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被子拉了下来,垮到他的腰间。他没有穿上衣,房间里只开了一盏灯光昏暗的小夜灯,朦胧模糊的光线将他的身形笼罩上了一层柔和,他肌理分明的肌肉线条在明暗交错的灯光下一览无余。夏油杰没有反抗,任由她盯着他看。他指了指腰上的位置,给她比划着伤口,“大概在这里。”见她死死盯着他刚刚指着伤口的地方,他温声说:“硝子用反转术式治好了,不用担心。”“……”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真的,你看,连伤疤都没有留。而且今天在医务室躺了一天,硝子反复做了很多次检查,确认无误了才肯放我走,不然我不会这么晚才回来。”许久后,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嗯。”她伸出手,目光描摹着他腰上伤口的地方,手指缓缓轻抚了上去。皮肤平滑下是结实的肌肉,带着他的体温,触感温热。她缓缓开口,“我今天没有去医务室看你,你是不是有一点失望……”“没有,我没有失望。”他连忙说,“我怕你以为我这次受伤也是故意瞒着你,担心你气得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我了。”“我确实……确实在等你主动告诉我,我等了一天,我想的是,如果你这次不再瞒着我,我就跟你和好。”说到这里,她笑了一下,“但是,从早上知道你受了伤开始,我这一天都没法开心起来,我觉得只要你能回来,我都会跟你和好。”夏油杰伸手去搂着她的腰,温声缓缓说:“别担心,咒术师受伤是难免的事,这种程度的伤硝子都可以救回来。”她眨了下眼睛,故意用轻松地语气炫耀:“我就没有受过伤。”他低声失笑:“是,我的夏树很厉害,从来没有受过伤。”她的手指停在他的腰上,眼睫垂下时,轻声问:“这周……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我旁边陪着我睡?”“嗯。”他说,“我怕你做噩梦。平时你做了噩梦,第二天都会告诉我,但是现在你不理我,我怕你一个人做了噩梦会难受。”她翘着嘴角,“那你也不能跑到我床上来睡,你这样一点都不矜持。”夏油杰轻笑着,手指卷起她散落在腰间的长发,“夏树是早就察觉了吗?”“那当然,第一天就知道了。”“可是夏树没有赶我走。”“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想跟你说话。”“好,我不多想。”夏油杰顺着她的话,柔和笑着:“已经很晚了,伤口的位置你也知道了,该睡觉了。”她抬眼看他,“你睡了一天还困吗?”夏油杰笑道:“我是怕你困。”“巧了,我等你的时候睡了一晚上,我也不困。”“那夏树想做什么?”他弯着眼轻笑,“聊一晚上天吗?”她闷着声说,“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舍不得睡。”顿了顿,她说:“你以后能不能别惹我生气了,冷战一点都不好玩。”“对不起。”夏油杰轻声说,“以后不会了。”“那我现在能摸一下腹肌吗?”她抬着眼,跃跃欲试。“……”夏油杰沉默了一秒。露出一个略显为难的笑容,“还是明天再摸吧。”“怎么了?现在怎么不行了?”他眼睫垂下,而后低声认真地说:“现在太晚了。”七里夏树的手在他腰上伤口的位置轻抚着,指尖的触感里是他平滑的皮肤。片刻后,她俯身下去。她闭上眼,嘴唇轻轻吻上了他腰上伤口的位置。很轻,轻得几乎没有没有分量的吻,但呼吸拂过的温热像是灼烧的火种。夏油杰揽着她的手掌微顿,手指指节略微蜷缩。她的吻缓缓向下,鼻尖的触碰在腰腹的皮肤上,在安静之中仿佛被无限放大。七里夏树听到夏油杰压抑的低哼。她怔了怔,抬起了头,“是疼吗?”夏油杰低眼看着她,眼底的柔和里压着暗沉,他略一笑,“没有,已经被治好了,怎么会疼。”“那你刚刚……”“不是因为疼。”他轻抚着她的脸,将她披散的长发撩到背后,被她垂落的长发遮挡住的视野也暴露在了两人的面前。夏油杰没有避讳的看着她,目光依然温柔,却多了几分晦暗不明的专注。片刻后,他浅淡一笑,开口时声音很低,“夏树,别考验我了。”他牵着她的手,缓缓覆盖在了上面。眼眸始终凝着她,浓重晦暗的眼眸里,笑意只有一星半点,“再玩下去,今晚就真的别想睡了。”手掌下里隔着裤子的布料,手背上是他牵引着她的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