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病了。”戴凝光正色说,“还有些严重。”
戴泱说奇怪,“你说太后昨夜寻死,咱家可不信,她若真把儿孙当命,当初傅赭死、孙儿焚于大火的时候,她就该寻死了,还等得到今日?”
“可若是苦肉计,也太真了吧,人是真的病了。难不成……”戴凝光轻声,“有人对太后下手?锦衣卫和缉事厂把控着呢,谁能下手?”
戴泱若有所思,“若这个人就在两卫之中,也不一定啊。”
“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戴凝光笑呵呵地说,“有七叔忙着呢,您甭操这个心了,您瞧瞧您这脖子,”他伸手摸了摸戴泱圆领上的一截白颈子,“谁啃的?这么红的印子?”
“小畜生,爪子拿开!”戴泱一巴掌扇开戴凝光的手,懒懒地睨了他一眼,“太后那边,你也盯着些。”
戴凝光拱手,退后一步,“儿子遵命。”
此时,莲台,院中。
檀韫坐在桌边,问:“太后娘娘如何?”
“回监事,恐怕不好啊。”林院使轻声说,“老臣无能,娘娘脉象虚微,可又诊不出确切的病因。”
“林院使是圣手,您若无能,太医院还有谁可用?”檀韫摩挲茶杯,“可是中毒?”
傅濯枝站在不远处的廊下,闻言掀起眼皮,看了眼林院使。
林院使摇头,说:“暂时未曾发现娘娘体内有毒。”
檀韫看了他一眼,沉默一瞬才说:“既如此,就请林院使多多费心。”
林院使应下,见檀韫没有别的吩咐,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