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暮曦有枝 10瓶;灯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师尊 医院病房里呼叫器的声音炸裂在空气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陆折隐约听到了混杂在一起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可他浑身疲倦,根本做不到睁眼看一看。 但他知道……一定是自己在阳台上的事情被发现了…… 要是被棣哥知道自己乱跑了,肯定又要生他的气,他又该想办法哄人了…… 【病人生命体征出现异常,快!去把值班医生叫来。】 【医生来了,都让开。】 【不是轻微脑震荡么?就去了趟阳台,好端端怎么会出现体征异常?!】 ……好吵。 ……头好疼。 他好像听到了棣哥的声音,体征异常……说的是他吗? ……他怎么了? 陆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放在柔软的垫子上,有什么东西轻触过自己的心口。 一瞬间,周围的声音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正当他恐惧于陷入无声无息黑暗当中的时候,一抹白光从他的眼前炸开。 好像有什么人帮他撑开了眼皮,举着汇聚白光的手电筒照在他的瞳仁上。 光圈模糊了他的视野,又慢慢地变得无比清晰。 光晕下,他看到了带着口罩的医生和护士。 几张陌生的面孔后……是他熟悉的人。 棣哥好像被他吓坏了。 他还是第一次在棣哥的脸上看到那么严重的苍白和慌乱。 他那即便是遇到病危的病人、艰难的手术,都不曾有过慌乱的哥哥,却被他吓得失了分寸。 陆折想说自己没事,想让棣哥别担心他。 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严棣替他着急。 【陆折。】 ……是谁在叫他? 声音似乎来自他面前的人群中。 陆折寻着声音望过去,穿透一层一层的光晕,周围其他的面孔都逐渐模糊了起来。 最后只剩下一道高挺的身影。 那人背着光,陆折看不太真切。 他只能等周围的白光渐渐地散开。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疼痛和疲倦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那道身影。 青年一头墨发梳在头顶,束发下散开的青丝披泻于肩,那张如雕刻般的脸此刻苍白如雪,染着浓郁的郁气。 现代的着装将他笔挺紧致的身材衬得淋漓尽致。 可他记得……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现代的着装…… 那头墨发也不该那么随意地被束起…… 他记得…… 那人该是一袭月影白袍,长及膝的云发应该被梳成整齐的发髻。 那双漆黑的眸子该是斩断一切凡尘的淡漠冷然,身上也不该有淡然以外的情绪。 明明这才是那人该有的样子。 ……可那人是谁? 为什么他记不起来…… 席卷的疲惫和疼痛让陆折昏昏欲睡。 可他却拼了命地想要看清那人到底是谁。 剧烈的反抗意识让他浑身颤栗起来,白色的巩膜也充斥起红血丝。 或许是他的执念太过强烈,层层光晕下,那人的面容终于彻底暴露在他的视野下。 那人的面容是他熟悉到,闭上眼睛都能轻易描绘下来,几乎已经彻底融入到他的骨血里。 他怎么就忘记了……那是他的男朋友…… 不…… 不对…… 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陆折好不容易清晰的视野又一次陷入了模糊。 却不再是因为白色的光晕,而是因为那续起的滚烫的眼泪。 ……白舟。 ……男朋友。 ……沈白舟。 ……不。 ……不是的。 那明明是他的…… 【师尊。】 - 【月白仙君,您这是上哪捡来的小童?生得好生可爱。】 【听说了吗,月白仙君又要收徒了,是那先前捡来的童子。】 【那童子命可真好,竟得了月白仙君的青睐。】 …… 【今日起,你便是我沈白舟的关门弟子。】 【是……仙君。】 【错了,该改口了。】 【师……师尊。】 【嗯。】 …… 【小折。】 【大师兄?】 【近日你怎的日日都被师尊叫去寝殿,可是罚你了?】 【没……不是的。】 【那是为何?】 【没、没有为何……师兄莫要问了。】 …… 【在外历练数日,你可曾想我?】 【师尊,我……】 【罢了,本座不该逼你的。】 【不,师、师尊,徒儿……有想的。】 【当真?】 【……嗯,真的。】 …… 【阿折,本座心悦你。】 【徒儿也是心悦师尊的……】 …… 【师尊,这不合礼数。】 【阿折,你在说什么……】 【既然师尊不信,那弟子换一种说法。】