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听到,猜测着问:“因为他不愿意在你身上,看到温慕起老师的影子,对不对?”廖清杉:“嗯。”他觉得那是一种对他权威的挑战。说完,廖清杉问:“悠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应如是扬眉:“嗯?”“我不知道刚才我和段薇绮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但你放心,我不用为了所谓的利益妥协。我曾经很抗拒学商,但因为你,我很感谢自己给自己留了条后路,让我有能力,不用为了利益,去接受商业联姻,也不用为了所谓的家族,去折损任何幸福,所以,不要多想,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往事道尽,两个人沿着林荫小路往回走。应如是回味着刚才听到的故事,想起他在面对高压到令人窒息的父亲时,说:“不过是两种苦,一种是跟廖敬远对着干,一步步消耗自己的能量,放任自己堕落;另一种是按照他安排的人生来走,在此之外,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一个是堕落、虚度光阴的苦,另一个是同时完成两件事的苦。”“吃哪种苦不是吃,不如吃一个合算的。”他在尚年幼的年纪,就懂得了,人要拒绝内耗。他在强压中,把压力转化成了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应如是了解了他这一路走来的故事,只觉得自己比开始还要更喜欢他。应如是看着他的清隽侧脸,心思一动,忽然来了句:“林语堂有句诗——”说完,还故意拖长尾音,本来想要卖个关子,结果看到廖清杉那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倏地顿住,然后,说生气就生气:“廖清杉!你是不是知道我要说什么!”廖清杉忍着笑,回她:“我不知道。”“你一定知道!”应如是气得整个人跌进他怀里,抬手捏他的脸,“你读那么多书干嘛呀!我都没办法给你惊喜。”廖清杉怕影响自己的形象,侧脸躲开:“我真不知道。”应如是:“那你干嘛这么笑。”廖清杉快因为她的不讲理笑疯了:“应悠悠,你讲不讲理,我还不能笑了。”“哼!”她瞪他一样,“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说了。”他赶紧哄:“乖乖乖,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笑了,你说吧。”“不说!”“你到底说不说?”应如是能怕他的威胁就见了鬼了,瞪他一眼:“不说!”“到底说不说?”他揽着她的腰,在上面挠痒痒。应如是在他怀里窜来窜去,一边笑一边说他:“廖清杉,你犯规!”廖清杉撺掇她:“快说。”应如是灵机一动,看着他,来了句:“胸中自有桃花在,何必留恋一青山。”廖清杉:“…………”他就没见过比她还皮的人。“应如是,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啊。”一边说着,一边把人扛在了背上。“你放我下来,”应如是锤他肩膀,脸红彤彤,“有人在看。”廖清杉执意道:“你说出那句诗,我就放你下来。”应如是说的还是刚才自己编撰的专门用来气他的那句:“胸中自有桃花在,何必留恋一青山。”“应如是你是真行啊,你等着,我回家再收拾你。”不过,还是等不及。走到车边,廖清杉把人抵在车门前,低眸问:“说,留恋的是桃花,还是青山?”应如是溺在他柔情似水的眼神里,抵不住他的攻势,乖乖地点了下头,说:“青山。”话音刚落,廖清杉低头就吻了下去。五年前,他精准破解她名字背后的谜题,从“悠悠如是”四个字,一眼读出了父母对她倾注的美好希冀。而如今,时光境迁,她同样用林语堂的诗句回赠予他,告诉他,这五年里,她所有的等待皆是心甘情愿。一阵风拂过,桃花树下人影成双。她用缠绵的吻,代替她未说出口的诗句。[胸中自有青山在,何必随人看桃花。]——林语堂第66章 吃光光他竟然跟我说, 这天底下就没有我拿不下的男人!可我只想拿下你呀!——《敢梦人》暮夏晚风如轻柔飘逸的丝带,与他们擦肩而过。被月光遗忘的角落,像是黑夜筑起的屏风,为他们隔绝了公众场合可能出现的审视目光。无人经过的角落里, 应如是轻闭着眼睛, 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回应得格外投入。直到后来, 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便瞬间不老实了, 在廖清杉怀里拱来拱去, 单方面想要终止这场暧昧游戏。廖清杉见状, 不仅不停止,反而抬手把她抱得更紧,说什么就是不松手, 像是在惩罚她的分心一样, 吻得愈发狠。应如是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生怕别人看到,急得直接抬手去拧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