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他上央宫为何还要花二十年,费劲心思的去摸索。关夫子心道,连教主也隐藏着秘密么?李染继续道:“我之所以被那绝世凶祟截杀,正是因为……古器被修复了,我身上带着被修复的拓本返回上央宫,这才被阻截。”关夫子脸上表情惊讶,当真有人修复得了那古器?都破成那样了。不由得问道:“你来登仙城找的是哪位隐士高人?”没听说过登仙城中有这等人物。李染的表情也古怪得很,半响才到:“谢桢。”似乎怕关夫子不相信,拿出了怀里皱巴巴的拓本:“这就是他修复的拓本,我亲自比对过那件已经修复的古器,一模一样。”关夫子:“……”一时间愣是不知道怎么反应,他好歹教过谢桢一年的时间,当初胡子都被气得捋掉了好多次,性格之恶劣生平罕见,实在难以教化。不然,上央宫也不会直接将谢桢送了回去,谢桢何止是自己身上有问题,他还带着上央宫那些还不知事的弟子,将整个上央学宫搅得乌烟瘴气。李染:“我觉得……谢桢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教主似乎对这个秘密有一些了解。”关夫子心道,光是能修复上央宫倾尽全力也无法修复的古器这一点,谢桢就不可能是传言中的那般不堪,不然他上央宫算什么?只是,谢桢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他们上央宫的教主宇文浩然又知道多少?关夫子年纪大了,很多心思都用在育人上,很少再管上央宫的事情。沉默了一会儿,看来回去之后得找宇文浩然好好谈一谈了。然后目光看向李染递过来的拓本。李染:“夫子,这图案画的是什么?”李染其实也好奇地研究过,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关夫子博闻广识,知天下事,或许能看出点什么。关夫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响:“像是一张地图。”但这世间地理皆掌握在他心中,这张地图和他已知的任何地理环境,山川河流的走向都不相同。未知之地的地图?那到底是哪里?曾经去过古修士最后遗迹的五圣天,将这些古器碎片中的秘密看得极重,各自研究,只是到现在也没有听说谁研究出来一点什么。如今,上央宫有所进展,却因为这一张地图遭到了截杀。这未知的地图上说不定真藏着什么。关夫子研究了一会儿,这才道:“如今那绝世凶祟已经伏诛,你将这拓本带回上央宫,或许教主能看出点什么。”李染赶紧应是。本就耽搁了很长时间,如今阻碍清除,也是他该秘密返回上央宫的时候了。李染的离开这次悄眯眯的,连东方欲晓都没来得及告诉,只是让关夫子代为转告一声。整个登仙城,表面上看上去依旧平静,那暗藏的洪流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样,甚至因为清谈会即将到来,热闹非凡。比如,折花君,经常带着一群无情圣天的小孩,敲锣打鼓的在街道上表演,杂技,二胡,以及小鸡恰恰舞。谢桢路过的时候看过一次,他觉得无情圣天或许会来问罪,这都教成了个什么样了。不过折花君的二胡倒是拉得稍微有些模样了,谢桢有时候都能听到一些熟练的旋律,而且对声音波及范围的控制也好了不少,不会一群一群人的哭天抢地,上吊跳河。这门传承是愈发得心应手了。谢桢也经常带着几个门人往关夫子面前凑,为啥?这么好的夫子在这里,他怎么也得带着去蹭蹭课啊。大罗天现在的教育是不完整的,因为连个教基本知识的夫子都没有,这么下去,至少陈云豹会变成一个字都不会写的文盲。这娃还太小,以前都没开始识字。现在看上去一天乐呵得不得了,等长大了,教成了个文盲,估计陈玄要提剑上门找个说法。也不知道现在好心提醒陈玄再生一个还来不来得及。这教书先生也不是随便找的,若仅仅是识字也就罢了,但仙门的教书先生,启蒙的不仅仅是文字,还有除祟的一些基础。这就不是凡间的夫子能胜任得了的,而且凡间那些夫子教的很多东西对修士完全无用,根本不需要修士花费时间学习。谢桢愁着怎么给大罗天的门人找一个好的夫子。暂时也只能在关夫子这蹭一蹭课。关夫子看向谢桢的目光就更加迷惑了。谢桢那性子居然还能关心门人的学习情况?以前自己都不好好学,现在倒是严格要求起来门人了。关夫子看得都直摇头:“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初哪怕认真一点,也不至于教个小孩都束手无策,满脑子一点圣贤文学都不会,误人子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