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这些都是廖清杉自己动手做的吗?他怎么什么都会啊!正琢磨着呢, 突然,一道男声,毫无预兆地从头顶落了下来, 话里还带着调侃的笑意:“嘿!哪里来的小偷!”应如是闻声抬头, 看到撑着窗台往下看的, 竟然是昨晚在烧烤摊上遇见的那个人。她自来熟体质立刻发挥作用,抬高手,跟他打着招呼:“嗨!我认得你!昨晚我们见过!我叫应如是!”如很多人一样,汪施靖听到这个名字本能一愣,重复道:“应如是?”“对哒!”众所周知,社牛从来不怕陌生,虽然还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但一点都不妨碍应如是邀约,“你是廖清杉的朋友吧,你吃午饭了吗?没吃的话,等会儿过来我们家吃吧,我们在包饺子。”汪施靖也是个社交牛逼症患者,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应声道:“得嘞!我等会儿就去哈!”“就出门左拐第一家,蓝色大门,我不给你关门了,你直接进来就行。”“行。”“那等会儿见咯。”道过别,应如是才拿着风干夹往外走。可是,还没走两步,她就又折返了回来,抬头看着楼上的那个男人:“对了,我能问你一下,廖清杉是哈佛的吗?”汪施靖听得一头雾水,摇头否定道:“不是啊。”应如是听了,在心里默默“哦”了一声:“那没事啦。”结果,确认完,正要往外走,就听到上头传下来一个声音:“他剑桥的。”应如是:“?”卧槽?这反转有点小吧。-回到家,廖清杉已经包起了饺子,应如是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问他:“这是要送给那些小孩子们的叶脉书签吗?”廖清杉看了眼,轻轻“嗯”了一声。“你竟然真的做出来了啊,”应如是看着他,一脸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做的啊?”“把落叶放在氢氧化钠溶液里煮,煮个十来分钟后捞出来,用刷子刷掉叶肉,再风干......”说着说着,廖清杉声音忽然止住,目光一转,语气也在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应如是。”“嗯?”“你听我说说就得了,不准自己做,知道么?”“为什么?”“氢氧化钠溶液具有腐蚀性,不安全。”应如是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心中一阵窃喜:“你是在担心我吗?”廖清杉没回答她的问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叮嘱道:“包完了,你等会儿煮的时候......”看他要走,应如是大致数了下桌上的饺子,打断他的话:“你这就包完了?”廖清杉低头确认了下数量,目光里写满震惊:“包这么多还不够你吃?”“啊?你不在这儿吃么?”“不在。”“你不在这吃?”应如是一听,瞬间就急了,下一秒,又瞬间急中生了智,“可是,我都跟你那个朋友说好了,让他等会儿过来吃饭。”“?”“你现在走的话,保不齐他又会跟我说什么秘密哦。”廖清杉:“......”服了。想起汪施靖那张从来没个把门还总是添油加醋的嘴,廖清杉无奈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坐下来,继续包。应如是赶紧去洗了个手,洗好手在他身边坐下,拿起一张面皮,自信满满道:“不能让你一个人辛苦,我也包几个吧。”说完,就立刻行动了起来。刚才,她不在,廖清杉包得心无旁骛。这会儿有她在身边,他总免不了留几分心思去看她。于是,她动作上的所有生疏便悉数映入了他眼眸。廖清杉也是纳闷了,这姑娘在绘画上天赋那么高,怎么到做饭上就一点都不开窍。他不用下锅,就能想象这些饺子捞出之后的惨状。“应如是。”“嗯?”“你家里有水彩吗?”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有啊!”“去把你的水彩拿下来,给这些叶子上个色。”“好哒!”安静的屋子里,只有空调声在有条不紊地运行。此刻,他们共享一张桌子,她在左边给书签上着色,他在右边做着他们的午饭。整个画面就如作家梁实秋所写:“这是温存静默的岁月,丰颐美味的人间烟火。”廖清杉一边包饺子,一边留意着她熟练的笔锋和手法,跟她闲聊:“喜欢画画?”“嗯。”“之前学过?”“嗯。”“那木板年画,是什么时候学的?”应如是回想了下:“读小学的时候吧。”“是自己想去学的吗?”“对啊,我那个时候很喜欢看民间故事,木版年画有一部分不就是跟这个相关的吗,我觉得有趣,然后我就告诉了我妈妈,她就带我过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