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明帝眼神犀利,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暗笑几声。这个老匹夫,方才言之凿凿,有理有据,让他惩治老九和那丫头,现在听见老九和那丫头来了,怎么不敢吱声了。魏琛和凤依走进勤政殿,拱手向康明帝行礼。康明帝挥手,让他们起来,还给两人赐了座,又命人给两人上茶。很快有宫女端着茶盏进来,上茶后暗自退下。魏琛撩起袍子做好,看向康明帝:“父皇让儿子来,可是有要事吩咐。”凤依坐在一旁不言不语,眼睛滴溜溜直转,一会儿看看康明帝,一会儿看看林太傅,见林太傅额头上有汗,心中暗自咋舌:这老头子,心眼坏得很,还知道害怕了。方才还告状呢,见他们来了又不吱声了,这是告黑状。跟他那孙女一样,小肚鸡肠,没好心眼儿。康明帝清了清嗓子,看向林太傅道:“林爱卿,朕把当事人给你叫来了,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他直接把球踢给林太傅。老九闯的祸,老九自己解决,他绝不瞎掺和,回头聚灵阵和那药都没了,他哭都没地儿哭去。就老九那不孝的性子,定会许久不给他做药丸。想到这里,康明帝暗自佩服自己,他就是聪明,就这么办了。魏琛看向林太傅,沉声问:“太傅有事尽管直说,本皇子听着呢。”林太傅支支吾吾,半晌没说出一个字。凤依心急,催促道:“你这老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支吾个什么劲?”不是凤依不尊重老人,只是这老头太坏,竟敢进宫告状,若是他直接上门,讨个说法,凤依能高看他一眼。她最不喜背后告状之人,不够磊落。听了这话,康明帝一拳抵唇,遮掩住唇角的弧度。八宝低头不语,毛中尽是笑意,公主殿下胆子真大,竟敢直接怼林太傅。明日早朝有好戏看了。那些个官员,定会参公主殿下一本。魏琛直直看向林太傅:“林太傅有话直说,不必遮遮掩掩,您也一把年纪了,即便得罪本皇子,本皇子也不会与你计较。”不过你的儿孙满要倒霉了。他向来不是什么大度之人,睚呲必报是他的本性。林太傅红了老脸,对魏琛道:“九皇子殿下,老夫且问你,老夫那孙女可是得罪了殿下?”魏琛摇头:“我与你那孙女素未谋面,她不曾得罪于我。”可是得罪了小丫头,比得罪自己还要可恶。“那你为何无缘无故退婚?”林太傅说这话时,目光看向凤依,显然觉得这是凤依背后撺掇。什么八字不合,纯属无稽之谈,这就是糊弄人的借口,别人信,他一个字都不信。九皇子战功赫赫,能力卓越,人品贵重,又得皇上看中,将来必能问鼎皇位。他林家的女儿金樽玉贵着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礼仪规矩更是比旁人强百倍,哪里配不上九皇子了,别说当皇子妃,就算当皇后也使得。不过这话,他不敢宣之于口。时至今日,他依然记恨魏琛退婚之事。魏琛端起茶杯,惬意呷一口茶:“这事儿与本皇子无关,谁赐婚你找谁去?”他就看不惯皇帝老儿幸灾乐祸的样子。听见这话,康明帝收敛笑容,轻咳一声,对林太傅道:“林爱卿啊,当初赐婚,朕是一片好意,谁知后来钦天监算了两人命格,竟是八字不合,相互克制,这哪里是结亲,分明是结仇。朕也是一片好心,你就不要揪着不放了。”最后一句话,声音有些肃穆。总是揪着他的错处不放,是觉得他脾气好,好欺负吗。“老臣不敢。”林太傅连忙作揖,诚惶诚恐道。他不敢指责皇上半分,即便皇上是明君,那也是帝王,帝王若是怒了,他们林氏一族承担不起。康明帝见他识趣,语气缓和几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要攀扯了,就说说这次的事。”林太傅又问魏琛:“殿下为何欺负我那孙女?”“本皇子何时欺负过女子。”魏琛语气十分不屑。他何时欺负了林家的女儿,那林家的女儿太不要脸,竟说自己欺负她。凤依站出来,对皇上行了一礼,又对林太傅道:“九皇子殿下可是大康的战神,灭了燕国和楚国的,还不屑欺负一个弱女子。我是当事人,我可以保证,这件事与殿下无关。”说完这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康明帝听了事情来龙去脉,指着林太傅问:“林爱卿呀,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呀,你们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朕都糊涂了。”这老头来宫里告状,事情经过都没弄清楚,冒冒失失就找人说理,合着他是没理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