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一步一步来,先要让他相信,自己的确有办法抑制他的毒才行。言谈过后,总算送走了皇帝,眼看着他翻窗离开,曦光不由失笑。堂堂天子,竟然翻窗。坐在那儿认真想了想刚才对话的前后,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曦光方才上了床榻,本想睡觉,可闭上眼,总觉得秦顺安好似下一瞬就又会出现在床边。就这般,翻来覆去,她睁眼看了好几次,过了许久实在忍不住困意,才算睡着。窗外,秦枕寒安静的听着。内卫们守在远处,低眉敛目,一眼都不敢多看。天子如何,没有他们置喙之处。床上的人一直没睡着,似乎在翻身。秦枕寒抬手,稀疏的月色下,手中空空,他所思所想,全是梦中人柔软的腰肢。许久,里面安静了下来。他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又悄然进去,掀开帘子在床边坐下,紧紧盯着床上人的睡颜。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梦中他似乎——秦枕寒轻轻伸手,按住那瓣粉唇,迫不及待想要试试是否一如梦中般柔软。眼睫轻颤,毫无知觉的人好似要醒了,他手指在颈侧拂过,曦光顿时睡熟了。秦枕寒倾身,吻住了她的唇。噙住唇瓣,他尤嫌不足,轻轻拂过贝齿,而后顶开,勾住那截藏起来的小舌一块儿缠绵。手臂不停,揽过了那截细腰,轻轻游移。不够,不够,还是不够。秦枕寒半晌后骤然退开,不甘心的看着曦光被研磨的终于红润起来的唇。他的心在躁动,可身体一如既往的平静。手不由得攥紧,紧到掌心发疼,流出鲜血,秦枕寒都好似没感觉到一般。他抬起手,那滴血恰好落在曦光的脸上。定定看了片刻,秦枕寒俯身,将那滴血舔舐掉,然后含住曦光的唇,直到口中的腥甜之气散去,方才起身,退开。他坐在床边轻轻拉起那只微凉的小手,握在掌心,心中的燎原野火终于得了点滴雨露,虽尤嫌不足,却也能继续忍耐下去,直到下次爆发。黑影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床上的人。一直到天色熹微,才起身离开。曦光这觉睡得很香,只是总觉得唇有些麻,她忍不住再看一眼铜镜,却不见什么异样。云芝带着一众宫人伺候着她梳妆,全都隐有忧色。她们这些宫人昨夜都是知道曦光把太子赶走的,太子现在喜欢曦光无所谓,可若是以后——说来也怪,云芝当时一直忧心想着这事,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睡着了。思来想去,大概也只有当时太困了这个理由。御书房中,秦枕寒支着额角浅眠片刻,仍旧做了那个梦。只是,他终于看清了梦中人的面容。年后初八,诸位藩王之子进京。流言说陛下准备再选嗣子。满京哗然,东宫诸多宫人更是躁动不安。天子如此,莫非是对东宫不满,有意再立储君?天子下旨,命太子安置诸人。大晋流传至今一百多年,天下藩王起起落落,如今还有七位。而这七位藩王送来了总共十五个子嗣。藩王在京没有府邸,陛下也没有赐下的意思,让他们住在哪儿,如何安置,都要太子过问,然后呈报天子。太子被委派了事务,忙于安排了解诸位兄弟——也有可能是未来的对手。总之不管是在忙什么,整日里脚不沾地,曦光总算得了闲,不用见他那张让人厌恶的面容。只是她也不得闲,听说这个消息没多久,太子妃身边的人就来请。曦光便起身去了惠风殿,就见陈侧妃等人都已经到了。而赵嬛音寻她们来,为的是明日宴请诸王子女之事。此次来的都是王嗣,还轮不到天子召见,秦顺安身为太子,自然要在东宫摆宴款待。“原来是为这事,你们决定就好,左右秦顺安又不会让我去。”曦光冷笑一声。“为什么呀?”宋婉仪疑惑地说。这个问题赵嬛音也想知道,可这样问出来好像太傻了些,不符合她的人设,只好忍住了。“金屋藏娇,可见太子情深。”陈知意只是笑了笑,素来寡言的邱思云却答了一句。只是,这话由她声音平平说出来,莫名带着一丝讽意。赵嬛音恍然大悟,原来太子这个狗东西是不想大美人被别人看去了啊。狗,太狗了。“原来是这样,”宋婉仪恍然大悟,忍不住有些嫉妒的看向曦光,可看着那张清艳脱俗的脸,却又嫉妒不起来,只好闷闷的喝了口茶。要是有人能这么喜欢她,看都不舍得让人看一眼,那多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