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玟觉得她最近的状态都很不对,一开始以为是网上冲了两天热搜的恶评黑料影响到她了,对她说:“你别想那些人说的话了,他们只是一堆网络喷子,过两天就把你忘了。”覃晚恹恹的:“我不在意这些。”她皱着眉,想到那个人之后,思绪又不自觉飘远……//覃晚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晚上,她在回家的路上看到盛斯航的车和他这个人的时候的感觉。那一瞬间,她的心突突的跳了两下,很重,像是惊吓,又像是慌张。可她明明没有什么好心虚的,也不应该害怕。覃晚头脑一片空白地盯着他看了很久。他没有发现她,而她渐渐猜到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宋沛淑已经把事情告诉谭馥栀了,只有事关谭馥栀,盛斯航才会不理智,不冷静,才会就这样,又快又直接的出现在她面前。她走近,看到了他手机里正显示着的,那些她刚才已经被焦虑的向玟洗脑了好几遍的她的黑通稿。覃晚觉得自己听向玟说这些的时候,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她像是一个空壳,太多太多激烈的厌恶唾骂侮辱向她涌来,她已经失去了属于自我的感受。可是看到他也在看这些,就突然让她想到,盛斯航一直以来,对她其实都算是冷漠无视的,但在今天之后,这种无视也会变成那样的厌恶了吧。她曾经见过那双眼睛里的专一深情,美好得让她心头热胀,想到当他看向她时眼里会是冰冷嫌恶,她的胸口突然持续不停的钝痛起来。原来还是会痛。都已经失去梦想失去价值失去灵魂,却还在不知羞耻地挣扎着。还在挣扎吗?覃晚。她问自己。她已经对很多事都无欲无求了,但宋沛淑那番话确实踩在了她的脊梁骨上,她痛的不行。当然,她不会让别人看出来。她不会再给人添加笑料。宋沛淑的那些话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最刺痛覃晚的是,她的话里有两点事实——她没有价值,她甚至是个随时会被人放弃的累赘--而覃晚比自己想象中,更难接受这两点。可她本来和这些事情、这些人毫无瓜葛,她可以不认识他,可以不被宋沛淑设计泼脏水,也可以不再面对那些恶意和辱骂。她本来不需要承受这些。覃晚走上前去,自虐般的想着,与其被污蔑,被设计,不如做点什么,亲自在他眼里染上厌恶的色彩,这样她至少就不会觉得--这么委屈了。……盛斯航推开她,表情明显变了,周身的气压低下去好多。覃晚笑了。这一刻,她绷了大半天的,正常的面貌,塌了。她笑的没有声音,她笑的停不下来。她弯着眼睛,风吹过来,她抬了抬头,两侧的碎发随风而起,在她漂亮的颌骨处扬了扬。“盛总,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别这么守身如玉啊。”她抹了抹自己发麻发烫的唇,蜜桃红的唇釉被她略微擦出唇边,艳色无边,毫无压制的给她增加了一抹诡异的妖娆感。盛斯航的下颚有些紧,眉心也不自觉皱起,却还是没有说话。“刚才我们说不定还被狗仔拍到了。”“你别当清心寡欲的和尚了。”“当我的金主怎么样?”“我知道现在我拿谭老师威胁你,已经不管用了。”“但是你也看了我这么多传闻,我心机重爱攀附豪门,还很有潜规则的经验。”“你不想试试吗?”覃晚的这几句话里没有笑意,但也没有悲伤,听不出她有什么情绪起伏,声音轻得连风都承载不住,仿佛一碰就要散去。若即若离,让人心头一紧。盛斯航不知道她突然发什么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自轻自贱会让他脸色难看。她说了一大堆,他都无话可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盛斯航心烦地把头偏开,然后转到看不见她的角度。唇上持续传来怪异感觉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出什么问题了,他一眼都不想多看她。也似乎是,一眼都不能再看了。“你耳朵怎么红了?”耳朵也麻了,本来并没有被盛斯航察觉到的灼热感一下子强烈了几十倍,瞬间让他从耳根烫到了脖颈。“盛总。”覃晚的嗓音偏哑,暧昧轻柔地说话时,有很强的磁性,简单的两个字,被她说的像带了钩子。她现在何止是妖。盛斯航听她这么叫他,忍不住和她对视上:“你想要什么?”他想,她会不会求他帮她压下黑热搜,会不会要他给她更好的资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