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扇门一开,预想中的客套交易声并没有传来,反倒是一道楚楚可怜的哭腔,伴着些许急切,突兀地钻进她的耳膜——“温行知,她是故意勾引你上位的,她坏透了,你不能跟她在一起!”声音有些熟悉,南苡好半天才将这道声音与昨晚那个骂她“老女人”的姑娘重合在一起。吕涵宋的声音继续传来——“她和徐京冉不清不楚地闹绯闻,上次他们在停车场里拥抱的亲密照不就是被你拦截下来了吗?”“而且我都亲耳听见了,她和那个徐京冉的经纪人,就是华哥,他们俩达成了协作的,就是要利用你!”温行知正欲不耐打断她,闻言却微顿,停顿空隙,竟然给了吕涵宋机会说了下去——“她以前就是个混在三教九流里的女人,当年还谈过一个男朋友,那个人犯过罪坐了牢,她甚至还知情不报,这件事儿在她以前住的那个地方都传遍了,那些人都说她为人烂得很。”“她肯定是用尽了手段才爬上来的,你真要玩,也别选她行不行?她会害你的……”作者有话说:我感觉我莫名喜欢坏女人坏男人……果然在我的世界里人性难辨\ufeff第61章 道歉南苡静静地听着。那话说完后, 意外的无人吭声,只剩了女孩子的细细抽噎。就一晚上的时间,查她倒是查得挺清楚, 她轻哼。“你好,是你们买的药吗?”一道朝气蓬勃的声音突然横插进来, 打破了这片吊诡的死寂。是她买的药到了。她这才伸手捡起沙发下的衣物, 慢条斯理地穿好后, 光着脚缓步踱到了门边, 瞥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吕涵宋, 笑得像朵花似的:“是我的。”吕涵宋没想到她也在这里,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外卖小哥将那个袋子递给她, 温行知随口问了句:“什么药?”她不轻不重地丢下一句:“避孕药。”吕涵宋那张小脸以肉眼可见“唰”地一下就白了, 裙边的手死死攥紧, 不敢相信地盯着她手里那袋药, 绝望又痛苦。拿了药后,她也挺识趣, 没在客厅继续停留,转身上了楼,回避去了房间。药被拆开后干吃了进去,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和喉间停留了很久。她嫌房间里闷, 靠在阳台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并着烟的味道, 将那份苦涩咽了下去。吕涵宋刚刚那些话, 虽伤不着她, 但却句句是事实。她接近他除了有私情的成分, 也的确抱着顺便赚一笔的心思, 两全其美有何不可?只是唯一叫人惆怅的, 是她当初最不齿的那些事情,如今做起来却得心应手,说到底还是人变了心野了。搭在阳台外的手捻着烟,忘了要弹烟灰,风一阵吹后,灰烬自动脱落,如飘萍轻荡。楼下有棵梧桐树枝叶繁茂,林隙有阳光打进来,和着枝丫延展到她伸手可及的地方。这些年她都不怎么腾出空闲好好欣赏风景,不是扎在沙漠里,就是住在戈壁滩,外人只说是她拿了奖,荣誉有加风光无限,却无人知晓她拍摄《大河》的时候,几度晕厥停工,险些就撑不下去。所以这么拼命,图什么呢?不就是那点功名利禄、梦里黄粱么?俗气,但踏实。她将烟放进唇间,忽闻身后有断续的脚步声,一回头,便看见不知何时走进来的温行知。她轻吐一口烟雾,背靠着阳台去看他。他手里是她随意扔在床上的药盒,看过一眼后,又扔进垃圾桶,面色平静却是生了气:“吃了?”她抽着烟,轻嗯了声。他气闷,不再问了。她也没追问他,那个女孩子的所有事儿。不是每个问题都一定要刨根问底,也不是所有答案她都感兴趣。她允许他可能有过片刻的分神,只要如今他人在自己身边就好,但只望他不要问她当年的事儿,以及她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他沉默了半晌,盯着她指间的那根烟,想起这姑娘以前清清白白,是不爱这东西的,如今……却依稀有了半分他当年落魄时的影子。嗜烟如命。“我走后,他们都那样说你?”他忽然问道。一个触不及防的问题。她还以为他会问,她与华哥合作利用他的事儿。思索了一番后,还是说了实话:“我没放心上。”更难听的都听过。说完她低头不愿再和他对视,是怕这样下去,他会顺势问出那三年的事,还有当年……但他没问,而是转了个话题,嗤笑讽她:“你倒是有本事,回回和我在一起,都有别的目的。”上次是缠着他做模特,他没答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