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钊依旧看着那株树,等他回神,眼里似乎也有了神采,他说:“吴泽忘恩负义,我看不惯他对义父的所作所为,他这么对我,也是打了义父的脸,但是我们要以大局为重,风水轮流转,以后报仇的机会有很多。”
提到吴泽,谢云坤激动起来:“吴泽不过一个莽夫,他哪里有脑子,看他现在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如果是你,绝不会忍气吞声。”
沈时钊:“我不敢轻举妄动,坏了我们的大事。”
“还有你不敢干的事?”谢云坤笑了。
沈时钊:“吴泽现在正受皇上宠信,功勋累累,百官都对他客客气气,我们当然也要注意。”
“我们”两个字让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有些不适。
谢云坤再次哼笑了一声。
他看着沈时钊卑躬屈膝的样子,心里的爽感油然而生。
区区一个吴泽,竟然让沈时钊当了打退堂鼓的小人,谢云坤的脑子开始转起来,他没有久待,稍微坐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他和沈时钊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说了这么多,已经破了记录。
谢云坤走后,长煜忙打量着那株金钱松,问沈时钊:“这会不会有毒啊,我让人先把它抬到院子里吧。”
“没毒。”沈时钊看着那株树,他说:“放着吧,但你不要碰。”
长煜疑惑:“为什么?”
沈时钊:“它的树叶弯垂着,看上去很软,其实像刺猬一样。”
长煜的手悬在半空,想摸又不敢摸:“奇怪,谢公子竟然送你这个。”
沈时钊看向屋外,没什么好奇怪的,透过这株树,谢云坤是想警告他:不是自己的东西,可以看,但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