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奴婢是,奴婢也是一时昏了头。”流霞忙不迭朝贵妃爬去,“求娘娘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奴婢知道错了,娘娘——”“停!”贵妃头疼,“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宁王:“赵福!”在外候着的赵总管小跑进来:“启禀娘娘,奴才也听见了。兰芷劝她别说了,她说就是当着王爷的面她也敢说。”流霞猛的转过身:“赵总管——”“你还是叫我老东西吧。这样喊我听着瘆得慌。”赵福后退一步离她远些。贵妃仔细打量她一番,是她千挑万选的丫头。以前规矩礼仪都不错,也不是个张狂的:“是不是那丫头阳奉阴违,私下里——”“母妃的意思赵福也要听命于她?”贵妃娘娘把话咽回去:“李嬷嬷!”“不要!”流霞惊呼一声,看着满脸横肉的李嬷嬷向她走来,慌得朝宁王爬去。宁王抬脚把她踹出去。砰地一声,贵妃娘娘吓得打个寒颤,她儿子不愧是面慈心冷的太子的亲兄弟,对女儿家也这么狠。可不能让他血洗千秋殿,殿内的一草一抹一瓶一椅都是她千挑万选的,沾了人血以后可怎么住。“来人!”候在门外的宫女嬷嬷进来按住流霞。“娘娘,娘娘,奴婢有话要说——”宁王:“堵住她的嘴!”贵妃娘娘看向他儿子。宁王瞥向李嬷嬷:“退下!”李嬷嬷等人捂住她的嘴巴拽出去。“等等。”贵妃开口。宁王看向他亲娘。贵妃揉揉额角,这次不是装的:“李嬷嬷,本宫不想看到她嚷嚷的皇宫上下人尽皆知。”“是!”李嬷嬷拉着不断挣扎的流霞出去。贵妃松了一口气:“说吧。”宁王反问:“说什么?”“平凡无奇的小丫头值得宁王兴师动众?”“里头是有隐情。”来的路上赵福告诉宁王了。宁王看见流霞就烦,给流霞另备了一辆车。流霞上车时十分得意,灵溪见了很是诧异,她何德何能啊。“那小丫头其实是被韩国公府的人推倒在地,摔在破碎的瓷罐上扎伤的。儿子不妨告诉你,前几日韩国公府的奴才打了儿子的人,那人虽说管着采买,也是内务府给儿子的人。“说句民间俗语,打狗还得看主人。流霞不过是开胃菜,你不想韩国公府的老夫人三天两头托关系找门路求见你,尽早称病了事。”贵妃娘娘悬着的心落到实处,与她无关就好:“我说这么点事也不至于你把人往死里踹。”“这么点事还小?”宁王反问,“您入住长秋殿十余载处死过几人?她流霞一个奴才就盼着人死,倘或儿子跟她有点什么,她还不把王府女眷全杀了卖了?”贵妃被问住。宁王:“儿子告退。”“还回去啊?”贵妃不由得问出来,见他“不回去还在这儿等着你给我挑人”的模样,心虚的无法直视他,“为娘错了,为娘不该问。”“真不再挑两个我带回去好补齐人手?”宁王问。贵妃心头的火上来。她都认错了还想怎样?左右看了看,抄起手边的五彩瓷杯就砸。“娘娘不可!”啪嗒一声,瓷杯碎了一地。宁王轻飘飘弹一下象牙黄披风,迤迤然地离去。贵妃气得指着他:“你们瞧瞧,瞧瞧他是个什么货!我早晚给他找个厉害的王妃!”宁王到门外停住脚,冷冷道:“连个丫鬟都看不准,还给本王挑王妃。”赵福想笑:“爷少说两句吧。您啊,就不该故意气贵妃娘娘。流霞是娘娘亲自挑的,以前也没少问流霞在府里怎么样。今儿这事即使流霞开不了口,午饭前也能传遍皇宫每一个角落。倘或再被人打听到点什么,娘娘的脸往哪儿搁啊?”“少掺和我府里的事,有这么多事吗?”赵福:“可娘娘吃的盐比爷吃的饭多。娘娘认为她比爷看人准啊。再者说了,爷不是也没想到流霞她蛇蝎心肠且胆大包天吗?”宁王是没想到她这么歹毒,否则也不会留她到今日,“回府!”经过东宫下意识住脚,一想小五还在,不能在宫里耽搁,快步越过东宫。殊不知他前脚离开,东宫门外多出一个人来,身着杏黄色绣有龙纹的棉袍,冲身后招招手:“去千秋殿问问老四一大早来做什么。”—“爷,到了。”赶车的王府侍卫敲敲车门。假寐的宁王睁开眼清醒片刻方推门下来。门口的小厮护卫迎上来请安。宁王不以为意地抬抬手就朝里走。小厮跟上回禀:“户部员外郎求见。奴才说您进宫了,他说下午再来。爷,见还是不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