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可是她要是再不醒,我们会被教主大人祓除呜呜呜呜呜呜呜……”“别担心别担心,就算被祓除我也会陪着你。”“呜呜呜老公你真好。”“吵死了!”七里夏树被耳边一左一右两个声音烦得脑仁疼。她随手抓起旁边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就扔了过去。听到玻璃碎裂的清脆巨响, 她揉着眼坐起来。“……”“……”她睁开眼,看了看左边的女人,又看了看右边的男人。“……”女人试探着打破沉默:“……嗨?”七里夏树觉得更头疼了, 她环顾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身下躺着的是床,看布局应该是卧室。只是, 卧室里的风格很熟悉, 即使她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但是这熟悉的感觉让她想不到其他答案。她揉了揉还有点疼的额角, 问道:“夏油杰呢?”女人小声道:“教主大人在传教。”“哦。”“你……你没有点别的想问的吗?”“有。”七里夏树放下手, 在女人忐忑不安的紧张中,扯了扯嘴角:“你和你老公, 被他吞食收为己用了?”“……”女人以为她会问跟她自己有关的事, 没想到一开口就是她的伤心事。女人转头就扑进男人的怀抱,“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老公我们已经不是自由身了——”女人哭得伤心极了,她却在聒噪中感觉到一种恶作剧得逞的恶趣味。七里夏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有一块擦伤, 眼睫轻轻颤了颤。她记得, 自己在盘星教古楼撞见了夏油杰杀掉教徒的画面以后, 一路奔跑, 后来跌倒,手掌心擦破了这么一块擦伤。这块擦伤还在, 显然, 她在过去度过了一年的时间, 而在现实里,似乎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就如女人所说,只是一场梦。夏油杰不知道她可以摄取别人的术式,在他的角度上,她是拿命跟女人做赌注回到过去。他不会允许她做任何可能伤害到她的事,所以一定会想办法把她从过去捞回来。因此,她在过去发生的事,注定只能是一场梦。只不过,她这次回到过去本来也没指望能成为现实。七里夏树揪住女人的衣领,打断了她的伤心欲绝,把她拎回来问道:“我在过去做的事,什么时候进入他的梦里?”女人擦掉眼泪,说道:“你醒了,他下次入睡的时候就会梦到。”“哦。”七里夏树继续问,“是他让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呜呜呜教主大人让我们想办法把你叫醒,可是我们根本叫不醒呜呜呜,差点以为马上就要被祓除了。”七里夏树没忍住笑:“他威胁你们,我再不醒就祓除你们?”女人:“呜呜呜呜呜呜。”“你怎么就不知道反过来威胁他,你说你要是被祓除了,就没有人能够把我叫醒了,他哪敢祓除你。”女人怔了一下,恍然大悟:“对哦!!!”七里夏树翻身下床,床边没有鞋,但是天气还不算冷,她也懒得穿鞋,赤着脚下了床。女人连忙问她:“你你你,你要去哪里?”七里夏树开了门,外面是个古朴的长廊,她回头问女人:“夏油杰传教的地方往哪边走?”女人指了指方向:“右边,走廊尽头出去之后那栋楼。”盛夏的暑热已经过去,光脚踩在地板上有些冰凉,长裙拖在了地上有点碍事,她干脆把裙摆提起来一点,小步朝着右边跑着。长廊的尽头,是古楼的入口。门前站着教徒,见她跑过来,伸手去拦她:“你不能进去,教主大人传教的时候不允许有人打扰。”七里夏树抬头看了看这栋楼,问道:“你们教主大人传教在几楼?”“一楼。”“哦。”教徒见她没有打算硬闯,稍微放松了一点戒备,继而马上听到七里夏树朝着门内大喊道:“夏油杰,你给我出来!”教徒大惊失色,“你你你你怎么可以直接叫教主大人的名字!你这样会惹怒教主大人的!”七里夏树哦了一声,见门内迟迟没有动静,怀疑道:“你们教主大人真的在一楼?”教徒愁眉苦脸劝道:“你还是回去吧,你这样大声喧哗,又对教主不敬,不被教主大人责罚就不错了,教主哪里是想见就能见的。”教徒的话音刚刚落下,身后的门开了。那扇雕花的门如同隔着万重山,渐渐敞开的门扉内,黑衣,袈裟,长发,他的手从内将门打开,然后,缓缓放下。教徒诧异回头:“教、教主大人,是不是吵到您了,我马上把她赶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