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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聂文柏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别靠在电梯上,脏。”恍惚间商渝居然产生一种“他真的很在意我感受”的错觉。于是他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心中有点莫名其妙的情绪在滋生。“聂文柏,”商渝很轻地叫了声眼前的男人,“谢谢你。”他的道谢来得突兀而莫名其妙,聂文柏只是嗯了声,让商渝怀疑他是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也对,毕竟连商渝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奇奇怪怪,好像只是脑海中有了这么个念头,于是就说出来了。换谁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直到出了电梯,商渝才听见他跟自己说:“不用觉得抱歉。”商渝愣了瞬,聂文柏牵着他的手,找到一个空位坐下,他侧过身,不明所以地问他:“什么?”聂文柏摸了摸他依旧滚烫的额,平静地陈述:“你不是麻烦。”“谢谢”这个词往往被人用来回应旁人的善意,因为无法即刻偿还,所以用这种方式缓解心中的无所适从。虽然他无法确定商渝是不是这么想的,但这么说总没有错。商渝是一只娇贵的,需要顺着毛哄的猫,爱抚和柔软温暖的巢穴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医院里总是很多人,商渝等得昏昏沉沉,不由闭上眼打瞌睡,神思涣散间聂文柏似乎是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起身离开了会,回来时商渝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支体温计。“你自己来用?”聂文柏低声问他,声音像隔了层雾般听不太清,“还是我帮你。”商渝也没管他说了什么,只胡乱点点头嗯了声,重新闭上眼,聂文柏抬手托住他的脑袋,拇指揉搓着几缕被汗水濡湿的发,在一片滚烫的触感中有点好笑。都这样了,还不打算来医院。他单膝跪在商渝身前,将他的脑袋埋进自己肩上,动作轻柔地解开几颗扣子,将温度计塞了进去。“商渝?”他的声音闷闷地从胸腔里传出,商渝含糊地嗯了声,问他:“到我了?”“还有一会,”聂文柏说,“你先站起来,别把温度计摔了。”商渝有点烦,但还是迷迷瞪瞪地顺着他站起的力道起身,聂文柏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两个长腿男人就这么用怪异的姿势挤在医院的座椅上。商渝被他的动作弄得清醒了片刻,身体有些僵硬,聂文柏却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手掌插进他柔软的发间,带着他靠在自己肩头。“这样睡舒服点,”他说,“我刚才问了,大概还要半小时。”商渝发出意味不明的单字音节,今天的聂文柏实在不对劲,温情到让他觉得陌生。会有人对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那么好吗?商渝不太相信,但他没办法在病中思考聂文柏的用意,也想明白对方想从自己这里获得什么。但他在短暂的怪异后迅速地适应了这种相处模式,嗅着男人身上很淡的香水味闭上眼。总归对我来说是好事,他想,说不准这老男人是真开窍了,想跟我发展段亲密关系呢。人总该有点梦想嘛。……商渝对自己的病情有些误判,他烧得很厉害,以至于在聂文柏将温度计送回分诊台后就立即进了急诊,医生直接给他开了现在已经很少用到的吊针,让聂文柏带着人去输液。聂文柏的神情始终很冷静,只是下颌显得十分紧绷,商渝被他暂时放在了输液区坐着,离开聂文柏后他迅速在医院的吵闹声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变得清醒,睁着眼坐在角落的位置发呆。现在的输液区几乎没有人,他环顾了一圈,只有不远处的另一个角落里坐着一对情侣,女人脸色苍白地靠在那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肩上,很亲昵地说着什么,商渝收回视线,莫名想起了刚才的自己跟聂文柏。好像要比他们更亲密一点。他烧得浑身骨头都在疼,思维倒是很清醒,聂文柏今天的各种出格行为在他脑中来来回回打着转,最后汇聚成一个让商渝心生欣喜的结论:自己对聂文柏来说,的确是特殊的。或许在事情发生的当下他会因为不确定而选择转而言其他——毕竟再遇见聂文柏也不过是这个月的事,当年商渝追聂文晋时花了三个月,像聂文柏这种正派男人只会更难搞。不过特殊也不能说明什么,商渝慢吞吞地想着,又不是只想玩玩,单单在聂文柏心里变成“特殊的”可完全不够。他要成为聂文柏喜欢的人。角落那对情侣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块地方还有人,男人低头亲了下女人的唇,商渝礼貌地收回视线,不再往那边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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