙上巡礼。像高中时悄悄站在后窗户的班主任,心知肚明地看着教室里,课桌下,悄悄牵手的小情侣。灯亮的一瞬。周非池松开人,俨然正襟危坐的周君子。苏余软了身子,往下滑。周非池面不改色,单臂捞住她的腰。然后笑着跟打招呼的邻居说:“我女朋友扭到脚,站不稳。”苏余想拧他。神经病呐,邻居又没问。后来,两人上楼,站在家门口。钥匙都拿在手上,苏余突然勾住他脖颈,把他重重推向门板,按在上边亲。睚眦必报,还得是苏余。女生就是香,就是软。哪里都是。同样是舌头,她卷着他,以柔克刚,点燃烟花的引线,等他轰轰炸裂。周学长必须如她所愿。牵着她的手,亲自向下检阅。苏余不算温柔的一握。食指和拇指环出的圈,圈不完全。门锁拧动,从屋里边传出细细声响。两人又迅速分开。亮堂堂的光线铺设,周沁枝为哥哥姐姐开了门,高兴道:“你们回来啦。”周非池有意往苏余身后站,转过身,掩盖身体的变化,淡然撂话,“我去抽根烟。”苏余挑眉,故意说,“打火机在客厅,不进来拿?”周非池扭头,眼神像压抑的海,无声的浪。苏余又不傻。敢挑衅,是知道他无可奈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