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正提着篮子捡一地的葡萄。折花君也抱着鱼缸:“亏得我机灵,不然我们家小金鲤又要遭殃了。”这鱼从小就命运多舛,太可怜了。拿起鱼缸的鱼,亲了一口。莫扶舟和陈玄看了一眼稳定下来的陈云豹,没见过将刚得到传承还不稳定的人直接撒手抛下的。陈玄还在疑惑:“难道当真是谢桢?这不可能吧。”莫扶舟知道陈玄的意思,每个宗门都有一些传承者,他们主要是维持宗门的传承,并一代一代的传下去,让薪火相传,永不熄灭。但这样的人,都有一些独到的地方,而且基本都是胡子一大把的高龄智者。就谢桢,能是大罗天的传承者?这实在太颠覆了。一个以不学无术闻名天下的纨绔,能是一个维持宗门永续的智者?“听说大罗天法咒一共有三千余,非绝世天才不可悟。”“光是记住那些繁杂的符文就已经不是正常人能做到,更何况直接给人灌顶。”“在修行上,谢桢是出了名的榆木疙瘩,什么也学不会。”莫扶舟都忍不住看了一眼陈玄,榆木疙瘩?实在没忍住,说了一句:“若谢桢的天资都算榆木疙瘩,那这世上皆凡人。”陈玄一愣:“什么?”莫扶舟这话什么意思?“谢桢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莫扶舟心道,他隐藏的东西多着呢,每看一次,就会有新奇的发现,就跟秘密掏不空的口袋。两个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结果这一聊,他们发现了很多超出他们对谢桢认识的地方。两人面面相觑。“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人?”而此时,谢桢来到了“关押”那个妇人的府邸前。眼前的府邸,被阵法笼罩着,守卫森严得密不通风。谢桢看了一会,薄唇轻启:“如此死守严防,难怪夜行神官没有前来。”这不摆明了告诉别人,正在请君入瓮。“仙盟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正经得过头,半点出格的事情也不愿意沾。”“但就这般,怕是徒劳。”谢桢眼睛中透出一股邪魅之气:“就让我来帮帮你们,得让夜行神官看到希望才行。”即便是仙盟之中有给夜行神官通风报信的内奸,但只要诱惑足够大,夜行神官未必就会放过垂手可得的机会,正好他可以利用内奸报信将想要的信息传递给对方。谢桢找了一个角落,翻身进了府邸,身体就那么融入了抵抗外敌和示警的结界,就像他本身就是结界的一部分,自然不会被发现半点异常。莫扶舟和陈玄两人,基本是同一时间得到消息。“有进展了,那妇人终于记起一些可能和她邪祟化有关的东西来了。”两人都不由得一愣,怎么突然就有新进展了?明明一直平淡如水。这么重大的事情,两人自然不敢怠慢。等到了的时候,在场已经来了不少负责此事的人员。看来的确是有重大发现。众人正在整理笔录。陈玄问道:“她怎么突然愿意开口了?”先前他们也不是没有认真询问,但那妇人一直如同着了魔一样,沉浸在悲伤和后悔之中。人到稀年,发生这样的事情,悲痛之大,可想而知。所以他们根本问不出什么。“说来也怪,是她刚才主动过来找我们,交代了一些疑点。”莫扶舟和陈玄不由得一愣,一个沉浸在自己悲伤世界的人,无论现实发生了什么,其实都和她没有了半点关系。怎么会突然主动交代?似乎看出两人的疑惑,说道:“刚才你们不在,没看到那妇人脸如恶鬼的表情。”“她说,只要能让使她家破人亡的人得到惩罚,她什么都愿意做。”是仇恨,让她清醒。“还有,她的笔录,有些……吓人。”莫扶舟接过笔录,快速看了一会儿。笔录上说,在她们家有一个隐蔽的地窖,地窖里面有一尊青铜佛像。她每日礼佛,最后得了佛像的提示,才能在化祟的过程中保持理智。“得了佛像的提示?”莫扶舟疑惑地问道。“她是这么说的,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子邪性诡异。”但越是无法想象的离谱,反而能让人更加相信,为何?因为化祟过程中保持理智本就是一件不可思的事情。陈玄在旁边道:“当时案发,我们让人搜遍了她家各个可疑的地方,怎么没有找到上面说的地窖?”莫扶舟打断:“是与不是,我们再去找找就能确定,而且……”而且速度要快。那负责“审问”的人道:“两位放心,这消息也才出来没多久,我只是手抄了几份,让送去各教主和几个上仙那里,消息绝对不可能走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