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比喻可太恰当了,尸体的腿肉完全失去水分,呈现出烘干的状态,筋肉虬结,缠覆在腿骨上,稍微一扒拉,就能撕下纹理分明的一片肉。
尤异松了裤摆,裤腿掉落回去,他退后,再次望向吊尸颈部以上,面露疑惑,微微地蹙起眉毛。
“有说法吗?”周秦不抱希望地问,尤异垂眸:“有点熟悉,但没见过。”
什么叫有点熟悉,但没见过?
没见过,可不就是陌生?
周秦掠过一丝疑惑,但没有深究,拍了拍尤异肩膀,望向缩脖子拢衣服的陈传东,他拼命地裹紧自己的兜帽,紧张又畏惧。
现在,这里只剩下他是知情人了。
“旁边那两间房还能住人吗?”周秦询问。
陈传东一骨碌点头:“能…”他欲言又止:“能是能。”
“也有尸体?”
陈传东快哭出来了,鼻子眉毛眼睛皱成一团,十分无奈又恐惧:“那边挂了两个,再那边挂了…半个。”
周秦:“……”
王胖子:“好家伙。”
但他们总不能在挂了尸体的屋里休息吧,光是想想,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能取下来吗?”周秦盯着陈传东,话却是对尤异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